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看这看这些花灯怎么样?”谢元君眯着眼看着那一盏盏扎的精致的荷花灯,淡淡的粉色。
孟朝卿这才回过神来,旋即淡笑“阿君眼光真好,我瞧着也挺好的。”
周屹渊微微眯了眯眼,他总觉得刚才小姑娘神情恍惚的时候在想别的人。
周屹渊黑眸微微一暗,莫不是在想那个在嵩山书院的徐景行?
那个男子与小姑娘自幼有婚约,像这样的节日约着在街上逛玩儿也算是名正言顺的。
去年是不是都是如此?去年他还在朱雀大街碰到了,不过只是远远的跟着,两人虽是举止有度,但是他看的满眼的酸意。
如果……如果不是徐景行早先一步,这孟朝卿怎么算也不会是徐景行的未婚妻。
不能想越想越是觉得愤懑,眸光也不知晦暗了多少。
当时他瞧着青松就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
好不容易那个心性不坚的徐景行养了外室,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小姑娘的性子他了解,这个徐景行绝对不会惦记什么,不过就是想一想也不能,他好不容易走进小姑娘心中一点儿,那个徐景行留下的记忆必须藏在记忆的仓库里想都想不起来。
“我瞧着那边小小的梅花一簇一簇的做的也好看,两个都想要!”谢元君有些苦恼的皱眉。
孟朝卿浅笑“那还不简单,两种都买了就是!”
小摊上的妇人一听眼睛都笑的眯到了一块儿“这位姑娘说的好,这元宵节可是一年只有一次多少姑娘买了都放花灯许愿的。”
“不是妇人我自夸,我这竹扎的料子都是从召云寺的后山砍来的。”妇人脸上的笑意加深。
孟朝卿来了兴致“夫人可是召云寺山下的村民?”
妇人讪笑“我虽不是召云寺,但是我信这方面的,所以我和老汉总是去召云寺后山砍些竹子……”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妇人连忙又说“不过你们放心,这些我们砍的这些竹子都是毛竹,召云寺的僧人见我们都不曾说的。
还说有些竹子确实需要剪一剪!”
孟朝卿自是看出了妇人的窘迫,忙摆手“你莫要紧张,我就是问问,我也去过召云寺!”
妇人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召云寺的香火极好,那里的树呀,草呀,都长的格外旺盛,我和老汉总是喜欢绕远一些路去那边。
那边的味道让人特别安心。”
孟朝卿想了想笑着眯眼“香火的味道夹杂着花草的味道确实好闻。”
“是吧!这些花灯的料子都是在那边弄的,所以我才会说放花灯许愿会更灵。”
谢元君和孟朝卿明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听着这话心中舒坦。
“卿卿,既然老板娘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多买一些。”
那妇人听了连忙摆手“我可不是老板娘 我只是小商小贩。”
谢元君和孟朝卿笑着没说话,这妇人淳朴善良,不自觉又多买了一些花灯。
忽的周屹渊也开始挑花灯了,孟砚书还以为太子殿下怎么突然也好这一口儿呢,谁知道下一瞬间孟砚书就打脸了。
“卿卿,这个也不错!”
孟砚书嘴角一抽,他就说堂堂太子殿下放花灯,怎么看怎么违和。
感情是挑给他姐的,这……这就是献殷勤。
孟砚书定睛一看,左侧还有不少其它款式的花灯,倒是好看,不过他叫不上来名字。
孟砚书舌尖顶了一下后牙槽,随即随便抬手也拿了一盏,大跨步“姐,你看这个怎么样?”
右边一个是周屹渊挑的桃色的荷花灯,右边是孟砚书挑的一盏绢花花灯,孟朝卿的眸光一亮。
周屹渊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同样看着他的孟砚书,四目相对,是属于男子之间的较量。
不过周屹渊到底年长,况且那气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最终孟砚书落败,视线在绢花花灯上。
“姐,你看这个花型是不是更好看?”
孟朝卿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别致的花灯,大多数的花灯(河灯)都是荷花型的。
“这是绢花?”孟朝卿惊呼,眸中的赞叹的眸光成功取悦了孟砚书。
孟砚书眸光锃亮,浓黑的眉头微扬,随即朝着周屹渊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旋即若无其事道“姐,我这个好看吧?”
周屹渊:……幼稚!
孟朝卿看了一眼周屹渊手中的荷花,但是眸光已经不受控制的移向了那个编制更为精细绢花。
周屹渊的手微微一顿。
谢元君已经挤着过来了,看到绢花花灯亦是两眼冒光“哪里找到的!这个花型还真是少见真是好看的紧。”
孟砚书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你挑的又怎样?姐姐还是更喜欢我的这个花型的河灯。
周屹渊觉得此刻的孟砚书跟个骄傲的孔雀一般,得意又傲娇。
周屹渊实在是懒得跟一个小屁孩儿证明什么,真是幼稚的可笑。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砚书你在哪里拿的还真是挺别致的。”孟朝卿觉得这手工真是不一般。
“这样的花灯还是头一回瞧见呢!”谢元君附和。
顿了顿忽的孟朝卿被一道视线所烫,那一瞬她真的有一些心虚。
孟朝卿偏头看向一侧“你那个花灯呢?”
周屹渊低声道“不是看绢花花灯?”
谢元君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她听到了什么?
天爷呀!她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
哎呦!还是直冲鼻子的那种。
孟砚书的身子亦是一僵,这……还是刚才那有气势的天子?
这是吃他的味儿?不是吃绢花花灯的味儿?
孟砚书随即唇角一扬,呵!看来他姐在太子殿下这里不一定处于下风呢!
孟朝卿愣了一瞬,随即无奈一笑,周屹渊还真是丝毫不顾及其他人。
不过这样很好……
孟朝卿眉眼柔和“我觉得那个花灯也不错。”
周屹渊偏头勾唇一笑,抬手将花灯递了过去“这里”
孟砚书咬了咬后牙槽,刚才太子殿下是往他这边瞧了一下吧!
啧啧!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这般幼稚!
真是丢范儿!
谢元君眸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片刻,瞬间嘴角一抽,她就说孟砚书明明也挺机灵的一个人,怎的今个儿这般没眼力劲儿。
原来,是这孟砚书瞧着太子殿下不顺眼,这两人……
啧!啧!砚书那小子虽然这一年多变化不小,但是放在太子殿下跟前根本是不够看的。
怕是砚书在太子殿下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处,不过……砚书好歹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小舅子,太子殿下应当会顾念一二。
谢元君这边分析的头头是道儿,那边是硝烟无声呀!
“嗯!这个荷花的花瓣好似更神似一些。”孟朝卿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花瓣。
周屹渊唇角轻扬。
孟砚书嘴角一抽,这就哄好了?
这么瞧着至少面儿上好像是他姐轻松拿捏了太子殿下。
嗐!说不得以后有得好看。
“哎!公子!”那妇人急急的喊了一声。
孟砚书扭头看去,只见妇人急急朝他的摆手。
孟砚书顿了一下,随即笑道“老板娘,可是有事儿?”
几人齐齐看过来。
只见那妇人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那个绢花花灯不卖!”
孟砚书一顿,孟朝卿和谢元君皆是不解“为何?”
那妇人讪笑道“这……这花灯是绢花花灯,等会儿……等会儿,我要和我夫君一块儿放着绢花河灯。”
谢元君突然问道“可是去石板桥那边?”
那妇人的脸更好了,呐呐道“就……就是凑个热闹。”
孟朝卿笑着打趣“没想到老板娘和老板感情挺好。”
那妇人脸颊微红“就……就还好吧!不过就是图个吉利。”
谢元君一时感慨,这才是正常的寻常夫妻人家。
“这灯你在哪儿拿的?”孟朝卿压低了声音问。
孟砚书顿了一瞬,旋即道“在那边一个角落里。”
孟朝卿了然,应该是砚书拿到老板娘珍藏的花灯了。
周屹渊眸光微动,去年他就守在石板桥前,就怕小姑娘真的和徐景行去了,虽然不代表什么,但是在他心里小姑娘就是他的人,可不许沾惹半分。
还好小姑娘不曾应允徐景行,要不然他非得搅和一番,这石板桥可是一点儿都不能去的 。
孟砚书顿了片刻道“老板娘,要不我出一些银子,我姐实在是喜欢这个绢花灯……”
孟砚书还准备再劝说被孟朝卿拦住了“砚书,这边的荷花灯还有许多,我们买些荷花灯和梅花灯就好。”
旋即孟朝卿压低了声音“这花灯被老板娘赋予了很多感情,我们不能强求。”
孟砚书点了点头,其实他也知道,不过见姐姐难得喜欢就起了别的心思。
孟朝卿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被老板娘听见了,自己也是当娘的人了,但是被小姑娘们这样说脸颊都涨红了。
半晌老板娘笑道“要不我自己还折的有别的花灯,也是准备自己放的你们要是真的喜欢就……就送你们一些别的。”
孟砚书忙摆手“不用送,我们买一些就好了。”
只见那妇人又从另一个角落里取出来两个花灯同样精致好看,瞧着……像是缠花和稀花的模样。
孟朝卿和谢元君眸光皆是一亮,这妇人可当真是手巧。
谁知两人刚接过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阿玉,这些花灯不是我们自己放,你怎么……”
夫人忙抬手拉住了那男子“你别管,这几个人我看着有眼缘就送她们两个。”
那男子无奈“你呀你,你就是心善。”
夫人抬手拍了男子一下“你别说了。”
孟朝卿看着两人相处温馨自然的模样,心中暖暖的,这样的生活挺好。
周屹渊一眼就瞧见小姑娘眉宇间的暖意,心想这辈子他大抵给不了这样的生活,但是他可以从别的方面满足。
“老板娘,你说的放花灯是到石板桥的位置吧?”谢元君笑问。
那妇人抬头看向几个公子和小姐随即了然一笑“是呀!如果是夫妻则会恩爱到白头,如果是未成亲的的月老也会积极牵线的。”
孟砚书嘴角一抽,只是放个花灯而已怎么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谢元君偏头看向孟朝卿拼命的朝她眨眼睛,孟朝卿的脸颊微红。
孟砚书突然煞费风景的说了一句话“元君姐,你的眼是怎么抽筋儿了吧?”
谢元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的嘴毒为何要对在她身上?
谢元君深吸了一口气“砚书,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我明眸皓齿哪里就是眼睛抽筋儿了?”
孟砚书:……没见过这么会自夸的人。
孟朝卿一脸笑意。
周屹渊:……好小子,以后看你怎么娶妻子。
……
孟朝卿和谢云君知道妇人的好意临走的时候还让砚书多了两银子。
本来那妇人是不收的,但是孟砚书非塞得,最后还是那男子接过了“阿玉扎这些花灯,你手都磨破了多少皮,既然公子要给的,你就接着就好了。”
孟砚书点头。
前往石板桥的路还有一小段,这个时候是有些晚了,石板桥上的人还真是少了不少。
快到跟前的时候忽的谢元君一个踉跄,那一秒耳边就响起了戏谑的声音“谢云君见到本公子就这么激动?”
谢元君稳稳的被林行瑾扶住。
下一瞬谢元君有些愤愤的站稳脚步“你这人打哪儿冒出来的,我还怀疑是你绊的我呢!”
其实刚才林行瑾还真是从旁边伸了一脚。
只是刚才孟朝卿正低头和孟砚书说话不曾注意。
周屹渊倒是注意了不过未曾出言提醒,主要是他也想瞧瞧这庆国公的小公子准备做甚。
谁曾料到这庆国公的公子对这谢府的小姐……
啧啧!倒是一段不错的姻缘。
林行瑾无奈嬉笑“谢元君,你讲不讲理,这么多人我为什么专门就绊你一个人?”
谢元君闻言突然就脸颊通红一片,半晌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林行瑾见谢元君不说话,眉眼间的笑意更加戏谑“怎么被我说中了?”
谢元君忽然眼眶微红,有些狠狠地瞪了林行瑾一眼,林行瑾本来的还没曾注意偏头就和周屹渊的视线撞上。
林行瑾神色微敛朝着周屹渊的微微拱手,周屹渊淡淡的抬了抬手。
在扭头时竟是瞧见谢元君微红的眼眶,当下眼神就有些慌乱了“谢元君,你·····”
孟朝卿闻言上前一步,就瞧见谢元君有些发红的眼眶,心下蓦地一疼“阿君,可是刚才摔着了?”
谢元君憋了一瞬摇摇头“没事儿,刚才被狗咬了!”
林行瑾身子一滞:·····狗?谁?我吗?
孟砚书闻言强忍着嘴角的笑意“阿君姐,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哪里来的狗?”
孟砚书这是明知故问,不过谁让他喜欢看热闹呢!
林行瑾:······你这小子!
周屹渊:·····不错!终于转换目标了!
林行瑾:·····算了,舍不得骂!
“砚书,你先陪着阿君走着,我有话和林公子说。”
孟砚书:·····我为什么不可以听?
孟朝卿:·····小孩子家家不懂!
孟砚书:你以为我不懂,其实该懂得我都懂!
周屹渊闻言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愣愣的杵在一侧。
林行瑾:·····行吧!这人没法儿赶!
谢元君不满的嘟囔“跟这人有什么可说的?卿卿,我们走吧!”
孟朝卿拍了拍谢元君的手“你先走一步,我找林公子确实有事儿!”
谢元君扁了扁嘴“好吧!那你快点儿!”
本来还想说你不要欺负卿卿之类的话的,但是瞧着跟门神一样站在卿卿一侧的太子殿下,谢元君果断闭嘴。
就太子殿下在这林行瑾就算再嚣张又能如何?反正总不会是卿卿吃亏。
谢元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林行瑾自是知道谁在一侧,所以对着孟朝卿说起话来也给的客气“孟小姐,找我可是有事儿?”
孟朝卿也不拐弯抹角“林公子,不瞒你说王姨已经在开始给阿君相看人家,如果林公子无意的话还是少招惹阿君为妙。
阿君的心思浅,不似一般女子,望林公子还是要注意分寸。”
林行瑾问闻言身子一僵,随即淡笑“多谢孟小姐提醒。”
孟朝卿点到为止,因为她从不觉得林行瑾是一个空有了皮囊没有脑子的庆国公公子。
所以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但是至少从刚才的话语中孟朝卿能感受到林行瑾对卿卿并不是毫无感觉的嘛,相反还是很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费尽心机。
这样就好,反正她也是提醒到了,要不是看着阿君自己明明动了心,她才不会管这些呢!
毕竟她也没那个资格不是?不过如果是阿君的话她是愿意的。
谢元君就在不远处等着,反正就是不走。
该说的说完孟朝卿转身去找谢元君。
“卿卿,你去找那个家伙做甚?”谢元君皱眉“那个家伙整天没个正形,你还是少理他,别让太子殿下误会吃错。”
周屹渊:·····你就没看见我吗?这话说的都这么正大光明的。
孟砚书:哎呦!阿君倒是看的明白。
孟朝卿笑“没事儿,我就是想问问。”
孟朝卿点头“好,我知道了!”
几个人准备前往石板桥继续走。
林行瑾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谢元君心道,有些事情是该早些做准备。
“公子,你不是也要去石板桥吗?”阿平不解的问。
林行瑾眯了眯眼“去!当然去了!”
他还有别的计划呢!
几人一块儿去了沿河边,谢元君先放了一些河灯,孟朝卿紧其后。
一盏盏河灯像是星星之火一样,在黑乎乎的小河面上一闪一闪的格外的漂亮。
“许愿!许愿!”谢元君有些激动的双手合十,随即单眼眯着问“卿卿,快些许愿。”
孟朝卿闻言也开始如此做来。
谢元君双眸阖上,开始细细碎碎的开始念叨。
孟朝卿对是虚的影子,开始说许愿,良久孟朝卿才放开了手。
从始至终周屹渊都站在一侧,不过他什么都没问,也没有说,或许两个人心中也是心照不宣了。
“卿卿,走走,咱们赶紧去。”谢元君淡笑。
两个人小姑娘倒是亲切,这样的也挺好看。
昏暗的河面上漂着不少河灯,不过那些都漂的有些远了,不少的河灯行至一节的路程灯就被吹灭了,还有一部分河灯遇风被刮翻了。
所以能漂到石板桥的河灯不算特别多,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河灯一路上沿着河岸都小心翼翼的护着,就是为了求一份心愿而已。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有不少河灯折在路上。
谢元君和孟朝卿倒是没有这么刻意,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旁边都跟着男子。
别说可能真是的是上天眷顾,这河灯一路上还真就安安稳稳的,再加上这河灯的花型别致还真是特别的好认。
“呀!也不知那两个花灯是谁放的还真是好看。”
“可不是嘛!这样的河灯还是第一次瞧见的呢!”
孟朝卿和谢元君闻言但笑不语,期间有不少女子的目光落在周屹渊和孟砚书的身上。
怎么说这两位的样貌都是极为出众的,不过显然两位也已经习惯来的,只是淡然的跟在身侧。
忽的一阵风刮了过来,谢元君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的花灯,不少其他人也看过。
“呼!还好!还好!”谢元君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下就吹到了不少花灯呢!”
孟朝卿点头“我们的应该没事情,毕竟这个可是那个妇人自己扎针自己弄的,基本方面细活肯定是做的极为精细的。”
谢元君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几个人一块儿沿着河边走,半刻钟后几人来到了石板桥下。
“卿卿你先和太子殿下走一走。”谢元君建议。
孟朝卿的脸颊微红,只见周屹渊正偏头看他“走!我们上去看看。”
这时俩人这才开始不紧不慢的上了台阶之上。
孟砚书看了一眼谢元君低声道“阿君姐,难不成咱们两个去石板桥?”
谢元君摇头,孟砚书才多大,她可下不去手。
再说了,她一直拿着也不合适呀!
想了想谢元君道“我们两个分开不就好了,你走的时候我不走。你不走的时候我再上去就好。”
孟砚书闻言点头,反正他对这个还是存在一缕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