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意志与策略的微妙交锋中,闫洛悠坚决地声明。
“不,我不会屈服!”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除非你承诺不对我施以惩罚。”
“否则,我将让整个将军府传遍一个秘密——”
“那位高高在上的睿王殿下,竟有着不为人知的偏好。”
东阳晟睿的眼眸瞬间冷凝,如深渊般幽邃,紧紧锁定着敢于挑战他权威的女子。
闫洛悠心中闪过一丝动摇,不自觉地垂下了眼帘,避开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
然而,就在她准备迎接可能的风暴时,身体忽然一轻——
她竟被东阳晟睿猛然提起,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闫洛悠心中暗叫不妙,这位被外界称为“活阎王”的王爷显然动了怒。
“他不会真的要将她逐出府邸吧?”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但下一刻,东阳晟睿却出乎意料地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腿上,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垂眸审视着她。
“怎么,此刻才感到恐惧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让闫洛悠不得不勉强抬起眼帘,与之对视。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却又异常清晰地映照出她的身影,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东阳晟睿似乎总能轻易地看穿她的伪装。
无论她如何变换面孔,在他眼中,她始终是那个他想要看见的她。
闫洛悠被这双眼睛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甚至忘情地赞叹。
“这双眼睛,真是美得令人窒息。”
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前方,想要触碰那份美丽,却突然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
闫洛悠心中一惊,想要抽回手。
却发现东阳晟睿握得极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关于本王的喜好,你真的不清楚吗?”东阳晟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闫洛悠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什么?她知道他确实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取向。
难道,他是在以这种方式承认了吗?
想到这里,闫洛悠不禁紧张地捂住了胸口。
她现在不过是个小少年的模样,这家伙不会真的饥不择食,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
她本能地向后仰去,却忘了自己正坐在东阳晟睿的腿上,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东阳晟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后背,但语气中却满是嫌弃。
“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
话音未落,他松开了手,轻轻一推,闫洛悠就像个球一样滚落在地。
“哎哟!”
闫洛悠在地上打了个滚,最终趴在地上。
她一手托腮,一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这一刻,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段别开生面的故事悄然上演。
“王爷。”一名士兵悄然出现在门扉之外。
显然他是受了邵青的预先嘱托,故而谨守规矩,仅于门外禀报。
“厢房已妥善准备。”
言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伏地而“寻物”的闫洛悠,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异样。
闫洛悠见状,忙不迭地以寻找失物为由,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她佯装焦急地低呼:“哎呀,我的东西究竟掉哪儿去了?莫非是溜进了箱子的缝隙中?”
言罢,她夸张地俯身,额头几乎贴着地面,窥探着箱底,试图以此掩饰自己的窘迫。
东阳晟睿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故作镇定地低头整理衣袖,轻声道。
“无需多此一举,本王与汤堡主同院而居即可。”
这番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闫洛悠瞬间瞪大了双眼。
她满脸恍然大悟之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心中暗自嘀咕。
“他俩之间,果然有猫腻!”
东阳晟睿望着这心思活络的女子,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他沉声下令:“还不速速起身引路?”
闫洛悠环顾四周,这才恍然回神。
她忙不迭地爬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笑道。
“走吧,我亲自为你引路!”
闫洛悠背负双手,步伐矫健地跨出门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东阳晟睿望着这误解了意图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加快步伐,紧随其后。
正当闫洛悠举着伞前行时,一股凉意突然袭来。
她转头一看,只见东阳晟睿已悄然从她手中夺过了伞,与她并肩而立。
闫洛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问道。
“你这是何意?你自己的伞呢?”
东阳晟睿的回答简洁明了:“未曾带来。”
闫洛悠小声嘀咕:“难道你是飞天遁地而来,连伞都不带?”
东阳晟睿紧跟其后,为她撑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能得本王亲自撑伞,你应感荣幸之至。”
闫洛悠却不领情,反驳道:“我又未曾央求你。”
东阳晟睿漫不经心地嘲讽道:“若非你身量不高,我岂会如此?”
闫洛悠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反驳道。
“你才矮呢!我可是花中佼佼者,身姿挺拔,亭亭玉立,哪里矮了?”
她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护,全然不顾男女身高本就不在同一衡量标准之上。
东阳晟睿望着这煞有介事、自吹自擂的女子,眼中笑意愈发浓厚。
在这权力纷争日益激烈的时刻,他毅然决然地接下了北防兵权。
而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是他在这沉重使命中的一抹轻松与慰藉。
穿越千山万水,只为寻觅那一抹倩影,心中预设了千百种应对之策。
却在瞥见她狡黠眼神与胡乱编织的谎言时,满腔怒火仿佛被温柔的春风一吹,瞬间化为乌有。
闫洛悠感受到脸颊上那股炽热的注视,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她思绪纷飞,暗自嘀咕:“他不会是对我这张易容的脸动了心思吧?”
惊恐之下,她连忙以手为屏,横亘于二人之间,急于撇清。
“王爷,我这副容颜不过是信手涂鸦之作,毫无真实可言。”
“相比之下,汤堡主才是人间绝色,无人能及。”
东阳晟睿闻言,哭笑不得,心中五味杂陈。
“为何她总是能将他的好意曲解至此?”
“究竟是他表达有误,还是她的思绪太过跳跃?”
他低沉嗓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汤天佑当真如此完美无瑕?”
“自然是极好的,人美心更美,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文尔雅。”
“此番行程,若非有他一路护佑,我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闫洛悠言辞恳切,却不忘为自己开脱。
“不过,我惹的祸似乎比预计的要多那么一点点……”
东阳晟睿本以为晋伯侯府之事只是偶发,未料她竟是“闯祸”高手——
她甚至连稷下宫也敢招惹,真可谓“要钱不要命”的典范。
闫洛悠尴尬一笑:“嘿嘿,世事难料嘛。”
“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实在是失策啊失策!”
一时之间,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
唯有伞面上雨滴轻敲,发出清脆悦耳的噼啪声。
这与闫洛悠的心跳共鸣,节奏愈渐急促,宛如小鹿乱撞,却又莫名慌乱。
她心中暗骂:“撞什么撞!定是被这活阎王的威严给吓得产生了幻觉。”
正当她神游天外之际,脚下一滑,不慎踏入水坑,泥浆四溅,险些失足。
“哎哟!”她惊呼出声。
幸得东阳晟睿及时伸手相助,才免于摔倒。
闫洛悠借力抽出腿来,甩去泥水,却觉脚踝一阵刺痛。
“糟糕,脚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夜深人静之时,衣衫尽湿,脚踝又伤,身边还伴着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拿着!”东阳晟睿突然开口,递过伞来。
闫洛悠一脸茫然地接过,心中忐忑。
“他不会是要趁机报复,将我弃之不顾吧?”
东阳晟睿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在你眼中,本王竟是如此不堪之辈?”
言罢,他迈开步伐,优雅地向前踱了两步,稳稳地立于她前方。
同时,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上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指令,让闫洛悠一时有些怔忡——
莫非,他要亲自背负于她?
心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妙的兴奋与释然。
男女之大防,在这一刻,似乎远没有身体的轻松自在来得重要。
闫洛悠的思绪电光火石间转过千回百转,最终化作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
她毫不犹豫地跃上他的背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
同时,她在心中暗自嘀咕:“在这纷扰尘世,能有几时如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