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跟刘箭是朋友,我们就邀请刘箭一起坐下来喝酒。
男人有酒就是朋友。
酒过三巡,我们跟刘箭也渐渐熟络起来。
我给刘箭倒上一杯酒,问刘箭道:“刘哥,我跟你打听个人,这两天你们刘家屯有没有一个叫鲁万山的人来过?”
刘箭说:“哎哟,兄弟,这我可真不知道,反正我这里是没有接待过这个人,因为我对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刘家屯这么大,也许他在其他地方呢!没事儿,明天我找人帮你打听打听,这长白山脚下,就只有我们一个村子,你要找的人,如果他真的来了长白山,那他肯定在咱们屯子里!”
我点点头,端起酒杯对刘箭说:“那就谢谢刘哥了!”
几句话之后,话题自然转移到了长白山。
长白山因为有满清的这段历史,所以比其他山更多了一份神秘。
“刘哥,听说长白山以前是大清的禁地?”我夹起一块炒年糕放进嘴里,香糯q弹,口感很好。
刘箭说:“作为大清朝的发祥地,长白山孕育了满族民俗文化,所以被大清视为‘龙脉之地’。
在清代,历代皇帝不仅亲自为长白山编纂了专门的《皇舆全览图》,还常年在此地举办祭祀活动。
大清把长白山封禁起来,一是防止龙脉被破坏,二是把长白山当成备用资源和退路。”
刘箭讲到兴起,自己倒上一杯酒,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们刘家屯是怎么来的吗?我们刘家的祖上,就是替大清守护长白山的守山人!
刘家先祖以前是大清的御前侍卫,因护驾有功,深受皇帝赏识,后来皇帝便把守卫长白山的重任,交给刘家先祖。
刘家先祖来到长白山,繁衍生息,逐渐发展成了一个村庄,也就是现在的刘家屯。
后来又有一些逃难者或者其他地方的人来到刘家屯,和刘家屯的人融合。
时至今日,刘家屯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姓刘,多是同宗族的亲戚。
对了,屯子中央还有座刘家祠堂,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明儿个你们可以去参观参观!”
“那你们现在还是守山人吗?”上官青青问。
“守啊!”
刘箭笑了笑:“刘家祖宗来到这里的使命就是守卫长白山,这个使命已经在刘家的血液里面根深蒂固!现在的刘家并不是帮谁在守山,我们已经把长白山看成自己的命根,是为了自己在守山!
毕竟我们刘家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里长大,喝着长白山的水,吃着长白山赐予的东西,长白山对于我们,自然有着很深的感情。
来长白山旅游观光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长白山!”
我点点头,被刘家人的这种赤诚之心打动了。
我说:“长白山既然是大清龙脉,可能会有很多土夫子光顾吧!”
“那可不?”刘箭提到“土夫子”,就恨得牙痒痒,竟然咔嚓一声,把鸡腿骨都给咬碎了。
刘箭说:“那些土夫子就跟蝗虫一样,来了一批又一批!这些年,被我们赶走或者干掉的土夫子不在少数,但他们就跟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除了土夫子以外,这几年还来了不少洋鬼子,他们打着科考队的旗号,说是进山科学考察,其实就是去寻那大清龙脉,实在是可恨!”
“他们去寻那龙脉做什么?”司机疑惑的问。
“你傻呀!”刘箭翻了翻白眼:“大清那么多年搜刮来的富可敌国的宝贝,不都秘密藏在龙脉里面吗?他们寻找龙脉,其实就是为了寻大清的宝藏!”
“哇哦!”司机兴奋得满脸绯红,他搓着手,跃跃欲试的说:“大清的宝藏全都在龙脉里面,那该有多少呀?天呐,简直不敢想象!兄弟,要不咱们也去干一票?”
“拉倒吧你!想什么呢,我可是刘家的人,你让我进山寻宝,岂不是让我监守自盗吗?
再说,你以为大清龙脉是那么好找的吗?
那么多土夫子进了长白山,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要不就是被我们赶走了,迄今为止,都没人找到传说中的大清龙脉。
再者,别说是外面的人,就是我们刘家的守山人,我们都不知道龙脉在什么地方。
而且啊,长白山里还有猛兽,以及各种诡异的山野精怪,那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所以说啊,你还是安心开你的车吧,日子清淡一点,但活着就很幸福了,别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长白山里还有山野精怪?”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可能是职业使然,我一直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有啊!当然有啊!”刘箭很肯定的说:“你们想想,长白山灵气十足,但凡灵气充沛的地方,都会滋生一些灵物,只要机缘凑巧,石头也能成精。
我听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有一次进山采药,碰上了比卡车轮胎还大的山蜘蛛,你能想象那只蜘蛛的体型吗?
那山蜘蛛就跟鬼故事里的蜘蛛精一样,不仅捕食动物,还要捕食人,他们当中有个人跑得慢了,当场被山蜘蛛抓住,吸干了他的脑髓!”
司机摸了摸脑袋,皱眉道:“哎呀呀,你这是拍科幻片吗?讲得我头皮发麻!”
“嘿,你还别不信,我跟你讲,长白山里的古怪东西多的去了,我爷爷还亲眼见过成精的人参呢!”刘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成精的人参?!
长白山里有人参并不稀奇,长白山本就是个盛产人参的地方,长白山有三大宝,其中一宝就是人参。
人参我倒是见到过,但是成了精的人参还是头一次听说。
“成了精的人参是什么样的?”我好奇的问刘箭。
刘箭看着我,信誓旦旦的说:“成了精的人参呀,会变化成人形!”
变化成人?!
人参居然能够变化成人?!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一脸讶然:“真的假的?”
刘箭放下酒杯,神色严肃:“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爷爷的亲身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