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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毕,转向百官,神情从容:“三日后,三公九卿议定真伪,给天下一个交代。今日登基大典乃大事,若江陵王无意阻挠,还请退下,以免贻笑四方。”

赵承澈目光凌厉,拳头紧握,心中怒意翻涌。

却知赵承泽并未犯礼法,无法直接攻之,只得冷哼一声,退回原位。

祭坛四周,百官窃窃私语,低声议论不断,场面一时陷入沉闷的僵局。

李蔓菁站在人群中,目光不由落在赵承泽身上,心中忧虑忡忡。

她没想到,江陵王最终还是找到了这封诏书。

赵承泽转身走向祭坛中央,龙袍在微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背影挺拔而坚定,仿佛无论风云如何变化,都能掌控全局。

此刻,新皇登基大典已是箭在弦上,不可能因一封未验证的诏书而中途停下。

赵承泽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有力,回荡在祭坛之上:“若三日后此诏书果真属实,朕愿将皇位奉还江陵王,以正天下纲常。”语毕,他负手而立,神色冷静如常。

新皇登基大典在百官复杂的情绪中匆匆结束。

文武百官各怀心思,有人忧虑,有人期待,也有人暗自盘算,场面虽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这三日,朝堂内暗潮涌动,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隐约形成三个阵营。

以程丞相为首的一部分文官,悄然与江陵王接触频繁。

毕竟,程皇后与程丞相当年皆属大皇子一派,程皇后更是对赵承泽多次暗中刁难暗害。

若非大皇子临阵倒戈,对程皇后反将一军,程丞相当初在国泰殿上的态度也不会如此暧昧不明。

如今,程丞相显然担忧赵承泽稳坐皇位后清算旧账,便开始暗中拉拢朝中同僚,鼓动他们倒向江陵王的阵营。

程丞相深知,若江陵王能翻盘,自己必定能借机恢复权势,甚至更上一层楼。

另一部分,则是以赵承泽为核心的忠诚派。

多年来,赵承泽低调行事,韬光养晦,但也赢得了一批真正拥护他治国之才的官员。

这些人态度明确,誓死维护赵承泽,视江陵王的出现为对朝堂秩序的挑衅。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官员选择谨慎观望。

他们既不急于表态,也不参与争斗,只是静静等待局势明朗。

他们明白,这场博弈的结果,将决定未来的风向,而任何一步走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大殿之上,百官表面恭敬,暗中却各怀心思,整个朝堂在这三日里仿佛一片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终于,三日之期已到。

文成殿内,群臣早已齐聚,殿堂中一片肃穆,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百官身着朝服,分列两旁,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殿前的诏书案上。

案几之上,摆放着那封关乎江山归属的诏书,三公九卿已经议定,今日便是揭晓真相的时刻。

赵承泽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容沉静,目光如深海般幽深,不露半分情绪。

江陵王赵承澈则立于殿中,一身戎装,目光凌厉,眉宇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内侍尖锐的嗓音回荡在殿内:“三公九卿已议定诏书真伪,现由国师宣读结果。”

国师身着官袍,从席位上起身,手持诏书,步履稳重地走到殿中央。

他缓缓开口:“经三日审议,此诏书笔迹虽与高祖皇帝笔迹相似,却为仿写,印玺也非真正的玉玺,确为假诏。”

国师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未曾料到,这封引发朝堂震动的诏书竟会被判定为伪造。

赵承澈的脸色骤变,目光如刀般盯向国师,声音低沉带怒:“绝无可能!这份诏书是本王千辛万苦才拿到的,也找人核实过,绝不会有假!国师怕不是被某些人收买了,心中偏颇。”

国师毫不畏惧,微微抬起头,声音沉稳:“江陵王,本座自不敢妄断。

三日间,此诏书经由三公九卿以及书法、印玺两司多名专员联合查验。

笔迹虽极为相似,但细节处略显生硬,且印玺边角磨损存在年代不符之处。

为慎重起见,本座命人取出高祖皇帝的真迹比对,最终确认此诏书为仿造。”

文武百官闻言,皆露出惊愕之色,纷纷小声议论。

殿内气氛从刚才的压抑瞬间转为诡谲。

赵承泽端坐在龙椅上,目光依旧深邃如海,冷静地注视着殿中局势。

他缓缓开口,语气平和中带着威严:“江陵王,此诏书既已被证伪,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承澈面色阴沉,眼底的愤怒与不甘交织。

他冷笑一声,昂首直视赵承泽,语气冷厉:“今日本王棋差一招,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到底高祖皇帝有没有写过这道诏书,你我皆心知肚明!”

程丞相一派的官员听闻此言,皆是面露惊惧,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有人甚至不自觉地握紧了袖中的衣角,手指微微发颤。

程丞相面如土色,脑中一片混乱。

关于当年高祖皇帝私下写了诏书一事,他也是有所耳闻,江陵王拿的那道诏书他也看过,直觉并没有什么问题,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三公九卿多数皆是皇族宗亲,身份清贵,态度中立。

他们的审议结果,更是极具公信力,绝非轻易作伪。

此刻,程丞相只觉冷汗涔涔,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押错了宝。

赵承泽神情平静,淡淡扫视一眼百官,语气不疾不徐:“既然江陵王已认可此结果,本王便念在你受人蒙蔽,一时莽撞,以下犯上的罪行,从轻发落。罚俸三年,以儆效尤!至于此事,至此为止,不许任何人再提。”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百官哗然。

赵承澈愣住,随即目光复杂地看向赵承泽,眉间隐隐透着难以置信。

他原以为,今日是生死一线,却没想到赵承泽竟轻轻放过了他。

赵承泽立于文成殿高台,龙袍在殿外微风中轻摆。

他目光如刀般锐利,却透着一丝深不可测的从容。

这个决定,无疑让在场之人都重新审视起这位新皇的手段与胸襟。

程丞相暗暗咬牙,却不得不俯首应命。

此刻的他明白,自己已被逼到了风口浪尖,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