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珃也这么说,温如直接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听到温如出门的动静,她随即跟不远处的保镖招了招手。
“跟着大小姐,别让她干蠢事。”
保镖应了一声后连忙追了出去。
温如到晚上饭点也没回来,保镖时不时地会发一点照片和定位回来,温如又在外面喝酒,在酒吧里泡着。
宋珃知道温如大概不会回来,索性就不让人准备她的碗筷了。
这个时候,蔺京墨的车回来了。
周若安下车后看着面前一眼看不尽的别墅,然后挽住了蔺京墨的手。
放进门,宋珃就迎了上来,她身后不远处就是蔺鹤棠,作为男主人的他也是面带笑意,表示对来人的欢迎。
“伯母,您好。”周若安见过宋珃很多次,该有的礼貌让人很舒服。
宋珃伸手直接把她从儿子身旁拉了过来:“都快成一家人了,怎么还那么客气?”
周若安被宋珃拉过去时,诧异的看向了蔺京墨,这好像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蔺京墨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示意她跟母亲过去。
蔺京墨紧随其后,然后宋珃跟周若安去餐厅后,他就被蔺鹤棠给拉住了。
“这么大的事,你应该早点说的,你看看你妈,这态度不就好多了?”
“若安是个性格低调的人,她觉得只是一件小事。”
蔺京墨当然也是要尊重周若安的意思的。
“要不是她心细如发,发现了问题,现在你怕是麻烦缠身了,你们俩在一起,还真是强强联合。”
蔺京墨点头:“您说的是。”
而后他有些不安的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温如的身影。
“温如今晚没回来,放心,她不会来搅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本来今天若安也是想跟温如好好谈一谈的,最好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老是做仇人,也不好。”
蔺京墨可能还是念那点血脉,不管温如多么离谱,他都还觉得她是可以拯救的,不过是因为执念听不进去道理而已。
“若安就是太天真了,温如的秉性,她不了解,你还不了解?”蔺鹤棠脸上的温和收敛了些。
蔺京墨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随后跟蔺鹤棠一起进了餐厅。
一直到开饭,周若安才发现温如不在。
“伯母,温如呢?”周若安没有着急动筷子,有些不解的看向宋珃。
“那孩子贪玩儿,这会儿正在外面酒吧里喝酒呢,她来不来其实都没什么影响。”
宋珃很惊讶,没想到周若安会很主动问起温如。
“我还想说,这次来跟她心平气和的谈谈呢。”周若安没想到蔺家的父母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也没有恶意,是真的很有诚意的想跟温如好好谈谈,冤家宜解不宜结。
既然决定跟蔺京墨在一起,她还是希望能够蔺家的每一个人和平相处,特别是温如。
周若安人看着是个气质清冷的姑娘,平常给人感觉也是冷冷淡淡的,宋珃却因为她一句话,红了眼眶。
有时候真是不得不比较,温如和她一样大,却是天差地别。
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偏偏她这么要强的人生了那么一个女儿。
“我们京墨能遇见你,是他的福气。”
宋珃这话是真心话,不光是因为周若安找到了合同中别人设下的陷阱让公司避免了损失和麻烦,更是因为她知道周若安是真的善良。
“能认识京墨,我也很幸运,您真的生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儿子。”周若安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笑起来的样子跟百合花一样清丽动人。
桌上的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吃饭。
宋珃跟周若安的关系就这么莫名的亲近了起来。
也许宋珃很希望有一个周若安这样处处都优秀又拿得出手的女儿,又或者对她的能力十分满意。
总之,宋珃对待他们这段感情,很满意。
饭后,周若安在宋珃的邀请下参观了蔺家的别墅。
这栋别墅光是从外表看就很大,这里面逛起来更是不可思议。
周若安不是出身豪门的,见到这样的豪宅,内心还是很惊艳的。
果然有钱人的快乐难以想象。
光着光着,周若安竟丝毫没有察觉已经走进了一间房,由于房间太大,周若安一时间没能发现。
直到宋珃当着她的面从保险箱里取出来一对碧绿的翡翠手镯。
东西装在设计古朴的盒子里,周若安凭猜就猜到了。
这玩意儿小小的,在周若安看来,却很沉重,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退什么?”宋珃察觉到她后退一步的动作,笑着问。
“伯母,我跟京墨只是回来吃顿饭而已。”
宋珃却不管不顾的把手里的盒子塞进了周若安手里,周若安手足无措的拿着手里的盒子,心里有点发慌。
她有种被逼婚的既视感,这贵重的礼物在手里也跟烫手山芋似的,她恨不得马上还给宋珃。
“伯母,这太贵重了,我跟京墨现在还只是在谈恋爱阶段……”
“我知道你是喜欢京墨的,只要他不变心,你就会成为我的儿媳妇。”
宋珃敢这么说,是因为她很清楚蔺京墨是不会变心的,他专情这一点很像他的父亲。
周若安心情有点复杂,她今天来的本意是想见一见温如的。
“伯母,我知道外面有很多关于我的言论,不是很好听,当年的事不是我曝光在网上的,我更不可能拿这件事来博同情博流量。”
这几个月跟着蔺京墨出入一些场合她就听到了一些难听的话。
这些闲言碎语好像是她这样身份的人嫁入豪门之前必须会经历的。
宋珃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喜欢疑神疑鬼?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周若安仍然觉得有点不安,她还是不敢相信。
“我跟温如之间的关系,一直就很恶劣,我虽然恨过她,但现在也淡了,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她的。”
这些话算是说到了宋珃的心坎里了。
关于周若安,宋珃又怎么会不查呢,那些事的确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自然是不会怀疑她。
“以后你们也少见面,温如被我惯坏了,行事作风比较极端,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也不要试着跟她讲道理。”
如果道理讲得通,温如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