“之前有一天被狗咬了。”张梅梅回答道：“之前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一次了吗？怎么还来问我这个？”
“被狗咬了？这可是大事，你打狂犬疫苗了吗？”林宇昂冷笑道。
张梅梅面色一变，低声说道：“没......没有。”
“是吗，这可是大事。”说完，他起身打开审讯室的门，对门口的那个警员说道：“你去把云山叫来，替这位张女士检查一下伤口。”
“不用找他了，我回来了。”话音刚落，一个女声响起。
林宇昂朝那边看去，见到钟阿离正风尘仆仆的走过来。
他阴沉的面色立马变得兴奋无比，开口说道：“阿离，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钟阿离点点头，“刚回来，我老家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听说最近出了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这不是立马就回来了。”
“嗯，你回来就好。”
钟阿离微微一笑，“你刚刚说的人呢？我看看她的伤口。”
“在审讯室。”
“行！”
二人一起走进审讯室里，见到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张梅梅眉头微微一皱，“警官，你就找这么一个小姑娘过来替我检查伤口？”
“小姑娘？”林宇昂冷笑一声，“待会你就知道了。”
林宇昂指着张梅梅开口说道：“她的伤在左边小腿，被裤子挡住了。阿离，看你的了。”
“放心！”钟阿离应了一声，直接起身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撩开她的裤腿，可以看到在小腿上面还缠着一圈圈的绷带。
“你要干什么？”张梅梅问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替你检查一下伤口啊。”钟阿离笑着说道。
紧接着便直接上手把绷带给拆了下来。
只见在她的小腿上，有两个半圆形的牙齿印，从齿痕上看根本就不是动物留下的，而是人！
“你确定你这是狗咬的？”
“我......我......”
不等她回答，钟阿离便从地上站起来：“说吧，你这小腿是谁咬伤的？”
“是不是周思思？”林宇昂冷声说道。
张梅梅脸色苍白，眼神闪躲：“不，不是她。”
林宇昂上前一步，紧盯着她：“不是她？那会是谁？你还想再撒谎？”
张梅梅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钟阿离在一旁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证据摆在这，周思思......”
说到这儿的看向林宇昂，后者立马会意，“她的尸体还在法医室里摆着呢。”
“就是，”钟阿离接过话茬，“我们只要拿你身上的伤口跟他的牙齿一对比就知道了。”
这时，在隔壁审讯室里的王秘书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你们就合伙抓了周思思？”萧云山问道。
王秘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他又是怎么死的？”
王秘书身子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哦？你这样说，让我有点不信了。”萧云山一脸阴寒的盯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一个大活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啊。”
“真的不是我。”王秘书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只是负责帮辛百善把周思思引到特定的地方而已。可是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杀了周思思。”
“那你们厂的工人们为什么突然都改口了？”萧云山冷声说道。
“这......”王秘书有些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时买通这么多人，估计得花不少钱吧，你们给了一个人多少？”
王秘书看了他一眼：“每个人一万，承诺等你们放弃调查之后一个人再给两万。”
文欣研怒道：“你们就这样以每人三万块钱的价格买断了一个人的生命？”
她的这句话仿佛瞬间戳到了王秘书的痛处，只见他顿时双眼猩红的开口道：“那又怎么了？他还以每个月4000块钱的工资买断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呢！你知不知道所有在这个厂里工作十年以上的老人最后都没有善终？”
“你说什么？”萧云山皱眉道，“每一个人都是？”
“不错！”王秘书咬牙道：“在很早之前我们就想杀了周岩，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躲起来了。我们本来是想用周思思把周岩引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她居然......”
萧云山脸色阴沉：“没想到什么？没想到辛百善会杀了周思思？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王秘书低下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萧云山猛地一拍桌子：“你还不说实话！”
王秘书被吓得一哆嗦：“我真不知道啊，我们当时只想着抓周思思引出周岩，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后来，辛百善再次找到我的时候，周思思已经死了。”
文欣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周思思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王秘书缓缓点头。
“是谁给她化的妆？”
“张梅梅。”王秘书有些畏惧的说道。
“她为什么会帮你们？”萧云山问道。
王秘书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行，那你不知道这个的话，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去找辛鹤年说了些什么？”
“我找辛鹤年，就是想知道一下他当初在警察局里面碰到了什么。”
萧云山追问道：“恐怕不止吧？”
王秘书眼神闪躲，不敢正视萧云山的目光，“真的，就只是这样。”
萧云山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王秘书额头冒汗，“还有就是给他送钱，当初辛百善承诺给工人的那些钱全部都是靠着辛鹤年分发给大家的。”
文欣研气愤地说：“你们真是够严谨的啊！”
萧云山沉默片刻，“那辛百善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杀周思思？”
王秘书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因为周思思威胁他。”
萧云山眉头紧皱，“威胁他？”
王秘书咽了咽口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跟一些非法交易有关。”
萧云山看向文欣研，“看来得加大对辛百善的审讯力度了。”
说完，两人起身离开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