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
君离洛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亲一亲又不打紧,还不至于把御书房弄乱。”
宋云初侧过头看他,便又被他啄了一下唇瓣。
宋云初:“……”
罢了,这两天心情好,由着他。
朝廷要举办选贤大会的消息已经散发出去,后边的事情发展就很值得期待了。
若女子们能够拿下三名魁首,她的蓝图就有了雏形。
正如赵将军所言,或许能在这场大会中捞出几个沧海遗珠,为她所用。
而这一切,不只是她说了算,也需要国君的认同。
君离洛的鼎力支持无疑是给了她极大的助力,他甚至比她先一步说了出来,强调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或许那一刻,她才真正地信了他口中的爱。
当初他撕毁秘籍时,她也仅仅只是暂且原谅了他读心一事,之后漫天风雪中的共患难,让她对他更信了几分,可若要问对他有几分爱……
她说不清。
她只知道,离了他,不会影响她的生活。天大地大,凭这一身本事去哪儿不能混。
感情不算什么厚礼,但权势地位让人无法抗拒。
他放任她拓展人脉、傲视百官,就连封王一事也是毫不拖沓。
这样的礼,旁人是给不起了。
“阿洛。”
她问身旁的人,“你有没有过那么一刻,觉得我利欲熏心?我真好奇,你难道从来就不担心我对你只有图谋,而没有情分吗?”
“不担心。”
君离洛轻描淡写道,“你的心只要不是石头做的,就不可能捂不热。况且你们家乡不是有一种说法……吃过好的,就再也不能将就了。我就是要给你最好的,让别人都给不起。”
“你对我有图谋又如何?你要我说多少遍,若不是你改变了我的命线,我的皇位又能坐多久?我的原定命运是含恨而死,是你救赎了我……不只是我,你救赎的每个人都该感激你,但很可惜她们不知道这一切,只有我知道。”
“作为能够分享你秘密的唯一知情者,我很幸运,也很欢喜。”
“我不要做孤独寂寥的掌权者,我虽是君主,但也爱慕你的强大和智慧。我要好好地爱你,也想被你爱。”
他在她耳边诉说着无尽的情意,“可是云初,你还不曾说过你有多喜欢我,想听你一句好听的,可真难。”
宋云初原本还感动着,被他最后这句话给逗笑了。
“我家乡的说法被你学会了那么多,那么你难道不知,在感情里先说出爱的那个人,就会成为输家?”
“输赢有什么要紧的。”君离洛不甚在意,“我不在乎你我之间的输赢,我只在乎我付出的情感能否得到回应。”
“你在乎输赢,那就让你赢,对于我而言,只要你能与我相伴一生,我就不亏。”
“我就是要将爱说出口,否则长嘴有什么用?藏在心里感动自己吗?那还不如对着你多说几遍,哪怕每天只打动你一点点,日子长了,积少成多,你看别人也不会比看我顺眼。”
宋云初:“……”
她发现了,她对这家伙的直球最是无可奈何。
她牙尖嘴利的技能,似乎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难以发挥。
还常常觉得词穷。
只怪他两副面孔切换太快,明明坐在大殿上时还庄严沉稳,私下里对着她却变得坦率热情。
而这样热烈的情意,的确是最好的必杀技。
杀得她心里都难以平静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他道:“今天的折子还没看呢。”
“一会儿再看。”君离洛又在她唇角偷了个香,“放心,不影响你下班,你如平常一样,到时辰了就回去,剩下的我自己看。”
宋云初眼角轻微耸动了一下,“要不是看过原着,我都怀疑你是穿越的了。”
“我虽然不是穿越的,但我善于学习。我知道你偶尔会怀念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那么我能做的,就是陪你说说那些让你感到熟悉的词汇。”
君离洛说到这,眼底泛起柔和的笑意。
他听过那么多的心声里,除了那些好听的歌曲让他印象深刻之外,就是她经常念叨的职场术语了。
“云初,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憋闷,我有许多想要反驳你的话都不能说出口,如今能说了,我便要说个够。”
“以后可不能再说我是狗领导了,如果可以的话,把宁王府里那条小狗的名字也改改?每回你们叫它领导,我总觉得怪别扭。”
“这个,我是真忘了。”宋云初抬手抚了抚他的头顶,“当初只是那么随口一起名,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哪知道你会懂这个……回去我就改。”
君离洛圈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从前针对我不要紧,以后多多珍惜我就好。”
“我不给你画饼,只要是我许诺的饼,我就一定会做出来,撑死你。”
“人前你我装君臣,人后我是你最贴心的恋人,我们要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爱你,比山高比海深。”
“我的宁王殿下……唔。”
宋云初终于是听不下去了,转头封住了他的嘴。
话真多!
但该说不说,这些词汇……真是亲切。
永不分手的恋爱?很好。
对于合格的恋人,她怎么舍得分手,怎么舍得不爱。
他说,她教会了他如何去爱,那么反过来也是的,若没有他,她或许也永远学不会爱。
【狗皇帝,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