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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身份的问题,陈为开始思索起要怎样试探谢安济对于【神灵】的反应。

直接问是不可能的,这件事情太过隐秘,常成作为一个有一些秘密的“野生”诡师,在来源没办法细说的情况下,得知这样的诡秘,谢安济作为东阳的一把手却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故陈为必须得想一个隐晦的法子才行。

陈为还没想好办法,谢安济倒是率先开口:

“对了,我已经打过申请,你们特训营的下一阶段训练地已经改成东阳了,你们的训练任务也由我负责发布,所以你也不用再费劲去龙城了。”

等等,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陈为死死盯着谢安济,但是不妙的是,他没有从谢安济的脸上看到半分假意,虽有揶揄之色,但是未有欺骗之意。

难不成,是真的?

看着脸色阴沉的陈为,谢安济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陈为。

“自己看,我可没骗你,这是上级的安排。”

陈为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接过了文件,简略地扫过几眼。

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工作安排文件,还配上了省厅的公章,格式和用语也没有错漏,不像是伪造的。

等等!

陈为食指指腹在文件的签名上摩挲,又抬起来闻了闻油墨的味道,对比了一下字体,脸上现出鄙夷的笑:

“如果我没记错,之间局里的打印机默认字体是六号体,是安姐他们抱怨了一阵费眼睛后,我特意改成了五号体,没过几个月,你这文件也是五号体,刚打印的吧。”

“显而易见,怎么了。”谢安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这附着签名和盖章的纸,边缘磨损比其他的严重得不是一星半点,同时签名的墨水和印章都有晕开的痕迹”。陈为稍稍停顿,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开口:

“你是先伪造签名和盖章,然后才有的文件。”

“所以呢。”谢安济还在嘴硬。

陈为也是一点不给他留面子:

“也就是说,这份工作安排纯粹是你自己编的,不过是补上了一个省厅负责人的签名和盖章而已。”

见谢安济还没有悔改,陈为很是痛心疾首,所以发出了善意的提醒:

“根据刑法第二百八十条,假冒国家印章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看你这个情节,估计得一年往上走了,回头是岸啊孩子。”

看着陈为语重心长的模样,谢安济嘴角像是犯病一样疯狂抽搐,心态显然已经炸裂。

你小子上辈子是警察吗,什么都让你整出来了!

“这就是你的猜测吗,那我可要····”

“当然不是。”陈为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

“刚才我说出这份工作安排是你编的的时候,你脸上有尴尬,有难以置信,但是唯独没有计划被勘破的错愕和惋惜。

“说明,我刚才的那段话是对的,但是关于你目的的内容出现了不小的谬误。

“所以,你的这份工作安排是假的,但是签名和印章是真的,只不过它们是之前留下来的,就是为了这样的文件准备的。”

谢安济这下笑不出来了,匪夷所思冲到脸上。

“不是,你上辈子真是警察啊?”谢安济有些怀疑人生的开口。

陈为倒是一眼看透,平静开口:

“你把纰漏弄这么明显,不就是希望我看出来吗?”

这句话直接把谢安济的路给堵死,他只好把浮夸的表情收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直接说。”

谢安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转椅转了过去,背对陈为,语气沧桑地说道:

“东阳,有大难了啊!”

然后,是长久的缄默。

“不是,你不应该问我发生了什么吗,你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干嘛。”谢安济受不了了,为什么陈为不按照他的剧本走啊!

陈为优雅地抿了一口谢安济倒的茶水,不见波澜地开口:

“如果你说的是诡气浓度的异常的话,那我觉得没必要回答。”

谢安济一怔,眉头微皱。

整个东阳市的野生诡师都被他肃清干净了,陈为不可能从其他诡师那里打探消息;同时诡气的变化是突发的,他也是今早才察觉,陈为的实力应该不如自己才对,没可能在自己之前发现。

“的确,不过这只是个征兆,而非根源。”谢安济放松身子躺在椅子上,显得信心十足。

“如果你说的是有大家伙要来了,那你也不用说了。”

谢安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点正好就是陈为的脸。

好在陈为早有准备,转椅提前后撤,一滴茶水都没有沾到陈为的裤腿。

“大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不会也是你猜出来的吧?”谢安济已经破防,开始怀疑人生。

陈为不语,只是默默地喝着早就冷透了的茶水。

“唉~~~”谢安济发出一声长叹。

“本来打算在你面前装一手的,可惜。”谢安济像是蔫了的黄瓜一样,无力地靠在转椅上。

他本想利用信息差打陈为一个措手不及,在待会儿的交流中占据有利地位,但是陈为居然已经知道情报,尽管和自己的相比,似乎少了准确度,但是陈为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建立优势的作用已经基本没了。

最重要的是,他在陈为面前装不了逼啊!

陈为心里也稍稍放下心,谢安济既然知道,那他吐出一些内容就没什么顾忌了。

他特意没把话说全,既是向谢安济表露自己得到的情报不全,同时,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合作可以,但是好处一点都不可能少。

当然,他还有向谢安济试探的意思,毕竟,还有一种人最后可能得到风声——内奸!

从那群人盯上自己的那一刻开始,陈为的防备就没有放下来过,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刺杀只有一回,更不会以为东阳市里就只有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杀手。

若是谢安济怀疑自己和内奸是一伙的,那他接下来必定先想办法稳住自己再徐徐图之,第一句话不是说自己要摊牌了就是诉苦,降低他的戒心;若是他没有怀疑自己,第一句话就应该是直入主题,不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