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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渊一顿,最终还是放轻了力道,稳稳地将人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不停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说了让你别后悔,真是......别再用这种表情勾我了桉桉。”

周怀渊投降似的在女人耳边落下了话语,但姜虞桉已经攀着他的肩膀闭眼睡了过去,这药到了后期,似乎会使人沉睡,她又不像他一样有抗药性,这会自然是已经撑不住了。

周怀渊轻叹一声,抱着睡着的姜虞桉再次进了浴室。

这一次,周怀渊用被子将她紧紧地裹着,调好浴缸里的水温后,才温柔地将她从被子里剥离出来。

睡着后的姜虞桉,毫无警惕地任由着周怀渊操控着她的身体。

男人轻柔地将她放进浴缸里,给她清洗身子。

而姜虞桉因为无意识,只能软绵绵地趴在周怀渊的身上,根本就不知道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亲昵、多暧昧......

水流划过姜虞桉身上被他弄出来的咬痕、红痕,周怀渊内心闪过一丝愧疚之情。

许久没开荤了,再度碰到她,周怀渊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

给她清理干净后,卧室里的床单也被周怀渊喊来的保洁给换掉了。

将姜虞桉放到干净的床单上时,周怀渊本想起身出去,却被她压住了手臂。

女人恬静地在他的臂弯里酣睡着,周怀渊眉眼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忽然就觉得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到......他恨不得一辈子都这么看下去......

但,他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贪心,周怀渊自己也十分的清楚,他早已经不配成为那个能陪伴她一生的人了。

男人浅浅地在熟睡的姜虞桉脸上落下一吻后,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身下扯了出来。

给她掖了掖被子后,转身就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再次一件一件地穿好。

周怀渊离开房间之前,派了人手在姜虞桉房间门外看护着。

秦宴北和沈启修在另外的房间里等候了多时,周怀渊才缓缓地开门走了进来。

“哟?你这是......美人在怀呢吧?我们把你从被窝里喊起来,是不是显得太不识趣了些?”

秦宴北笑着上来打趣道,周怀渊看了眼秦宴北眉骨处的擦伤,有些抱歉道:“宴北,辛苦你了。”

秦宴北顿了顿,假装生气地拍了一巴掌在周怀渊的后背处,不爽道:“都是自家兄弟,别这么客气啊!再说了,这本来也是因为我的疏忽造成的,只要姜虞桉没事就好。”

沈启修一直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直到听到秦宴北的招呼声才回过神来。

“怀渊......有件事,我很抱歉。”

沈启修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打算自己全盘托出。

周怀渊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他,秦宴北站在一旁也有些不明所以。

沈启修轻叹了一声后,有些抱歉道:“我......我跟姜虞桉做了个交易,我让她想办法让你对她彻底地死心,然后我就帮她留在s国......如果我没跟她做这个交易,或许......她已经跟你一起回国了,也不会遭遇这些......”

沈启修断断续续地解释完后,秦宴北和周怀渊却都沉默了。

良久,周怀渊像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缓缓地开口问道:“她当时......有没有犹豫过?哪怕只是一秒钟?”

沈启修一怔,没想到周怀渊关心的是这个。

但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姜虞桉她好像......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应了下来。

沈启修的沉默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周怀渊忽然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秦宴北看不得他这副样子,于是替姜虞桉找理由道:“当时你跟姜虞桉关系不是闹得很僵嘛?她可能只是太生气了,但你们刚刚经历了那一场危机,你还看不出来,她对你应该还是有意的吗?”

但秦宴北的话,并没有给于周怀渊丝毫的安慰,他神情看着淡然,但眼底的伤感根本就隐藏不住道:

“桉桉她就是这样的性格,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她正义感极强,就算讨厌我、恨我,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照样会说出些话来。从我找到她,到现在,她从没说过还喜欢我这种话......宴北,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应该开始学着放下了。”

秦宴北和沈启修再度无言,最后,还是秦宴北再度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巴特跑了,而且他手下也有一些人跟着他一起逃走了。你和姜虞桉留在这还是很危险,最好尽快离开。”

“我知道,飞机一到,我立马就带她离开。”

“那之后呢?回国之后,回到京市之后,你们......”

秦宴北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周怀渊立马打断他道:“回去后,她做她的的姜家大小姐,而我......就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吧。这本来就是我们一开始的结局,我们......本来就不该遇见。”

周怀渊表情平静地说完这些话,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明明他的脊背是如此的宽阔高大,可是,这会儿在沈启修和秦宴北的眼里,好像变得颓唐了许多。

以前那个意气风发,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周怀渊,这会儿像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童,落寞又寂寥。

周怀渊走出去关上门后,才忽然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传来痛感。

傅渠给他包扎好的伤口早就崩开了,只是他刚刚一心一意都在姜虞桉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