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秋又怎能容忍外人抢走他心仪的姑娘?何况前世对她还有太多亏欠,今生今世都弥补不了;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向秦信涛走去,而这厮又恐于唐剑秋的权势,只得向后方退去,以免被唐剑秋震慑。
明明浑身血液都吓得凝固住了,可他还是要据理力争,即便到了这种地步秦信涛仍不忘嘴硬:
“娘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缠过足的姑娘罢了,再好本少爷也不稀罕!”
言罢,秦信涛扬长而去,只好带着属下还有礼物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他怎么也没有算到唐剑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拿到主导权。
本想借此机会羞辱唐剑秋一番却碰了一鼻子灰,如此一来可谓是碰到一个狠角色,而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秦公子且慢!”
正当沈老爷打算叫住秦信涛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那亲信涛早已离开,他自然是不想留在此地自讨苦吃的。
如今这秦信涛已走,眼下也别无他法,他只能用手背击打着掌心,发出无比痛心的声音:
“剑秋啊,你这是何苦?随便说两句得了,又为何要得罪他?”
“我只是看不惯他污蔑红鸾姑娘。”
唐剑秋只是一句话便搬回局面,他对沈红鸾一片真心,自是见不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埋汰人的。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倒是有些感触,原以为唐剑秋会很排斥这婚事,想不到竟如此痴心,原来是不擅长表露出来。
如此一来反倒是他们的错了,险些棒打鸳鸯。
“哈哈哈!剑秋啊,你对她可是郎情妾意啊。”
“唐某不善言辞,但心悦红鸾姑娘是真。”
唐剑秋并不懂诗词歌赋,也不懂甜言蜜语,可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尤其在看到秦家提亲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失去理智了,要是沈家同意这门婚事只怕是要疯了。
“伯父伯母,我对红鸾姑娘心悦之,此生早已认定她一人,还请伯父伯母放心将红鸾姑娘交给我。”
唐剑秋躬身抱拳,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极限了,再好的话也想不出了。
沈老夫人连连点头,她很是满意。
“剑秋啊,伯父也不为难你,只是这提亲一事还是要按照规矩来办才是。”
沈老爷同样也认可唐剑秋做他们的女婿,但他却想死守着规矩,不然这传出去沈家的颜面恐怕也不太好看。
唐剑秋欠了欠身道:“还请伯父放心,我会按照规矩提亲。”
这样一番话无疑给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吃了一颗定心丸,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如此甚好,剑秋啊,来都来了何不用完饭食再走?”
先不说唐剑秋或将成为他们沈家的女婿,单说两家为世交这点就足以让他留下,好歹也得饱餐一顿才是。
“多谢伯父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处理,还望伯父见谅。”
“如此一来倒是可惜了,也罢,你且去忙便是。”
既然唐剑秋都这么说了他们又怎么好挽留呢?还是由他去吧。
沈老夫人却看了唐剑秋好几眼,她很是高兴,整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
“我对剑秋啊真是越看越满意!想来我们沈家和唐家本就是世交,何况这两孩子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能结为亲家自是最好。”
年幼时,唐剑秋与沈红鸾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她就很欣赏唐剑秋那股不服输的劲,如今都长成了大小伙子,那更是没得说。
沈老夫人眉开眼笑,言语之间很是激动,“我们红鸾性子大大咧咧,行为莽撞,剑秋啊,还有劳你多多担待。”
“伯母此言差矣,红鸾姑娘直率豪爽,何来莽撞一说?”
无论沈红鸾变成什么样他唐剑秋一定会娶。
再说,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并非这世间男子皆喜爱温婉贤淑,秀外慧中的姑娘,他就中意这种有个性有胆量的姑娘。
沈老爷听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对唐剑秋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如此甚好!不知令尊令堂如今怎么样了?贵体可安?”
唐剑秋受宠若惊,躬了躬身后如实说道:“多谢伯母关心,家父家母尚健,寝食俱安。”
听到这二老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剑秋啊,有什么事你且去吧,这府衙之中的事要紧,可别耽搁了正事。”
“是,在下告退。”
唐剑秋一席红袍走出了沈家。
……
又过了几日,一切如往常一般进行,而今日,身为顺天府尹的唐国栋特意找上门来。。
他带了几个官兵防身,见到来人也没有客气,正坐在正堂上与唐剑秋讲述此番前来的目的。
“下官不知唐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唐剑秋受宠若惊,他抱了抱拳以赔不是,唐国栋却不以为意。
今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又怎会计较这点小事?
“镇抚使大人太客气了,此次前来本府不完全是为了公事,这其中或许夹杂着私事。”
“私事?”
听到这,唐剑秋眉角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
一般来说这事不是论公就是为私,可如今却……
似乎是看出来唐剑秋的顾虑,唐国栋干笑一声,而后道出缘由:
“过些时日就是苏老爷五十岁大寿,本府命你备上大礼,另着手调查一起命案。”
听到这唐剑秋已有了些许好奇,究竟是何人物要牵扯到苏家?
唐剑秋问:“命案?可否与在下详细说说?”
唐国栋闻言也没有隐瞒,干脆如实说道:“那是自然,说来这段时日已有十几名姑娘遭受杀害,
相同点在于她们在临死之前都遭遇过非人虐待,通过犯案现场上来做出推断,许是那贼人将她们玷污处死后并留下红花一物,故而,本府将此案定为红花案。”
唐剑秋“噌”的一下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面对这骇人听闻一案他又怎能按耐得住?血脉都随之沸腾。
“竟有如此之多的女子在数日内遭受奸杀?这厮竟犯下如此滔天大案!当真是可恶至极!唐大人请放心,此事交由在下处置,在下定当倾尽全力而为!”
既然唐国栋已将此案交给自己审理,唐剑秋不得不重视起来。
唐国栋很是为难,他先是叹息了一声,而后道出此案的重点:
“唉!此案或多或少牵扯到了大理寺少卿,想来唐家与苏家的交情并不浅,不得不将此事交于你。”
正是这样一番话让唐剑秋不淡定了,他无法理解,便将心中疑惑道出:“与苏家有关联?唐大人,请恕在下直言,此案又为何与苏家有关?”
然而,唐国栋并未正面回答唐剑秋提出的这一问题,反而换了一种方式询问:
“你深之苏景之性是也不是?”
对此,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是当然。”
“据当地百姓举报,那时是夜黑风高之日,半夜他被尿意憋醒,本打算去茅房,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跳到了房顶,
虽不能完全确定,但细看之下此人身形或多与苏景相似,因此本府才命你查个清楚。”
“什么!”
唐剑秋大惊,他了解苏景,荡然做不出这猪狗不如之事。
“那人可是见过苏景苏大人?”唐剑秋不得不对他产生怀疑。
唐国栋道:“据他说有过一面之缘,但他记性不错。”
“唐大人,苏景家中已有一位贤妻,更是当朝郡主,又怎能做出这禽兽不如之事?即便他是个纨绔子弟,我唐剑秋依然相信他!”
然而,唐国栋并非不信,只是眼下种种证据表明将无辜女子奸杀之人或许是苏景。
眼下他的嫌疑最大,故而将此案交给唐剑秋处理最为妥当。
若是让他亲自处理倒是会落下个徇私枉法之嫌,唐剑秋虽与苏景交好,至少他的为人这天下人乃是有目共睹。
“镇抚使,你的意思本府明白,不过是希望你可以倾全而为,无论此案究竟是否是苏景所为必须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
“还请唐大人放心,此事放心交给我去办,定会准备妥当。”唐剑秋躬了躬身道。
意识到有什么遗漏的,唐国栋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了一句:“镇抚使,即便你与他关系交好也不能手软,切莫因为你们二人情同手足而徇私。”
唐剑秋道:“那是自然。”
“到了苏家你可得注意礼数才是,你的性子一向直率,切莫得罪了人家,凡事都要注意,切忌,不可莽撞行事。”
“还请父亲大人放心,此事交于我处理,定当查明真相!”
在那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而唐国栋以有事为由先行告退,唐剑秋却在思考此次对策。
既要让苏老爷过上这让人舒心的寿辰,又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行事鲁莽,以免得罪权贵,凡事还是得小心为上。
于是乎,唐剑秋即刻起程,再备上一些大礼祝贺苏老爷大寿。
为避免苏老爷会因此误会不过是带上几个值得信任的锦衣卫,解释起来也能方便许多。
来到苏府后,唐剑秋正要向站在门前的官兵汇报,岂料苏景却像是猜到了唐剑秋会在这个时间段到来一般,当即推开了房门。
“剑秋!”
苏景见到来人甚是激动,哪能顾得上礼数?当着众人的面大手一伸,放到了唐剑秋肩上,
“怎得有空来看我了?这朝中之事可是忙完了?”
“过几日便是苏老爷的生辰宴,家父命我备上薄礼,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正说着唐剑秋看向锦衣卫手中被红纸包着的礼物,这礼物从外表上来看算是不错,这数量少说也有十件,足矣彰显唐剑秋诚心。
只是,他有些纠结,该如何开口说那件事?要是直言恐怕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