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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石品哥哥长,石品哥哥短的时候,胜曼公主不得不抛却那些小儿女对年长者的仰慕,尽心尽力对阵阶伯。

给金庾信传扬什么被一个小白脸将领拐走的故事,可就不好了。

只是,这人是她的师傅,也曾照顾于她,在师傅面前,铺设再多的计谋也是枉费脑筋,胜曼公主想起小时候无数次给石品搞什么恶作剧,不出三秒就被揪出来的事……

但是,接着一想,那金庾信也不是什么好的,他自己吃了那么多败仗不说,还要把她也带进坑里去,好嘛,那未来女王的颜面还要不要?

当然,阶伯也是做此想,打下这么多城池,如今需要做的就是扩大战果,让这义慈王更加刮目相看。

两方交战,各为其国。

胜曼公主带领弼吞,周真,率部下万余众,想要重新夺回大倻城,可这大倻城以山为城,山势陡峭,易守难攻,阶伯此后退守不出,胜曼公主拿着硬壳子也没有办法,抚摸着高高的石壁,咬牙切齿,牙齿咯咯作响……

弼吞就说:“这地方男人都打不下,你一个女孩,又怎么打得下呢?”

周真赶忙拉住这弼吞,此时气氛低沉,又怎能说助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话, 毕竟是军营里的武将,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只会直来直去不会卖弯弯绕。

就不怕这副君并非宽宏大量之人吗?

朝臣都知道,胜曼公主,性格顽劣,从来不像金鱼信那样文质彬彬又武艺超群,且是大王的继女,想想民间的后妈,又有几个会对继女好的?倒也正常。

由此胜曼公主并不讨大王喜,但是那春秋,藐视生命,又觉得母亲天明公主的死是大王的过错,现在,更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而且,即便是活着,大王也一定会把他流放到倭国去。

只是小声道:“再怎么说,胜曼公主也是未来的大王,怎能如此议论她,在我看来,她只是少了大王的柔和之气罢了!”

如果说,天明公主是女博士,博古通今,美室是女商人,一切以财利当先,大王就是女领导,看起来文弱,可是自从李二凤攻打高句丽起,这些人才知道,原来,大王也是可以绕指柔的,胜曼公主就是女将军,想学木兰,可是真正的战场上还没赢过,这又怎么办?

而胜曼公主偏就不信邪,一介女流是吧,就算是这点不算,又事事不如后妈是吧,偏偏打赢要你们看看,那股劲就越发的倔犟起来……

那岩壁又高又滑,胜曼公主当然不想枉然牺牲士兵性命,这般情形,看来唯有智取,方可建功立业。

想着,脸上竟然浮现出自信的笑意……弼吞,周真这两位却琢磨不透了,他们哪见过这般生龙活虎的女子?

就算是他们的女大王,行事也颇为稳健,起码来说中规中矩,当然,除了当大王这件事他们无法想象。

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雷电,使这方本来有些黯淡的世界,轰然间一亮,胜曼公主正在想,如果这个仗打胜了,自己就不会遭遇这个后妈姐的否定了,尤其开朗疏阔,一派潇洒意气立足于和白会议时,该是何等风光。

恍然间被吓止,脸上乍然变色。

周真似乎又找到茬了,趁此时机浇上瓢泼凉水,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讪笑。

“那是天意!副君若执意轻敌冒进,后果恐非大王所愿!”

胜曼公主越发不信这个邪,咱家这个后妈姐,喜欢的孩子,是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郁梨,一看名字就很好吃,性格糯叽叽,时不时扑过来发嗲的小女孩,而从来不是她这个副君,除了圣骨身份,大王希望她和家族作为坚实后盾扶持她登王之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同时,后妈姐还攀附了唐朝,本身就是个通晓汉学的留学生,现在更是举身赴唐,恨不得自己进李二凤的后宫,新罗虽然得救,却也开了当唐朝番薯国的先河,那受封于唐皇的乐浪郡公的玺印,就是证明。

不像美室忠于隋朝,总还是一片赤诚为国之心。

至少在新罗,人人都是这样说的。

但是吧,这新罗偏就得靠她,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奈何这半岛狭小贫瘠,高山林立,本身是没有任何资本的,如此情形,几乎无解。

也亏得美室和后妈姐一个靠着隋,一个靠着唐,才得以苟延残喘猥琐发育……

这也就是为什么贵族明明深深恨死了她欲废除和白会议制度,搞和华夏一样的治国理政,却不敢动她一根毫毛的原因。

这是什么?这就是怂!

(对此,木子希的内心无奈,你们行你自己上啊,如果后世华夏比欧美还要强势的话,估计史书上就会这么写,善德女王用美色才华吸引了李二凤,啧啧啧……直接传成千古佳话……可是,自然,世界的天平垮向欧美,也难怪乎后世善德女王评价不高,合着事也做了,小国也保住了甚至强大了,这功劳却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最重要的是,和白会议的首领乙祭,如今已是上大等,生就一副和蔼面容,实则笑里藏刀,若冰山之老狐,更令人两颊生寒。

怎奈,胜曼公主实在不想当一个怂人,这些年里,毗昙是她的老师,看着他一次一次铲除当初美室贪污的余党。

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鱼肉乡里的走了一波,还有后一波,而这些人,连毗昙谈之都有所忌讳。

才知道,其实美室对百姓还算好的。

王朝里真正的蛀虫乃是如旭日渐渐东升的乙祭,如同菜地里的蛴螬,藏于泥土吃着菜根渐渐肥肥白白,就是这些人,他们才巴不得对民众竭泽而渔。

不仅为祸民间,更有一些人穿插于军中,掣肘自己,她曾多次质询她自以为坚强的后妈姐,奈何换来的都是叹息,而这时的她,尚不懂是什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