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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偏头,唇瓣似有若无扫过耳廓。

“哟,还挺可爱?”冰凉的指尖扫过通红的耳廓,呼吸环绕在颈侧,连带心脏一颤。

“可惜……”

“我不喜欢……你这款的。”

刚刚升起的些许雀跃心情,一瞬间被打入谷底。

停滞的一瞬,恶劣的少年已经起身,初洄伸手想去拽人。

撩完就跑,哪有这样的?

那人却转身,冰凉的指尖压在唇上,初洄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

“嘘,不要说什么让人不高兴的话哦,不然……”少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会杀了你。”

语气轻飘飘,甚至带着点含糊的温吞。

嗯,不像是威胁,更像是调情。

可对上那双雾蓝色的眼睛,初洄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向来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靠回床边,他又恢复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对于俘虏的乖觉,鹤星安感到非常满意。

俘虏就要有俘虏的样子。

“真乖。”

像是奖励乖巧的宠物般,干燥柔软的掌心落在头顶揉了揉。

初洄垂着眸,平静接受了这一切。

鹤星安可没空去管他的情绪,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晚上的活动。

会不会开局就g在这里,那就看今晚顺不顺利了。

他的目光扫向初洄。

这家伙,是个定时炸弹啊。

他可不认为他会束手就擒。

后者脊背一凉。

鹤星安脑子一转,转身蹲下身,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殿下,打个商量呗。”

声音甜得不像话。

初洄抬眸,挑眉,“凭什么?”

求人办事的时候倒是乖,他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

不是!

鹤星安并未理会他的不满,脸上的笑都没变动半分,自顾自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计划吧?”

“既然你装了这么久,那就再装一个晚上吧,好——好——装!”

少年笑容微微收敛,重音全都压在最后三个字。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知。

哦,应该是威胁。

初洄笑了,毫不客气抬头,肆无忌惮打量着眼前相距不过半臂距离的人。

从鬓角扫到眉眼,落到脖颈……

纤细白皙的脖颈,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

后者任由他窥探,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唇角弧度甚至还上扬两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又蹲下。

根本看不出刚刚沉脸威胁人的样子。

现在倒是颗小甜豆。

长出来怎么就是食人花呢?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把他当狗哄吗?

“看够了嘛?怎么样?”

初洄回神,就见小甜豆撩了撩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盯着我看这么久吧。”

他说得理所应当,丝毫没觉得自己自恋。

初洄轻笑一声。

这劲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真当自己好欺负?

他抬手,将人狠狠一扯,鹤星安没想到他会搞突然袭击,脸上的神情错愕,怎么都压不住。

伪装的面具,在一瞬间破碎。

初洄欣赏这一切。

就该是这种生动的表情,那种假得要死的笑根本就不适合他。

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干了。

小甜豆。

很甜。

鹤星安眼疾手快撑在床侧。

心下刚刚松了口气,偏头就瞧见那暗爽的表情,没忍住直接给了一拳。

初洄闷哼一声。

唇角扬起的弧度还没放下就无缝切换成痛苦面具。

鹤星安爽了。

拍拍手起身要走。

“殿下现在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他就是太给脸了。

初洄捂着腹部,表情略显扭曲。

还挺能耐,力气挺大。

眼见人要走,初洄也顾不上其他,伸手扯住鹤星安袖角。

“不过就是个玩笑而已,真生气了?”

鹤星安却不知道被触动了哪一根神经,回头看来,

“玩笑?”

初洄仰望而去,少年唇角带笑,俯视而来的眼底没有半点情绪。

雾蓝色的眸子,深沉如墨,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少年缓缓蹲下身,白皙指尖挑起初洄的下巴,笑盈盈的,

“很好笑吗?”

微微的高度差,让鹤星安能细细端详这张脸。

长得挺好看,就是欠揍。

这样想着,鹤星安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没事,你要是不会装,我可以帮你。”

“如果不是殿下还有些利用价值,我用的就不是拳头了。”

少年起身拍拍手,没再看蜷缩的人一眼。

他就不应该废话。

直接给他打服就好了。

初洄呲着牙,整个人痛到扭曲,默默降低存在感。

这一拳真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从心,是一种人生态度。

听话,也不是不行。

至少,目前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现在,逃出这个闭塞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初洄捂着腹部靠在床边大口喘息着,望着破败的天花板,感受着疼痛缓缓消解,慢慢闭上眼睛。

听着一门之隔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黏腻腻的,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透过小窗看去,夜晚已经降临。

破败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初洄感觉有人在他面前蹲下。

似是在观察,轻易便能感觉出来其中的恶意。

“这就是你另一个哥哥?”

“是……”

白日里还和他呛声的声音此刻却声若蚊蚋,跟个鹌鹑似的。

“看他也活不久了,就没必要一起带走了吧。”

男人轻蔑地踢了两脚,转身看向鹤星安,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反应。

少年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扣着衣角,浑身上下都透着窘迫,却还是摇了摇头。

重情重义。

男人在心中下了结论。

重情好啊,羁绊多才好拿捏。

男人露出几日来第一个笑容,“好,就给你这个面子,多带一个人都是很麻烦的,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大哥我啊。”

像是施舍,又带着些示好。

pUA的话术倒是娴熟。

少年敛下眸子,将眉眼压得更低。

对于他的低眉顺眼,男人更加满意,将人上下扫视一圈,目光格外肆无忌惮,像是在打量什么满意的货物。

这么好的货啊,真是可惜了。

“走吧。”

他招了招手,跟来的两人抬起“重伤”的人跟在两人身后。

两人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暴,牵扯到伤口,痛得初洄好几次都想骂人,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因为现在有个人比他更难受。

大尾巴狼装小白兔还真是有意思。

听着那恶心的声音用高昂的语气传授那些“经验之谈”,什么“房中之术”,“各个高层的绝密资料”(其实就是一些变态xp),甚至还自吹自擂起自己的人脉,给人推荐进修课程。

妙啊。

那些人要是真敢对鹤星安干点啥,八成会死得很惨。

初洄一边痛得想死,一边憋笑又憋得困难。

偷偷睁开眼睛看一眼,正对上鹤星安的眼睛。

明明雾蓝色的眸中全是杀意,面上却还在不停点头装乖。

真是辛苦了哟~

初洄朝着鹤星安露出个笑,满是挑衅。

后者似是接收到信号,扬起个无害的笑容。

初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过了重重检测,他们终于停下,男人一挥手,抬着重伤患者的两人就要离开。

鹤星安有些着急,伸手要去拦,男人拦住他。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都有专人接应的,你大哥会有人专门照顾,不用担心,好好干,才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临别时刻还不忘洗脑,真是太敬业了。

鹤星安摇摇头,面上露出祈求,“让我再看看大哥。”

男人叹了口气,像是大发慈悲,摆摆手。

完了。

脚步声靠近,初洄知道自己这遭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