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头,祁琏慕正手持一炷香虔诚的向面前的菩萨许着愿,“愿大晟国运昌隆!”
“二弟,刚才皇兄可是瞧见了,想必你母后身旁那位就是你刚从幽州接来的杜婉儿吧?”
祁琏墨也虔诚的点了一炷香许着愿,直到将香插入香炉后,他才张口回道“正是,不知皇兄日后可愿替臣弟向我那王妃解释解释!”
“怎么?你是还没跟你那王妃开口这事的?可你贵为大晟朝的王爷,就算是娶个侧妃进门也是合情合理的,怎么还要为兄去解释?”祁琏慕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臣弟愚钝,自是不如皇兄这般会处理感情之事,臣弟觉得府里头人太多了吵闹的很,还不如现在这般,臣弟很是满意!”祁琏墨就差将自己只心悦绾儿一人说了出来,可是他不敢,怕被皇兄耻笑。
“哈哈!二弟能有这般想法,做兄长的又怎会不同意,日后定会还你清白的!”祁琏慕心想其实感情上木纳又何尝不好,不像自己,虽然位处万人之上,可如今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却比登天还难,后宫里头那些妃子哪个不是对自己充满着算计,就连皇后都不理解自己,与自己渐行渐远。
“皇兄!皇兄!”祁琏墨连唤了两声才将祁琏慕从他跟上官璃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嗯!”祁琏慕这才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杜婉儿是跟三弟有何勾结吗?还是跟大魏那头的人?”
“据朕的探子来报,杜婉儿在幽州时有几日与三弟来往密切,又离开幽州去了大魏一趟,还能平安无恙的回来,这个女人恐怕是没有我们看到的这般简单,二弟,这把剑若是用的好,她就会刺向三弟,若是用的不好,怕就是刺的你,你可要想好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嗯!臣弟懂的!”若是杜婉儿真是间谍,他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定会将她日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起来。
“如今,朕也算是登基有些时日了,可国库空虚,朕想做些利民的事情都要受到限制,反倒是城里头三弟那些产业,每日都能赚不少银子,他比咱们可富裕多了!”祁琏慕自嘲道,自己就像是个傀儡,好多需要真金白银的折子,他都没有办法批复。
“三弟的产业?”祁琏墨不知他这三弟还有着经商的本事。
“嗯,若不是朕派精吾卫去暗中调查,都不知那弥裳阁、宝月楼、金钗阁、藏宝阁、都是他的产业,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头还不知道他藏了多少产业呢!”祁琏慕当初一听,吓了一跳。
祁琏墨听完也是心头一震,这三弟的产业还真就是毫州城里头的关系情报网,可算是把那些个官员的银子全部都装在了自己口袋里头了。
“那皇兄怎么想?”
“怎么想?多亏父皇当初选的我去继承他的皇位,若是轮到三弟,怕是咋两都活不长久的!”祁琏慕一想就头疼,他这三弟平日里最喜欢跟他们两个作对,但明面上大家还是好兄弟。
“那臣弟能做些什么?”
听他这么上道,祁琏慕倒是有些难以启齿了“二弟你也知道,眼下朕好多事情都不能明面上去办,朕是希望沐三爷那边能在幽州站稳脚,然后培养出一批属于朝廷的商人来为国库赚银子!二弟你无疑就是最好人选,朕希望由你暗地里来办好这件事,不必跟任何人透露。”
祁琏墨一听,立马懂了,皇兄这就是惧怕三弟,所以才让自己提前去办这件事,若是办好了,国库充盈,对百姓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若是办不好,大不了同三弟的那些产业一同被废掉,也算是断掉了三弟的胳膊。
“臣弟会在暗中尽心操办,皇兄不必忧心!”虽然兄长登基后性格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心思也越发的难猜,但身为大晟朝的王爷,他有责任跟义务去做这些事情。
“二弟,朕知道让你暗地里去帮朕做这些事情委屈你了,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朕提,朕都会答应你,当然,杜太妃这事怕是朕也无能为力,你也知道宫里头还有着一位太后。”祁琏慕希望自己不用时时欠着他这二弟。
祁琏墨还真想过给母后求道离开安华寺的圣旨,但听皇兄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再张口,只能将那份失落藏在了心底。
“臣弟暂时没有什么所求,皇兄还是先给臣弟存着吧!”
祁琏慕一听,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二弟果然初心不变,总是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这倒叫朕这个当兄长的有些无地自容了!”
“皇兄莫要见怪,臣弟只是暂时没有要求,说不定等臣弟也像皇兄一般做了父亲,那时定要求皇兄的地方多了去了!”祁琏墨说到这,脑海里全是那夜同绾儿同床共枕的画面,他日若是她给自己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府里头岂不是更热闹。
“哈哈,原来二弟也想抱胖小子了……”
“皇上,是谁急着要抱胖小子呀?”欧阳雅紧赶慢赶可算是赶到了正殿外头,正好听见了祁琏慕说出来的‘胖小子’几个字。
当她走入大殿,才发现皇上身旁的祁琏墨。
“见过祁王爷!”欧阳雅老老实实的同祁琏墨行了个礼。
祁琏墨见同皇兄事情也商议的差不多了,更何况他急着回府见绾儿,便行了个礼准备告退了。
“二弟,一起回去吧!”祁琏慕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便想跟他一道回城。
欧阳雅一天听,顿时撒起了娇“皇上,臣妾才刚来,您怎么就要走啊?臣妾带来的经书可是依贵人辛辛苦苦抄好的呢!皇上不陪臣妾一起祈祷吗?”
祁琏慕听到经书,这才想起陆依白来,算了,他就留下吧!也算是全了那女子的一片痴心。
祁琏墨见他迟迟没动,便知道他要留下来了,“皇兄,臣弟先告退了!”
欧阳雅见皇上没走,这才心情大好,今日的那些汗水总算没有白费,她也是同皇上一起做过祷告的人了,一会回宫里头,姐妹们还指定不知道怎么羡慕自己呢!
“爱妃还是专心祷告吧!别一直瞧着朕!”祁琏慕何尝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只是那右丞相的嫡女自己都还未宠幸,又怎么会先宠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