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以为寡妇在耍他,焦急万分道:“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真的没有啊!”寡妇再三检查都没见到虫咬的伤口。
“怎么可能!”樵夫坚决不信,那大蜈蚣的形象是多么鲜明,多么令人难忘?
特别是咬在脖子上的伤口到现在仍然在疼痛着,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看到?
樵夫一来就像发了疯似的,寡妇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后来她懒得再废话转身走入内室,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一面铜镜,直接拿到樵夫面前说:“你自己好好看清楚!”
樵夫看了一下怒不可遏的寡妇,马上矮了半截嘀咕着把脖子凑到铜镜前说:“我明明就......咦?”
脖子上的皮肤完好无损就连一点破皮都没有,他百思不得其解,挠着头苦恼道:“奇怪......我明明就是被咬了一口,为什么会......”
樵夫脑袋陷入混乱之中,那只大蜈蚣到底存不存在?要是真的那伤口跑哪去了?
“没有是吧?”寡妇没好气道。
“这......我确实是......”樵夫结巴道。
这下可真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樵夫忽然间就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
寡妇也是口硬心软,一见老相好咳得厉害便上前为其扫背:“好一点没?”
“我刚才是真的......咳......咳......”咳嗽好不容易才止住,樵夫说着说着又再咳嗽起来。
“好啦!刚才的事就算了。”寡妇忧心道:“怎么咳成这样?要不去聚仁堂找丘大夫看一下?”
樵夫一听要去看大夫就摇头摆手说:“不用了!我健康得很,刚才只是不小心被口水呛到而已。”
寡妇唯有不再勉强转而问:“你这人也真奇怪,被虫咬了不找大夫,找我能干嘛?”
发现没事的樵夫很快又恢复本性,走到寡妇身边在她的肥臀上大力地揩了一把油并且色迷迷说:“我要真中毒了就只能指望你替我把毒吸出来。”
这猥琐至极的举动寡妇显得十分受落,害羞道:“你好坏!”
猴急的樵夫一边脱寡妇的衣服一边推着她往房间里走去:“来吧来吧!”
房门被关上以后没多久就传出了床摇的“嘎嘎”声。
同一时间聚仁堂内,华鹊于百子柜前补充药材,丘大夫则在灯火下拿着毛笔在纸上画画写写。
华鹊好奇地问:“大夫,你在写什么啊?”
丘大夫把毛笔搁在笔架上,用手顺了顺长须道:“这是今年的瘟疫死者名单,确保每一位死者都已经火化掉。”
华鹊想起在山上洒骨灰的画面于是问大夫:“瘟疫的死者没有火化入了土会怎么样。”
“那不行!必须火化!”丘大夫严词厉色道。
“瘟疫病人要是没有火化,就只是把病带进墓里,一但与跟外界有所接触,像是棺木外露或者遭到盗墓贼光顾就有机会把病从死者身上带回来,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这样啊......”华鹊得知理由后惋惜道。
“何出此问?”丘大夫也好奇道。
“我只是觉得火化掉的人没法入土为安很惨。”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有惨不惨这么一说,那都是活着的人编出来安慰自己。”丘大夫悬壶济世多年,对生死早已看淡。
“哦.....”
那一夜,寡妇家里不断有女人的浪叫声传出。
“咳......咳......”
第二天早上,寡妇赤条条地依靠在樵夫的胸口上熟睡,然而樵夫咳嗽接连不断最终把她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慰问:“死鬼,你还好吧?”
等眼睛睁开以后,寡妇惊讶地发现樵夫面唇发白,满头大汗,十分虚弱。
“哎呀!你怎么了?”寡妇用手探了探樵夫的额头,一摸就把手缩了回去,原来他的额头滚烫非常!
“你在发热!”寡妇焦急道:“你别动,我去请大夫来!”
寡妇正要下床时,樵夫一把抓着她咳嗽道:“看什么大夫!咳咳!别请!”
她焦急道:“可你都病成这样了!”
樵夫固执道:“不用了!药难喝死了......我只是受了点风寒......多流点汗就会好......”
樵夫艰辛地下了床,走起路来脚步浮浮像飘似的。
“我上山砍柴去了。”他咳嗽着穿起衣服,乘着清晨的微风离去。
“人家也只是为了你好而已”寡妇懊气地说完以后也轻轻咳了两声。
虚弱的樵夫在上山以后情况变得更加恶劣,不但咳嗽愈发剧烈,而且还打起寒颤来。
结果木柴没砍到半捆,樵夫的手就连抬起斧头的力气也没有,两腿也发软跪倒在地。
此时的他才意识到出大事了,连赖以维生的重要斧头也嫌太重而舍弃,摇摇晃晃朝山下医馆奔去。
没想到走到一陡峭的斜坡处时,脚下因无力而失足,樵夫惨叫一声而从山上跌下来摔死。
寡妇在起床后先是去食街买早点,由于来得有点晚,她想吃蛋饼店门口早已排了长龙。
老板用小铲子煎熟了一份又一份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蛋饼,寡妇就爱吃这一口于是拖着抱恙的身体挤到人堆之中。
好不容易等了半个时辰,热腾腾散发着香气的蛋饼终于被寡妇拿了在手上,顾不得烫一口就咬了下去。
“嗯?”寡妇嚼了几口后十分疑惑,因为她最喜爱吃的早餐竟然什么味道也没有。
这对每天都煎上好几百份蛋饼的老板来说真的是罕见的失手。
寡妇只好拿了点酱料淋在蛋饼之上再大口咬下,这回吃起来还是味如嚼蜡。
感到有点不对劲的寡妇直接把桌面上放置的酱料都往嘴里倒了一点,还是什么味道都没品尝出来。
“我..….咳咳......”寡妇咳嗽着愕然道:“尝不出味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