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也不着急,拉着她坐下,再次跟她说起自己的想法:
“老婆,我们买个帐篷来吧,就搭在院子里,这样睡觉的时候还可以看星星。
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作——睡在漫天星空下,醒在霞光万丈里。多好!”
谢星然若有所思,的确是很好。
但是,就在院子里睡,若是他一个克制不住,那岂不是……
不出意外,某废料的脑子跟她想到同一处去了。
正想着该怎么拒绝他这个不怀好意的提议,身边的人突然叫唤起来:
“啊!老婆,快打死这只母蚊子,它居然敢吸你老公的血!”
陆辞也愤恨地抬起手臂,上面一只蚊子正专心致志地吸他的血。
谢星然面无表情,一巴掌拍下去,蚊子死了,他的手臂也红了。
最后她将手心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反正也是要洗的。
“噫~”他脸上都是嫌弃,优雅地掏出纸巾,擦掉手臂上的尸体和鲜血。
“乡下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太多了,耳边嗡嗡嗡的。”他说。
谢星然灵光一闪,顺势就否决了他的之前那个想法,称不想白白喂蚊子。
陆辞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两句,被她不由分说推去洗澡了。
结果走前他还在心里想:
【没关系,我在网上订一个,过几天就搭上,把它布置得温馨一点,就不信老婆不肯睡去里面。】
谢星然:……
帐篷的事还有待商议,总之今晚是必须睡卧室的。
放下蚊帐,陆辞也翻身,习惯性滚进她的怀中,抱住她的腰身蹭了蹭。
谢星然不疑有他,回抱住他闭上眼睡觉。
【不对呀!】
谢星然:“?”
陆辞也蓦地睁开眼睛,一顿反向操作。
【我现在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像女人一样被抱在怀里呢?太没有男子气概了,必须改掉这个习惯。】
谢星然在他怀中抬头,望着他鼻孔朝天的自傲模样,颇有些无语,却不知怎么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强烈怀疑她笑的人是他,陆辞也不干了,黑着脸问:
“老婆,你是在笑我吗?”
谢星然笑得胸腔一颤一颤,想忍却忍不住,“不,不是。”
她否定,为了给他留点面子,胡扯道:“我,我突然想到一个冷笑话,太好笑了。”
在她面前,陆辞也极少有男子气概的时候。
但他总是这样爱逞强,偏偏演技拙劣,就显得又装又可爱。
“真的是这样吗?那你说,那个冷笑话是什么。”他还是不信,要问个清楚。
谢星然反应迅速,在脑中搜刮了一遍,咳一声开口问:
“你猜为什么猪不会开车?”
陆辞也一本正经回答:“因为它考不了驾照。”
谢星然:“那它为什么考不了驾照?”
陆辞也沉思,不过片刻就不再思考了,问:“为什么?”
谢星然:“因为猪没有脚,它只有猪蹄!”
陆辞也:……
说完陆辞也没笑,反倒是谢星然被自己临时想到的冷笑话给逗笑了。
陆辞也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中盼望着她能一直这么开心。
“你是不是想吃猪蹄了?”他顺势展开话题:“直说就是,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这样一讲,谢星然还真有点馋了:“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猪蹄吃?”
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长发。
之前互换时除了护养他都不爱摸这一头长发,如今换了回来,他反而爱摸了。
“明天能买到猪蹄的话就给你做。”
谢星然满意一笑,不自觉蹭了蹭他的胸膛。
动作依赖,话语却强势:“真乖,等姐姐吃完,赏你吃骨头。”
小狗最爱吃骨头。
陆辞也哼笑一声,“大可不必,我这只小狗只爱吃肉,不爱吃骨头。”
谢星然:“好啊,你这小狗居然这么叛逆,骨头都不爱吃,饿你几天就老实了。”
话刚落,某人翻身而起,将她小心翼翼压在绵软的被子上。
“那姐姐可想错了,”他俯身,咬她的耳朵,贴耳继续道:“我这只小狗呢~永远都不会老实。”
说罢,他一点点亲吻到她的嘴角,停在嘴角,辗转缠绵。
但也仅限于此,别的还不敢碰。
—
次日一早,两人又上街去了。
陆辞也这次开来的车很低调,一点也不骚包,所以谢星然允许他开出去。
到了镇上,停好车,他们腻歪地牵着手,在街上闲逛。
昨天计划的灯泡和猪蹄都买了,又买了些菜,一律是陆辞也提着。
镇上的门店虽然没有市中心的那样大,但总的来说类型还是挺齐全的。
在第三次路过一家理发店时,陆辞也停住了脚。
谢星然看出他的心思,沉默须臾,苦口婆心劝道:
“你不会想剪头发吧?这里理发的人都不怎么专业,劝你谨慎考虑,剪丑了我可就当没你这个老公了。”
陆辞也甩了下头,并抬手撸了一下额前的发丝,碎发一点点自他手中顺滑地垂下。
他颇为自信:“呵,就我这张脸,他就是剪成锅盖头那也是不会丑的好吧。老婆,你的担心太多余了。”
谢星然眯起眼:“那行,我让理发师就给你剪一个锅盖头。”
陆辞也神色一僵:“还,还是算了老婆,我离不开你。”
潜意思:你不能不要我这个老公。
谢星然冷笑。
陆辞也还是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但是老婆,我不是去理发的,我是去染发的。”
她表情略显惊讶:“你染发干嘛啊?”
不待心血来潮的某人回答,理发师一看见店里进了人,瞬间来了精神,迎上来道:
“二位,是想剪发烫发还是染发啊?店里正在搞活动,情侣价九九折哦。”
谢星然:……
一个理发店,搞什么情侣价啊?而且才九九折,也太抠了吧\(`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