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告诉我,你来我这儿有何贵干?”莱欧斯利带着一丝笑意问道,“如果是为了【公子】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我这儿也没什么线索。”
江元摆了摆手,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来这儿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只是……嗯,来体验一下生活罢了。”
“来梅洛彼得堡体验生活?”莱欧斯利的笑意更浓了,他摇了摇头,“这么有趣的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显然对江元的回答感到既意外又好奇。
“梅洛彼得堡独立于枫丹的政治体系之外,这里全由你一人说了算,对吧?”江元靠在沙发上,语气轻松地问道。
莱欧斯利微微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江元接着说:“那让我当几天副典狱长玩玩如何?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也不要工资,刑期一满我就离开。”
他翘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目光直视着莱欧斯利。
“哦?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干。”莱欧斯利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他直接点出了自己的立场。
看着江元正打算掏出特许券的手,莱欧斯利出言阻止:“特许券就算了,我对那个没兴趣。”
江元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对于一个在梅洛彼得堡中自成一派的“土皇帝”来说,还有什么能够真正打动他的心?成为真正的皇帝,让水神禅位于他?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可以将它暂时镇压。”江元边说边指向了自己的脚下,那里正是所谓的“禁区”,原始胎海的封印所在。
莱欧斯利见到这一幕,脸上的从容被惊愕所取代,他猛地站起身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难道是那维莱特告诉你的?”
在他看来,那维莱特是唯一可能泄露这个秘密的人,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维莱特会将枫丹最核心的秘密告诉一个外人,尤其是像江元这样的愚人众高层。
这个疑问在他心中盘旋,让他对江元的来意和背景产生了更深的好奇和警惕。
江元并没有打算向莱欧斯利解释太多,也没有必要。
莱欧斯利自然也不会怀疑江元的能力,毕竟作为愚人众的【神只官】,江元的实力不容小觑。
莱欧斯利沉思了片刻,最终爽快地答应了江元提出的条件。自从他得知了梅洛彼得堡地下的秘密后,这个隐患就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能有江元这样一尊“大神”坐镇,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而且,梅洛彼得堡作为独立于枫丹廷官方机构之外的势力,让一个外人暂时担任高职,也不会对枫丹的政治格局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心里清楚,这笔交易对他来说,是有利无害的。
随后,莱欧斯利吩咐手下送来了一套工作制服,并为江元安排了一间员工宿舍。毕竟,作为高层管理者,自然不可能继续住在简陋的员工宿舍里。
这对江元而言,无疑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虽然他对于居住环境并不挑剔,但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无疑能够让人心情更加愉悦。
换上新的制服,回到新的宿舍,看着那张柔软的大床,以及一应俱全的家具,虽然算不上豪华,但也算有点温馨。
嗯……姑且算得上温馨吧,但这个词用在监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若是能有个暖床丫鬟就更好了,温馨也实至名归了。
当然,潜规则女囚犯这种事,江元做不出来。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梅洛彼得堡内迅速蔓延:监狱里新来了一位副典狱长。
但由于江元抵达此处还不到两天,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因此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副典狱长实际上是一位新来的犯人,更别提他的长相如何。
这种神秘感让江元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囚犯们私下里议论纷纷,但谁也无法确切描述这位副典狱长的容貌,只能凭借零星的传言和自己的想象来填补信息的空白。
第二天清晨,江元换上了崭新的制服,带着几分悠闲地走进了工作区。
看守们虽然未曾与江元打过照面,但见到他制服上的徽章等级,立刻意识到这便是新来的副典狱长。他们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敬畏,纷纷向他致意。
江元面带微笑,以一种和煦的态度回应着每一位向他打招呼的看守,展现出新任领导的风度。
穿过一排排轰鸣的机器和忙碌的犯人,他最终找到了正在专心打造零件的荧妹和派蒙,金发和白色飘浮灵的组合,的确有些显眼。
“呦,妹子,忙着呢?”江元带着笑意,悠悠然地踱步到两人身旁。
荧妹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并未察觉江元的到来。
听到声音后,她也没有回头,只是以为江元是来工作的,便随口问道:“你有那么多特许券,还来工作?”
派蒙则没有在忙,她转身瞥了江元一眼,瞬间震惊怪附体,像是被雷击中一般,震惊地看着江元,“你……你怎么……”
派蒙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拉扯着荧妹的衣袖,“旅行者,你快看,那个黑心的家伙他……”
荧妹本不想分心,她手中的零件正处于关键步骤,但派蒙的吵闹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她只得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看了一眼。
“啊这……你……你就是新来的副典狱长?”荧妹惊讶地说道,显然她比派蒙反应要快,一眼就看穿了江元的新身份。
同样是新来的,为啥你这么优秀?荧妹不理解。
江元则故作疑惑,仿佛对荧妹的问题感到意外:“这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们,不忙着搜集情报,还真打算在这里改过自新?”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充满了戏谑,似乎真的不明白她们为何会在这里辛苦工作。
随即,荧妹露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我们又不像你那样,手里有大把的特许券,当然得工作了。”
江元听到这话,装出一副突然醒悟的样子,“啊?我没给你们特许券吗?我明明记得给过你们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尴尬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