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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偃怀抱平儿,一出房间就撞上太子戏谑的眸光,然而大喜的日子,他就是对太子再有意见,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表达出来。

他把平儿放下,带着他一一面见诸位皇子。

谢清在这样的场合倒也端的起来,袖手沉声:“吉时要到了,晚上还有宴席,倒也不用在此刻浪费时间,快走吧。”

大皇子掏出一块玉佩塞到平儿手里,笑呵呵道:“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三皇子没料到大皇子这斯还准备了见面礼,他摸了摸身上,没有准备的东西只能将自己心爱的扳指塞到平儿手里。

五皇子六皇子两个倒是准备了见面礼,一个是玩具,一个是一匣子糖果。

四皇子在看到平儿时整个人呆住。

平儿生的好,眉毛像陆偃眼睛却跟白晚意一模一样。

一个男娃娃却长了这么一双似说还休的眼眸,他这样的相貌本应是有些偏女相,却又生了一双薄唇,乍一看去似乎跟陆偃的唇很像,可是……

四皇子的眼睛在陆偃身上打了个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

他本也没多想,目光再一转移,看到在那红盖头下影影绰绰的脸庞,眼底快速闪过某种思绪。

待听到六皇子欢欢喜喜让平儿尝自己带给他的糖果时,四皇子才回过神。

他解下腰间代表他身份的玉佩,塞到平儿手里,笑道:“我瞧着这孩子与我有缘,这个送你了。”

玉佩跟玉佩是不一样的,四皇子随身的玉佩刻了他的名讳,在外行走是可以代表他的身份的。

陆偃喜不自禁,当众给的见面礼跟私下给的又不一样,收的光明正大又是贴身之物,这对平儿而言是一种保障,他推推平儿:“谢四皇子,平儿,快谢过四皇子。”

平儿抱着一怀抱的东西,弯腰致谢:“平儿谢过四皇子。”

“乖。”四皇子伸手摸摸平儿的头。

礼官来催促吉时已到,陆偃便让平儿将怀里的东西都给丫鬟保管,他抱着平儿踏上挂了红绸的白马。

白晚意手捧皇后所赐玉如意,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登上华贵的花车。

花车用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拉车,跟在花车旁的六位皇子,却又骑通体乌黑,不见一丝杂毛的黑马伴随,这里里外外的面子,给的足足的。

白晚意在马车内悄然掀开盖头一角往外瞧去,这六位皇子个个出众,除了五皇子,六皇子稍微小一些之外,其余四位皇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当嫁之人?

白晚意心头很是惋惜,自己最先遇到的为什么不是这些皇子其中的一个?凭借他的本事扶持哪一个上皇位不是轻而易举?

一抬眸,她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眸,那张熟悉的脸让她心头乱颤,连忙放下盖头,慌乱间甚至将车窗上的帘子也放了下来,红色的纱帘下垂,遮掩住新娘子较好的面容与花轿内的景致。

围观的路人忍不住一阵惋惜,这热闹还没瞧够,新娘子也没瞧过,居然就不给看了。

他们可是第一次瞧见新娘子用薄纱做的盖头,影影绰绰的样子竟是格外好看。

再加上陆家用了琉璃做窗子的花车,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新娘子又掀起了盖头,瞧着那娇美的脸庞,也难怪陆侯要跟秦大小姐和离也要娶她,真真是生的好看。

“怎么不让看了呀?”

众人看着花车帘子落下,齐刷刷起哄。

不过也没叫嚷几声,众人就又看向坐在陆偃怀里的平儿。

“这小少爷,长的竟比女孩子还要娇美一些。”

“是啊,若不是那剑眉,任何人都要当他是个女娃娃了。”

“这小少爷跟陆侯生的是真像啊!”

“这孩子就是陆侯的种啊,你们忘了?陆侯爷的种在边关八年,这孩子就有六七岁了。”

“那岂不是到了边关就……”

几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湖中,泛起了涟漪,很快所有人都知道陆侯爷今日这不是娶妻,而是小妾扶正,外室进门呐!

平阳侯府娶亲,热热闹闹,朝堂上也热闹不已。

佥都御史陈大人参奏:“臣弹劾,平阳侯陆偃,私自倒卖皇后御赐凤冠,未将天家威严,皇后慈恩放在眼中,亵渎了皇室,亵渎了皇后。”

孙大人参奏:“臣弹劾,平阳侯宠妾灭妻。以外室为正妻欺骗陛下。”

赵大人参奏:“臣,弹劾平阳侯铺张浪费,此次婚礼大宴宾客,抛费奢靡不说,更仗着皇子为男傧相,而处处违制,藐视皇权!”

秦晟出列参奏:“臣有事起奏,平阳侯在边关经费多处含糊不清,臣特意派人去边关找寻当初经手过的人,重新查账,这才发现,有至少五万两银子不知去处。”

“陛下,臣,弹劾平阳侯贪墨军饷!”

贪墨军饷可是大罪,这可比之前几个罪名大多了。

几个武将出列帮平阳侯陆偃说话。

“边关打仗,账目岂能一个个明晰?”

“当初平阳侯上奏专研火药一事,你们一是没意见的,他花费了军饷不够,又填补了自己的银子,战利品等物,这才导致平阳侯府越发落魄,依靠女子嫁妆度日,秦世子,你公报私仇也不用如此污蔑平阳侯!”

秦晟冷笑:“是否公报私仇,传人上殿一问便知。”

户部的人同时出列叹息:“边关军饷账目一向杂乱,大差不差我们都揭过了,可是这次差不多有将近十万两的空缺。秦大人所言的五万两,是确确实实不知去向,其余四万多两账目模糊不清。”

皇帝听着下面臣子们吵成一片,垂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吵得越发激烈,武将被文臣气的脸红脖子粗,都要动起手来,他才抄起手边的茶盏丢下去:“够了,传人吧。”

传什么人还用说吗?

他们刚才在吵什么?

证人很快上来,奉上账册。

皇帝还没见过这样的账册,拧着眉翻来翻去的看:“这是账册?”

户部的人说:“据说是平阳侯身边的白氏所创,账目确实明晰许多,但是要做假账也不是不可以,多年的账房只要熟悉一下记账方式,做手脚还是很容易的。”

皇帝点头,恍然想起前些年户部讨论过这样的记账方式,有利有弊,在完全弄明白前,户部还没全然换上这种记账方法。

证人将边关账目支出有疑问的地方一一回答,最后说:“在边关管账的一直都是白氏,她自己还有一本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