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听到江元的话,眼睛瞪得滚圆,她审视着江元,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忘了?”她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中满是怀疑。
哪怕是她自己都认为自己不太聪明,也能看得出来,江元这家伙绝对是在故意逗她玩。
“果然是个黑心的家伙,害得我们吃了这么多天的苦!”派蒙气急败坏地指责道。
荧妹斜了派蒙一眼,不满地反驳:“明明是我一直在工作,你只是在旁边喊加油而已,吃苦的可是我。”
派蒙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吃难吃的食物也算吃苦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脚。
江元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特许券,递给了荧妹,并随口邀请她去他的员工宿舍看看,声称他家的猫会变魔术。
实际上,江元只是想向荧妹炫耀一下自己的豪华大床房,毕竟他曾住过犯人宿舍,深知那里的简陋,他并没有其他意思。
狱警潜规则女囚犯什么的,不存在,他江元可是个正直人。
荧妹欣喜地接过了特许券,终于可以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了,毕竟养派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对于参观宿舍的邀请,荧妹却婉拒了。
“既然工作已经开始了,那就该把它完成。”荧妹坚定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责任的执着和对工作的专注。
江元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指了指她们的身后,“你今天的工作,好像已经结束了。”
荧妹和派蒙满腹狐疑地转身,顺着江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她们的工作台上,那些等待加工的零件因为长时间无人操作,已经出现了损坏。
“完蛋了!”荧妹发出了一声悲鸣,她快步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了那个已经出现明显裂纹的原件,脸上写满了沮丧。
“都怪这个黑心的家伙!他肯定是故意找我们说话,让我们分心,害我们忘记了工作。”派蒙忿忿不平,怀疑这一切都是江元精心策划的恶作剧。
江元听到派蒙的指责,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少把责任推给我。”
就在这时,负责监管的看守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他快步跑了过来,询问道:“怎么回事?”
看守接过荧妹递过来的原件,看到上面那条触目惊心的裂缝,脸色立刻变得有些愠怒,“我早就嘱咐过你们,要小心处理,结果还是出了岔子。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原件有多贵重!”
他的声音中带着责备和不满,显然对这次意外感到非常恼火。
这种情况在梅洛彼得堡并不罕见,毕竟新来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偶尔弄坏几个零件也是家常便饭。不过,损坏的零件需要用特许券来赔偿,这是这里的规矩。
对于像她们这样的新人来说,手头的特许券本就不多,只能通过辛勤工作来偿还。在债务还清之前,她们是没有特许券作为工资的。
幸运的是,这里至少还提供最基本的免费饭菜,虽然谈不上美味,但至少能保证她们不会被饿死,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这也算是监狱生活中唯一的慰藉了。
荧妹无奈地垂下头,从口袋里摸出江元刚刚给她的特许券,它们在她手中还没捂热,就得交出去了。
看守带着一脸诧异,他看看荧妹,又看了看江元——这位新晋的副典狱长,似乎立刻明白了他们之间是相熟的。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取走了足够赔偿损坏零件的特许券,然后将剩下的两三张递回给了荧妹。
“以后小心一点。”看守简洁地提醒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呦~还能剩点。”江元在一旁不痛不痒地说着风凉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大鸡腿没有了……”派蒙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失望,她原本满怀期待地幻想着今天中午能够美美地享受一顿大餐,但现在,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鸡腿没了,牛排没了,她心中规划的大餐全都化为泡影……
荧妹也在心中默默盘算,原本以为可以不用为生计发愁,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达达利亚的事情中去,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又得回到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去。
人算不如天算啊……
随后,荧妹又从看守那里领取了一个新的原件。幸运的是,现在时间还早,工作刚开始不久,她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加工一个新的原件。
这次,无论江元如何搭话,荧妹都不再理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派蒙也学乖了,一脸机智地无视江元,仿佛在说:我已经看穿了你的计谋,别想再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江元见状,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全提瓦特最傻的生物——派蒙,你说话又不影响荧妹工作。
很快一上午过去,荧妹将加工好的零件交给看守,换取了一些特许券。
随后一名“老员工”走了过来,主动跟荧妹和派蒙打招呼。
“哟,工友们,看你们也刚干完活儿,我过来打个招呼。”罗恩笑着说道。
“哦,你好,看你很眼熟,好像打工的时候我们的位置一直挨得很近吧?”派蒙也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随后,荧妹向罗恩询问有关【规矩】的事情,罗恩详细地向荧妹解释了在连续打工三天后会发生的一些奇怪现象。
听完罗恩的描述,荧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她联想到了达达利亚的情况,心中涌起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决定亲自去体验一下这个神秘的【规矩】。
“非常感谢你的情报,我们会试试。”荧妹语气不像开玩笑。
“啊?!”派蒙惊呼一声。
“嗯?你们……唉~好奇心可不该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啊,我劝你们好自为之。这样我都感觉后悔告诉你们这件事了……”罗恩一脸懊悔,仿佛遇见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多嘴而葬送。
就好像找人问路:
‘大爷,这里最深的河在哪里?’
大爷出于好心,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最后再来一句:人生真没意思啊……
大爷晚上做梦都是有人问路,然后问路人溺水身亡,惊醒的大爷一脸懊悔的扇自己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