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用力发出轻弱的声音,“噢……”
打针而已,又不是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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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医生却拿手铐,把她双手双脚分别固定住。
“你们……干嘛……”她不安的动动身子。
关舜泽声音传来,“他们不会伤害你,有我在。”
“……噢。”安森刚才还慌乱,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挣扎,听见他这么说,就平静下来,好好躺着。“就打针吗?”
她害怕,为什么要把手脚固定住,就打针的话,还要这样吗?
像不打麻药直接开刀似的……
关舜泽清晰听见,她问医生“就打针吗?”那声音都是发抖的,平时冷冰冰看似淡定的女人,她现在很害怕。
“就打针,没有别的。”
他声音传出来,说就打针,没有别的。安森心里又平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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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将针头扎进药瓶里,抽取了七八种药物。
动手打针的医生是五六十岁的年纪,面庞方圆,看着经验很老道的样子,“安小姐,待会儿注射后会有十分钟左右的痛感,为了不让您乱动伤害自己、影响治疗效果,所以帮您固定住双手双脚,您别害怕。”
安森轻轻点点脑袋,目光定在尖尖的针头。
看似也不粗,针剂也不多。
会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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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舜泽站在玻璃墙这头,玻璃墙外层还有一道钢铁围栏。他视线紧紧盯着里面的情形。
经验最丰富,技术最好的主治医生,给她打针。
针头眼看就要刺进她手腕皮肤……
关舜泽搭在钢铁围栏的那只手,用力紧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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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慢推针筒。
“啊——”
一刀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安森不禁疼得叫出声,“疼……疼——我不打了——”
双手双脚被定住,她疼得想蜷缩成一团,可根本不可能,就像被人定在案板上,密密麻麻同时剐了千万刀的疼。
“好疼……”
她躺在床上尽力挣扎,可无济于事,手铐固定在床柱,被她双手双脚拉拽地与铁质床柱发生金属碰撞的响。
“关舜泽……我、我不治了……”安森疼得哭出声,满脸眼泪,侧过头看玻璃墙那头的男人,眼神里满是祈求,“不、不治了……”
才第一针,她就疼得说不治了。
那后面还有九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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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房间里她痛苦的模样。
随着吞咽的动作,他咽下喉咙间的酸涩,嗓音变得些许哑,“很快,十分钟就好!”
安森哭出声,平时那么爱美、喜欢打扮的人,现在毫无形象地哭着,眼神祈求,“好疼……不治了,我不治……”
“不准哭!”他加重音量吼道:“给我坚持住,我说要治就必须治!你求我也没用!”
求不到他。
安森就不再看这头,疼得在里面哭,想蜷缩身子,可根本做不到,只有手铐金属链和铁床柱的碰撞声,以及她痛苦的哭声。
整整持续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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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分钟过去……
痛苦逐渐散去,里面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护士进去后给她换被褥和衣衫,刚才疼得打滚,她衣服都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