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赵小宁放声惨叫,“爸爸!救救我!!”
温知夏眼看傅若时的手刚碰到赵小宁的脚踝,都还没使劲儿呢,赵小宁就开始嗷嗷乱叫。
她嫌吵,出去把门关上了。
“你他妈哭什么?把我老婆吓跑了吧。”傅若时不满凶他,“你砍了我十几刀我都没哭,你他妈哭什么?”
说完,他拿过电话,“赵叔,我跟小宁闹着玩呢,您别害怕。”
赵峥嵘听着儿子的哭喊,心都碎了。
然而,此时他背后的汪爱珉,正在把玩着手里的枪,仿佛随时都能给自己来一下子。
傅若时刚才那句话,赵峥嵘听见了。
他已经知道是赵小宁砍的他,赵峥嵘思索,以傅若时心狠手辣的性格,要是自己真被汪秘书给崩了,那小宁也一定会被傅若时虐待致死。
赵峥嵘光是想想,都觉得死不瞑目。
“小傅,小傅,你先别着急,”想到这,赵峥嵘接着说,“你给我点时间,三天,最多三天,我一定......”
傅若时一脚踹在赵小宁心口,“三天?叔叔,三天后你家儿子能不能完完整整回到您身边,我可不敢保证。”
“一天!”赵峥嵘急得满头大汗,“小傅,一天,你相信叔叔,叔叔教导无方,这次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我儿子!我把他送到部队里去,狠狠磨练他!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叔叔给你道歉,实在不行,你过来,叔叔让你砍几刀解气!”
傅若时听着赵峥嵘的哀求,丝毫不为所动。
他知道赵峥嵘这人蛇心佛口,全世界只对赵小宁好,当年赵小宁打死女明星的事情轰动一时,赵峥嵘为了给这个宝贝儿子洗地,把在现场的另外两个女孩也一并杀了。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毫无背景的打工人在他们眼里,就是随时能弄死的蚂蚁,不会有丝毫怜悯。
傅若时捂着电话,开门问温知夏,“一天给答复,可以吗?”
温知夏看了眼时间,“那就是明天夜里,十一点四十给我们答复。”
傅若时原封不动把她的话重复给赵峥嵘。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上后,傅若时额头上的冷汗也同时滴在地上。
撑到现在,伤口已经疼的难以忍耐。
他不想被赵小宁看出自己势弱,去客厅独自缓解。
温知夏看着他脸上的虚汗,也很心疼。
要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她都相信他能扛过去,但这次是被砍了六刀,再不休息,人会晕过去的。
“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她怕他不肯休息,就说,“我有点累。”
一听她累了,傅若时赶紧答应,“那我现在叫车来接你,送你回山庄。”
“你不回去?”温知夏问。
傅若时指了指楼上,“上面那家也是我的,我上去凑合一晚,走远了我不放心。”
温知夏看他还在强撑的样子,怎么可能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
“你不走我也不走了。”温知夏说,“你让他们把我放在山庄的药箱拿来,我在这陪你。”
看着她坚定执着的神情,傅若时的喉咙哽了一下。
她永远都是这样,不会说一句漂亮话,沉默又坚定她的选择。
“好,我听你的。”
另一边,赵家别墅内。
赵峥嵘一边忧心忡忡担心着儿子,一面四处联络系统里的熟人,看有没有能找到赵小宁踪迹的。
汪秘书在一边,翘着腿喝着茶。
他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内心也不安定。
倏然,门被敲响。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却是徐广才的声音,“老赵,汪秘书,是我!”
贺佳玉和徐卉的护照被收走后,徐广才得到消息,来找赵峥嵘帮忙。
虽然,徐氏地产的势力不及赵家和傅家,但徐广才多年来坚定站队赵峥嵘势力,为他挡过不少“枪子”,加上赵小宁对徐卉死心塌地,赵峥嵘也愿意让徐广才抱他大腿。
一进屋,徐广才就抱怨,“妈的,海关说佳玉的护照有问题,要过几天才能给她们,这能有什么问题?就是他奶奶的拖延时间!老赵,咱们可不能等死啊!”
赵峥嵘当然不等死。
但他宝贝儿子在做人质,他想办,但不能亲自办,也不能脏手。
万一傅若时追究起来,他起码还能有个背锅人。
找谁呢,找徐广才。
“傅氏的高管,你认识多少?”赵峥嵘问,“刚才我和汪秘书聊了,傅克明的手那么黑,他能没点黑料,不可能的。”
徐广才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十多年前,赵峥嵘用同样的手法,整死了一家竞争对手。
他把对方的老婆孩子,合伙人,财务总监,同时绑到一间房子里,毒打恐吓,严刑逼供,让他们互相揭发,互相咬对方的罪证。
当然,这个竞争对手的老底确实不干净,在几番拷打之下,他们得到了不少黑料,后来赵峥嵘把这些黑料举报了上去,直接把这个餐饮大户全家都弄进了监狱,在监狱里把男方灭口,直接让这个公司从此在市场上消失。
“傅氏的财务是叫王冲吧?”赵峥嵘问,“我还跟他吃过饭呢。”
徐广才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找人弄王冲,把他绑过来?”
“一个不够吧?”汪秘书冷冰冰地说,“你们以前不是一次都绑好几个吗?”
赵峥嵘双手合十,“好大哥,你行行好吧,我这是多险的一步棋啊?我赌上我儿子的命了!你能给我留条活路吗?”
“是啊汪秘书,嫂子走的早,峥嵘就这么一个儿子,”徐广才也跟着劝道,“咱们可怜可怜小宁,别把人往绝路上逼嘛!”
他这话也是在暗示,赵峥嵘要是老婆孩子都没了,直接发个疯把汪秘书掐死都有可能。
“好吧,”汪爱珉站起来,“那先按你说的办,我先回去了,别跟人说见过我。”
次日清晨。
六点四十。
阳光刚刚攀上窗帘。
傅若时睁眼,口渴的要命,起身却发现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大桶柠檬水。
上面贴着便签,是温知夏娟秀的字迹:
【我下楼去买早点】
就在感到幸福的瞬间,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内心的平静。
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傅若时起身去开门。
“傅总,”刘振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不好了,咏霖总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