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威胁本王?”
东阳晟睿的剑如闪电般劈向对方的胸膛,却被邬裕以剑横挡。
两剑相交,火花四溅。
他们的眼神如同利箭,穿透空气,直击对方的心灵。
“在本王的世界里,威胁二字,从未有人敢提!”
邬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那是过往的云烟了。”
“在这朝堂之外,江湖之中,王爷与普通人并无二致。”
“胆敢踏入我稷下宫的领地,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未落,他的剑锋如同狂风骤雨,直击东阳晟睿的头顶。
东阳晟睿以剑硬接,两股剑气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从暗处悄然而至,穿透了东阳晟睿的后脖颈。
他毫无防备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邬裕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怒视着银针飞来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
“你,真是多此一举!”
一名身披黑色披风,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的男子站在邬裕面前。
从他的胡茬中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一位中年男子。
他语气恭敬而不失尊严:“此人棘手,属下担心主上有所闪失。”
邬裕冷眼相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是担心本座不敌他,给稷下宫丢脸,还是怕他日后报复?”
那人低头沉默,不敢言语。
邬裕瞪了他一眼,转身甩袖而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
“把他关进地牢,你惹的祸,自己收拾!”
躺在床上,闫洛悠感到浑身无力。
她的右眼猛地跳动起来,心跳也随之加速。
她心中暗想:“糟了!难道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邬裕不会真的对她起了杀心吧?”
但转念一想,邬裕想要她的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直到现在眼皮才开始跳动?
“难道有别的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闫洛悠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活阎王被邬裕算计了?”
以活阎王的性格,他必定会前来稷下宫要人。
而邬裕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活阎王的到来。
想到这里,闫洛悠突然精神一振,猛地坐了起来。
她心中暗想:“不行!”
“如果活阎王真的栽在了他们手里,自己岂不是永远也无法逃脱了?”
“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闫洛悠强打起精神,开始仔细研究起手腕上的锁链。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要将这锁链的秘密一一揭开。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那位传说中的大魔头携带着一枚设计精巧、暗藏杀机的锁具,将闫洛悠牢牢困住。
这锁非同小可,内设双重陷阱,一旦操作失误,便可能招致断腕之灾。
闫洛悠,一个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女子,其开锁技艺早已炉火纯青。
无论多么奇形怪状的锁具,在她手中皆如探囊取物。
然而,此刻的她,双手被锁链束缚,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从施展。
夜色渐浓,屋内一片漆黑,门外则是一片死寂。
闫洛悠心中暗自筹谋,深知守在门口的敌人也有松懈之时。
待他们放松警惕,便是她逃脱的绝佳机会。
她环顾四周,试图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找到除门窗之外的第三条出路。
然而,一番搜寻之后,却一无所获,只能无奈地坐在椅上,仰头长叹。
“苍天啊,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为何屡屡派人来与我作对?”
正当她沉浸在自我感叹之中时,屋顶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如同寒夜中的幽灵,吓得她猛地一颤。
“什么人?”闫洛悠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滚开,别打扰我!连一只猫也敢来欺负我!”
屋顶的猫似乎听懂了她的呵斥,轻盈地踏着瓦片离去,只留下一串串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夜空中。
闫洛悠听着那渐行渐远的瓦片声,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她想到,既然门窗无法逃脱,那么屋顶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猫儿能在屋顶自由行走,说明瓦片之间必有松动之处。
而刚刚那声音,恰好就位于床顶之上。
她紧紧盯着床栏,心中已有了计较。
只要能够爬到床顶,揭开瓦片,便能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对!就这么办!”
闫洛悠心中一定,立刻付诸行动。
她虽然双手不便,但爬树攀高的功夫却非同小可。
她上前试了试床杆的坚固程度,却发现它并不足以支撑她的体重。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一旁的椅子映入眼帘。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小心翼翼地搬动椅子,尽量不发出声响。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将椅子挪到了床边。
闫洛悠退后几步,目测着椅子与床顶之间的距离。
当她确认无误后,便深吸一口气,一段缓冲后猛地跳上椅子。
她再借助这股力量纵身跃起,双手一举抓住了床顶的木雕。
紧接着,她一个飞身翻跃,整个人稳稳地躺在了床顶的木雕之上。
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她知道,只要再揭开几片瓦片,便能重获自由。
而这一切,都得益于那只意外出现的猫儿,以及她那颗永不言败的心。
在月光的轻抚下,木雕与屋顶瓦片间仿佛藏着一段微妙的距离,恰好是抬手可及的天际。
闫洛悠巧妙调整身姿,双腿以一字马的优雅姿态稳稳跨坐在木雕之上。
她的双手则如同探索者般向上延伸,企图揭开夜色的秘密。
她的指尖在瓦砾间游走,寻找着那一抹最易脱落的脆弱。
然而,手腕上的锁链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的动作,让她的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谨慎。
她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惊扰了外界的宁静。
可若不使尽全力,那锁链又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阻挡着她触及自由的缝隙。
闫洛悠只能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推动着那片看似顽固的瓦片。
直到一抹皎洁的月光,如同破晓的希望,悄然穿透了这道微小的裂缝。
“找到了!”
闫洛悠心中一喜,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
她咬紧牙关,即使手臂已感酸痛,也坚持着继续她的“屋顶探索”。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阵突如其来的“喵——”声。
这如同夜的低语,在她的耳畔炸响。
紧接着,一只绿眼幽幽的野猫,好奇地将脑袋探进了这扇新开的“窗”。
闫洛悠的心脏猛地一颤,差点失足坠落。
但在确认那不过是只无害的野猫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嘿,你这小家伙,差点吓死我了!”她半开玩笑地抱怨着。
随即,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凑近野猫,用一种近乎密语的声调说道。
“嘿,小家伙,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野猫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又或只是单纯地回应,再次“喵——”了一声。
闫洛悠权当它是答应了,继续道。
“你帮我引开门口那些守卫的注意力,等我逃出去,保证给你一大顿美味的鱼!”
野猫似乎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叫了一声后便灵活地跳开了。
“哎,你别急着走啊!”
“一条不够,两条,五条都成!”
闫洛悠焦急地低声呼唤,但野猫已消失在夜色中。
它只留下了一声清脆的“喵——”和随后某处瓦片落地的碎裂声。
“什么人?”
守卫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
闫洛悠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集中全身的力量,终于在头顶开辟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传来了瓦片落地的声音,守卫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喵——”
野猫再次叫了起来,成功地将守卫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别处。
“又是那只烦人的野猫。”守卫抱怨道。
“下次一定要抓住它,烤了它!”
但随即,他们便认为这只是虚惊一场,准备返回原位。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闫洛悠如同一道轻盈的影子,跃上了屋顶的后檐,隐入了夜色的怀抱。
只留下一片寂静的夜空和一只继续“喵——”叫的野猫,似乎在为这场意外的“合作”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月光的轻纱下,闫洛悠耳畔渐渐捕捉到了两人交谈的脚步声。
如同夜风中隐约的笛音,由远及近。
她心中一紧,随即以一种近乎舞蹈般的轻盈,悄无声息地从藏身之处滑落到地面。
双手虽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但她的双脚依然自由,如同林间敏捷的小鹿,准备随时跃起奔跑。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找到那个能解开枷锁,引领她穿越这重重迷雾的引路人。
闫洛悠借着月光的指引,仿佛一位夜的旅者。
她谨慎而机敏地沿着墙角边缘迂回前行,每一步都计算着距离,每一次呼吸都压抑得几乎无声。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搜寻着每一个可能藏匿希望的角落。
这不仅仅是一场身体的逃亡,更是一次心灵的探索,是对自由无尽的渴望与追求。
在这样的夜晚,闫洛悠仿佛化身为一抹游走在光影边缘的幽灵。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