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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混成新罗善德王班主任她又美又飒 > 第211章 若不可前行,不如停下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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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若不可前行,不如停下缓一缓

毗昙自知在唐皇襄助弱小新罗重病之时,自己却不以自身医术鼎力救治,于木子希而言,是满怀亏欠的。

恨不能自绝于她面前,可他也心知,木子希也深深依赖着他,就算不是心灵上的,至少也是奉送丹参救心丸的救命之恩。

倒是有了一份坦然,毗昙开朗一笑,心中渐渐有了主意,庾信,阏川,或可利用或可拉拢,至少是女王桃李,有恩自成蹊。

正巧,金舒玄不愿干这得罪人不讨好的差事,可若引导庾信与之对峙,正是青春少艾,急于证明自己,且势力炽盛,不失为周全之计。

弼吞,周真,本身就是乙祭监视军中之人选,或可绕过他们,架空他们,于是乎,看似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其实,受的就是君命,好似于断指之间,重新生长经络。

但是没想到,弼吞,周真,于毗昙面前默默无语,一派心悦诚服之景象,但是,前脚听命,后脚踏入了乙祭的府邸……

一女子佩戴清荷颜色的面纱,带来夏天的清新,但天色似乎不好,疾风带起地面的尘埃,却令人有几分致郁。

几人于台下号泣着,拿着手巾抚拭泪痕。

“大等!你可要救我们!不然,新罗朝堂可就要成为泥腿子的天下了!”乙祭甚觉好笑,这世间真是乾坤颠倒,男子惺惺作女子态,女子倒是马上请长缨,欲逞英雄之能!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如何挡不过她们?”

弼吞,周真,更是掩袖哭泣,乙祭想到女王为新罗作出的这些,却也不敢轻视,但是,他又不希望女王真的与和白会议作对,心中乍然紧张。

暗暗背过手去,不再踱步,于是狠狠甩袖,说道:“我乙祭!既为新罗之大等,必将为你们主持公道!”

于是一帮人风尘仆仆,纷纷上书木子希,以新罗国祚不安之名,把胜曼公主召回。

毕竟王室就这么一个圣骨了,想到摩耶夫人对于春秋那份心仍不死,木子希心也是无奈的,当即令楚仙草拟一份文书:

着令胜曼当即回返,不可执迷于攻打百济,不得有误。

恰是此刻印泥干燥,木子希心中暗自酸楚,双目浸泪,拿了印泥擦过,一指印湿透纸背……

而对面光色暗哑的巨型铜镜,映出木子希的面容来,脸上红透的胭脂色,却带着一片萧条死寂……

恰恰此时最巧,毗昙以这不死莲的药效,迅速恢复如初,甩掉了轮椅,甩掉了拐杖,拆去重重包裹的纱布,更是容光焕发,连楚仙都未曾见过他如此张扬自信的一面,禁不住驻足欣赏。

“你看什么?还不报告大王去?”毗昙斥道,惊得呆若木鸡的楚仙才反应过来,回头就撞见木子希款款走来……

一点猩红,灼灼的娇艳,洒脱的妩媚……难得是毗昙心中女王最美的样子,可木子希却是气煞我也。

毗昙本来笑意粲然,这下精神头一下子颓软下来,木子希一团冰雪似的望向他:“此后你我,乃是君臣有别,莫有触碰!”

毗昙此刻已经想不起别的:“其实也不光是因为唐朝的事情吧,说到底你还是介怀我是美室的儿子,我是你的敌人!我自知教唆了胜曼,教唆了庾信,我有错!”

木子希看他的眼神却好像看一个傻子:“难道我于你心中就是这么狭隘吗?”

是的,亏她以前还觉得毗昙是个纯臣,可信,如今看来,却是个愚臣,罢了,一切解释都枉然。

而此刻,庾信正对胜曼分享打胜百济的欢乐,胜曼还在犟嘴,若是照她说的那样规划,伤亡率会更低,虽然才十五,哪里像领毛一样,只知道做个小迷妹呢。

木子希自知没有好消息给她,只是低头瞥她一眼:“你自己看吧!”

胜曼看着纸上硕大的红印,撕碎向天一扬,倘若落雪,落在所有人的头上,她啜泣着,带些自言自语。

兵源充足,粮草充足,而且她自己,于朝堂中对众人夸下海口,都是信仰女王的力量才如此作为,以此为盾,抵挡众人对女子偏见的矛……但是仅此,还不足以让她如此愤怒……

现在的新罗军,大家都知道的,招些兵将来,添置军粮军服都要经过层层盖印,落到他们身上,口里的还有多少?

多少官差尸位素餐,不问世事,这也就罢了,天天抓起壮丁来,倒长精神,因为壮丁本就是炮灰,于高句丽百济战争中伤亡者甚多,父母家人有疼惜者,多会不惜举债,重金来赎人。

而乙祭却还在不断从中塞锦绣子弟,这些锦绣子弟,也多是借官家声名放债之人,于是久而久之,吃饭的比干活的还多。

而胜曼,毗昙此举,正是革除沉疴旧疾,也正是木子希心之所求之事,没想到付出实际,不仅艰难,甚至都谋求不到本人的认可,任谁觉得,她还是介怀,想狠狠报复毗昙的单纯……

胜曼正是气恼之中,不由分说,一双不符合她年龄气质的大手把毗昙直接拽出。

毗昙本就病中,也就任凭这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摆弄。

而此刻,庾信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波动,仅仅只是拾取纸屑,不去面对木子希,这反而让她注意到他,竟然不顾仪态,蹲身陪着去捡……

“那卿又怎么认为呢?”

庾信笑而不语,不是木子希想做的,自然是有苦衷难言,他是金舒玄之子,若是不懂,还怎么当全新罗人羡慕的榜样?

这时候,迟钝的楚仙突然闯进来:“这种小事,怎能无端劳驾大王呢?”

木子希没给楚仙好脸色,本来自应识趣退下,可偏偏凑巧与庾信相视,只得互相见礼,恰如臣仆本分,根本不复以前的坦然真性情。

看着此情此景,她乍忆往昔,曾几何时,金庾信还是个纨绔公子哥,踏马行于芃芃麦地,是她教这个小孩子珍惜民力,勿乱施为。

也是他对门前的流浪汉慷慨大方,寒冷之夜也就他会赠予芦花被,送上几捆干柴温暖对方,任谁见了不呼唤一声金公子。

如今,已经是大将般沉稳,肚子里都能撑一条船,美室没能打倒他,反而把孙女嫁给他,乙祭撺掇部众如此为难于他,他也没啥怨言,只等乙祭战败的消息纷至沓来,被那些无能败将架上火堆誓灭烈焰。

这份耐力,自己已经赶不上他的脚步了。

木子希问庾信:“你是否还想着以前那些旧事?”

这时的天空,晴云之下,横掠过一群飞鸟,庾信望天,几分空洞落寞:“旧事嘛,都是大王叫我忘记,作为臣子又怎么可记?”

此时换到木子希更加失语,如果让她听到不想要的答案,那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