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石板桥上,那种感觉真的来了,就像是来的了前朝一般,有质朴的味道,有历史的痕迹。
石板桥上还有别的人,所以孟朝卿和周屹渊是肩并肩走的。
“刚才许的什么愿?”周屹渊问。
孟朝卿摇了摇头“这个真的不能说。”
周屹渊失笑,小姑娘认真的样子看着格外想让逗一逗。
而周屹渊也确实这么做了。
“卿卿,有没有关于我的?”周屹渊问的毫无顾忌。
孟朝卿的脸颊微红“有!”
本来孟朝卿打算逗一逗周屹渊的,但是想想今天的节日,她到底没舍得。
周屹渊眉眼的笑意加深,他不贪心的,只要小姑娘的愿望中有他就好了。
孟朝卿走到石板拱桥的最高处探着头往下看,刚好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那两盏花灯一个是周屹渊挑的荷花状的,一个是稀花状,两盏灯挨在一起漂了过来。
孟朝卿的眸光亮了起来“刚才这两个不是还保持着一段距离的?怎么这会儿就挨着了?”
周屹渊眼中的笑意刹那间流光溢彩“天赐良缘!”
孟朝卿闻言耳尖发烫,她正在说花灯的事儿呢,怎么就提起了亲事呢?
这人真是的!
等走到石板桥的另一侧的时候,周屹渊忽地抬手牵起孟朝卿的手,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孟朝卿的心猛地提溜了一下,哎呦!她弟弟还在另一侧呢,他怎么就敢这么肆意妄为。
孟朝卿再垂眸看去就见周屹渊宽大的袖子正好遮住了十指相扣的手。
下一瞬间周屹渊又若无其事的松开。
这桥上还有人,即使孟砚书看不到,但是还有行人呢,周屹渊只是体会一下在石板桥上执子之手的感觉而已,并不打算让卿卿难做。
即使赐了婚对两个人的礼节要求还是有的。
孟朝卿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手神情微顿,周屹渊瞧在眼里眸中带着笑意“等没人了给你牵!”
孟朝卿:……她什么都没说呀!
周屹渊:……不!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
等到最后几个台阶的时候,周屹渊突然加快了脚步,孟朝卿有些不明所以。
周屹渊停下脚步的时间刚好就卡在孟朝卿停在最后一个台阶之上。
“卿卿,你别动!”周屹渊忽然出声。
孟朝卿不明所以“做甚?”
周屹渊低低一笑“卿卿,以后我们的相处就如同这样可好?”
“什么?”孟朝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如水的桃花眸中看到周屹渊的认真。
孟朝卿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她刚好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而周屹渊站在台阶之下,这样的高度两人几乎可以平视。
孟朝卿不敢深想其中的含义,只是看着周屹渊的眸中多了一丝动人的水润。
周屹渊低低一笑,弟低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卿卿,我喜欢你刚才看我的眼神。”
孟朝卿蓦地被周屹渊说的脸红彤彤的如太阳初升的霞光娇人惹人怜。
孟朝卿不明白为何周屹渊突然会有这样的举措,不过这里面的意思她看的清楚明白!
孟朝卿被周屹渊说的脸颊滚烫滚烫的“你怎么突然就这样……?”
周屹渊眉眼含笑“什么样?”
孟朝卿也不说话就垂眸看着脚下的台阶。
周屹渊抬手轻揉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我虽不是寻常家的公子,但是我愿意给你最大尊重。”顿了顿周屹渊又道“在我这里我们不相上下。”
孟朝卿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中像是有一大簇的烟花绽放震的胸口麻麻的,那感觉只蹿脊梁骨,然后蔓延至全身。
“是因为刚才那对卖花灯的?”孟朝卿问。
周屹渊也不否认直言道“卿卿,在我面前永远可以做自己,不必有顾虑。”
孟朝卿眉眼一弯“无理取闹也可以?”
周屹渊唇角轻勾“你闹一闹不就知道了?”
孟朝卿:……她怎么嗅到了期盼的味道?
孟朝卿娇哼了一声“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周屹渊淡笑“嗯,卿卿很懂事的,但是如果你任性一些我也觉得很好。”
孟朝卿心中暖烘烘的一片儿,她听说过如果一个人能包容你的任性和肆意这样的喜欢才能长久。
孟朝卿想或许她理解这话的意思了,周屹渊好似就是这样对她的。
孟朝卿眉眼间间尽是暖意“如果我再站高一个台阶呢!”
周屹渊扬眉“没什么不行,不过这样子是不是离我有些远了?”
孟朝卿:……哎呀!这人真是好会撩拨呀!
孟朝卿忍俊不禁“周屹渊,你这样子还像不像你?”
周屹渊眉峰微扬“那我原本是什么样的?”
孟朝卿一时语塞,怎么说反正现在周屹渊在她跟前的样子跟以前明显不一样。
以前的周屹渊高冷自持,话不多是极为稳重的,是个优秀的未来储君。
现在……嗯,好似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在她跟前只是……只是一个热恋中的男子罢了。
想到这里孟朝卿微微眯眼一笑,甜甜的桃花眼像是带着丝丝麻意一点点袭击到周屹渊的心坎之上。
周屹渊想如果可以他想亲一亲小姑娘那水润的眸子和那饱满丰腴的唇瓣。
好似在小姑娘跟前他总能看到自己龌龊的一面。
“嗯?”低沉的声音微微扬起“什么样子的?”
孟朝卿的耳朵微酥,这样微微扬起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想周屹渊的声音如果放在后世那就是妥妥的学播音与主持的人。
这样的声音太好听了!
“就……就比较高冷。”孟朝卿微微垂下眸子。
“呵呵呵!”周屹渊低笑,自己在别人跟前怎么样他自己心中有数。
“那现在呢?”周屹渊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孟朝卿闻言抬眸下一瞬就撞进了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就定住了。
那双眸子的暖意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一块儿,带着绵绵的情意。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
“你怎么也在这儿?”身后传来谢元君炸毛的声音。
静谧氛围被打破 周屹渊有些不悦的皱眉,孟朝卿偏头看去。
只见石板桥的正中央站着谢元君和林行瑾两人。
这两人怎么就撞在一块儿了?莫不是林行瑾是故意的?
是了,阿君定是不知情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吃惊,况且刚才两人才不欢而散。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欢喜冤家四字,随即孟朝卿和周屹渊相视一笑。
林行瑾也不恼,淡淡的开口“我这不是瞧着你一个人走石板桥挺孤单就陪陪你!”
这次林行瑾倒是不再故意逗着小姑娘。
谢元君还在生气呢,有些话不受控制的就脱口而出“需要你陪?你不是嫌弃的很?”
林行瑾一愣“我什么时候嫌弃了?”
谢元君才不管他那么多直言道“刚才是不是你故绊我?”
林行瑾:……
刚才他只是想逗逗她,顺便来个满怀扑香抱嘛!谁知道这丫头突然就炸了。
谢元君见林行瑾不说话,火气“噌”的一下子就上来“我就说平平的路我怎么会踉跄一下。”
林行瑾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扶着呢,怎么会让你摔倒。”
谢元君听了这话更来气“怎么?难不成你还盼着我摔个四脚朝天?”
孟朝卿无奈一笑,阿君真是气懵了,要真是四脚朝天还不成乌龟了?
林行瑾闻言也忍俊不禁“我可舍不得。”
、元君闻言脸颊一红,有些怀疑的瞥了他一眼,她甚至觉得她幻听了。
舍不得?平时挤兑她的时候可没见手下留情。
林行瑾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四脚朝天不就变成乌龟了?”
谢元君咬牙,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林行瑾忙道“不是要过石板桥?走吧!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总是生气。”
谢元君:·····也不知道是谁总是惹她生气,就这还好意思说。
林行瑾抬手轻轻推了一下“走呀!后面还有人呢!”
谢元君闻言果然不再耍小性子,两人一左一右走在石板桥上,看着异常的和谐般配。
孟朝卿偏头朝着周屹渊眨了眨眼睛“你觉得合适吗?”
周屹渊淡笑“我觉得挺好的!”
孟朝卿眉眼一弯“我也觉得挺合适的。”
话音刚落谢元君已经走近笑着问“卿卿,你说什么合适?”
孟朝卿淡笑“我说今日咱们的河灯放的真好。”
谢元君垂眸也看向石板桥斜上方的河灯眉眼弯弯“嗯!我们两个的河灯都已经平安抵达。
这寓意可真是好!”
林行瑾笑问“你放河灯怎么不叫叫上我?”
闻言谢元君的脸颊微红“我叫你做甚?”
“咱俩多年的交情不该叫吗?”
“咱们什么交情?”谢元君反问。
林行瑾脸色一僵“谢元君,咱们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的。”
“你……你”谢元君突然就有些结巴了。
青梅竹马多么暧昧的词语。
或许是因为谢元君一早心里有别的想法,故而林行瑾随意说个什么都会想歪的,为此谢元君也格外的懊恼。
林行瑾瞬间心情又好了起来“谢元君,咱们今日也同走了这石板桥,自然缘分比别人又深一分。”
谢元君突然就沉默了,她不明白林行瑾到底知不知道两人一块儿走石板桥的意思。
或许女子天生就要比男子更加多愁善感吧!
林行瑾看着突然有些沉默的谢元君问“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谢元君紧了紧手“你知不知道关于石板桥的传言?”
林行瑾的耳根莫名一红“这石板桥这样有名,我怎会不知?”
孟朝卿和周屹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已经走远了。
“那你……”谢元君忽然就住儿。
林行瑾淡笑,唇角的弧度格外的明白“要不然怎么会和你一块儿走石板桥?”
“轰隆!”一个声,一个惊雷从谢元君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这厮……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谢元君这会儿心跳如鼓,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看着谢元君诧异的表情,唇角轻扬“谢元君,我特意跟你一块儿走石板桥的!”
谢元君瞬间面色潮红,随即匆匆忙忙抬脚就要走。
谢元君:……这厮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听着倒像是表达爱慕之心的?
错觉,一定是错觉,谢元君猛地摇了摇头,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谢元君林行瑾觉得可笑,平日里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怎么听他说这话就吓到了呢!
啧啧!别说这个样子的小姑娘还真是可爱的很。
林行瑾心情很好的哼着笑调走着下桥了。
孟朝卿和周屹渊还在桥的这头,不一会儿就见孟砚书自己从桥的那头走了过来,看着并肩而站的的姐姐和太子孟砚书心中莫名的不爽。
怎么以前徐景行在的时候他没这感觉的呢?后来孟砚书又想那个徐景行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年才看顺眼的,况且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对徐景行这人就是有印象的。
但是现在猛地杀出一个太子殿下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直到亥时过半几人这才各自回府。
孟砚书不是没瞧见太子殿下想要单独约见他姐姐的意思,但是他就要横叉一脚,他姐总不好把他丢下吧!
所以太子殿下就干瞪眼吧!故而临到武安侯府的时候孟砚书故意道“太子殿下,时间也不早了,今日感谢太子殿下相送,我和姐姐就先行回府了。”
周屹渊嘴角一抽,自己这个未来的小舅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
周屹渊也不恼淡淡的笑了。
一刻钟后周屹渊再次出现在慕云院。
孟朝卿微愣“你刚才没走?”
周屹渊微微叹气“实在是我未来的小舅子没什么眼力劲儿,要不然我至于翻墙而入。”
孟朝卿脸颊微红,但是又觉得周屹渊的话好笑“关砚书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单独约。”周屹渊眸光灼灼的看向小姑娘。
孟朝卿:·····
“走!穿上披风带你去个地方。”周屹渊抬手拿起一侧的屏风上搭着的披风。
“去哪儿?”孟朝卿垂眸看着给她系披风的人软声问。
周屹渊微微扬眉“这个先不能说,到了你就知道。”
周屹渊带着孟朝卿来的地方是离东宫不远的别院,还是上一次周屹渊受伤来的那个别院。
梅林的梅花已经开始有了花苞,再过一段时间全开了自是另一番风景了。
“闭上眼睛!”周屹渊单手环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
“做甚?”孟朝卿羞赧的红了脸。
“等下就知道了,听话,嗯?”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
孟朝卿没有再问,只是轻轻的瞌上了眸子,长长的芳毫轻颤宛如一个跳舞的精灵在昏黄的烛光下摇曳多姿。
周屹渊抬起拇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温热的鼻息打了过来“难怪卿卿的眼睛这样勾人,原来芳毫都是这样的好看。”
孟朝卿的脸颊温度越发的高,白嫩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意,仿若是诱人采撷的桃子带着脆嫩的稚意。
周屹渊深吸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他想要是他再这么看下去怕是今晚的惊喜怕是都不用看了。
一丝凉意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袭来,紧接着是孟朝卿觉得眼间被覆上了丝带。
周屹渊朝着身后的人摆手,不一会儿耳边就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孟朝卿觉得这些应该是下人的脚步声。
忽的一个温热的气息在耳侧“卿卿”
下一瞬眼间的绸带花落。
只见梅林间错落有致的摆放孔明灯,每一个孔明灯上都好似画的是一幅画。
“那是·····”孟朝卿有些难以置信“老虎和牡丹?”
周屹渊笑着点头“嗯!我们两个。”
“都是你亲自画的?”应该不会吧!这些花可是很复杂的且极为耗费时间,周屹渊应当没有这个时间。
周屹渊摇头“我只画了其中两幅,就是这两盏。”
周屹渊指了一下不远处地上放着的孔明灯“想不想放?”
孟朝卿点头。
紧接着一盏盏画着老虎和牡丹的孔明灯飘至天空中,烛光的照耀下,这孔明灯越发的好看。
一盏两盏三盏·····一个接一个的孔明灯升至寂寥的夜空中。
孟朝卿抬眸看着空中的孔明灯心中无限暖意“周屹渊,我很喜欢!”
“好漂亮的孔明灯呀!”
“对呀!这是哪里来的孔明灯?竟然还在孔明灯上绘制的有画,还当真是特别呢!”
“就是呀!可真是好看!”
元宵节这天晚上不少人都看到京城的上空飘起了一盏一盏的孔明灯,格外的耀眼。
“卿卿,可以许愿的。”
孟朝卿闻言配合的抬手,双手合十“希望新的一年我的家人平安,大周百姓平安健康,我自己·····我自己也能触摸到我的幸福····”
孟朝卿闭着眼睛在心中碎碎念了一大串。
等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就先笑了。
“你笑甚?”周屹渊问她。
孟朝卿唇角轻扬“我觉得自己好似越来越贪心了,许个愿也是一大串的。”
周屹渊低低一笑“这样才正常,我们都是俗人,万一哪一天真的无欲无求了岂不是要出家了?”
孟朝卿冷冷一愣“这样解释好像也没错。”
这次周屹渊没有再问关于小姑娘许愿的事而是抬手就用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了小姑娘的微微发凉的手。
“走吧!进屋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手都是冰凉的。”周屹渊心疼的不行。
孟朝卿微微动了动手“也没有吧!我的手一直都是这样子。”
“以后出来一定记到要拿手炉,今日是我疏忽了。”周屹渊直接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下一瞬周屹渊就拥着孟朝卿往屋里带,屋里的地龙开着整个室内都是热乎乎的暖意。
半个时辰后周屹渊才将小姑娘送回武安侯府。
临走的时候周屹渊瞧着小姑娘白嫩的手腕低声道“怎么不戴镯子?”
孟朝卿顿了一瞬低声道“明日就戴。”
其实不是孟朝卿不戴那个镯子,实在是那个镯子太过于招摇,自己一戴怕是母亲都要问了。
不过现在嘛?问就问吧!反正现在已经赐婚了,她戴着周屹渊给的东西也不奇怪。
周屹渊眉眼间尽是暖意“嗯!明天是个好日子。”
此言一出孟朝卿的脸手不受控制的更加红了,因为明日是东宫下聘的日子,这事儿母亲昨日已经给她提过了。
东宫下聘呀!这场景上一世她只在电视剧上见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想想还真是微妙。
·····
天不亮孟朝卿就被紫烟拉起来开始捯饬,今日是东宫下聘的日子只是不能赖床的。
主要是孟朝卿怕冷,出了冬季一般她是不怎么懒床的。
刚吃过早膳东宫里的曹公公和吕嬷嬷就过来了,就是见惯了世家大族成亲 的卢氏也吓了一跳。
一百二十抬,整整一百二十抬的聘礼,这可是高规格的聘礼。
整个上京城都沸腾了,一百二十抬竟然整整一百二十抬,不单是看着眼红,但是听着都眼红的不行。
林晴染闻言后牙槽都要快咬碎了,当时她成亲顾家可是只送了六十六抬的嫁妆。
想她也是堂堂忠义侯府的嫡女,怎么就比着孟朝卿差了这么多?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林晴染都黑着脸,梦心和梦月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本来林晴染就因为怀有身孕而脾气暴躁。
而孟朝卿的这一聘礼就跟一个易燃物一样一下子就在林晴染这里爆了。
“啪”的一声响,茶盏落地的声音。
“凭什么孟朝卿处处都要我一头?”林晴染的眼眶微红,心里的怒火更是波涛汹涌。
“少夫人 ,您莫要置气当真身子,你可还是揣着小公子呢!”梦心硬着头皮劝说。
林晴染当然不可能就因为聘礼得事儿生气,最主要的是关于孟朝卿的命格,她听了是嫉妒羡慕恨!
都是世家贵女,怎么好的都让孟朝卿自己给占完了?
林晴染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这样的女子就不该挡了她的风头,更加何况以后那个位置必须是自己的。
“梦心,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只在上京城看到?怎么说书院的那些莘莘学子也该知道的。”林晴染单手摸在小腹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梦心。
梦心一个激灵就站直了身子“小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