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福贵站起来,扬起手里的毛笔和戒尺,质问徐江:“你知道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它可以让你遗臭万年。”
徐江带着嘲弄的冷笑:“执尺桃李满天下,一笔写尽春秋史。这就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吧?”
听到徐江道出自己心中想法,阎福贵得意冷哼:“我拿出这两件东西,你敢对读书人放肆一下试试?”
“啥玩意?一支毛笔,一把戒尺,你以为你是古代史官,想黑谁就黑谁?”
徐江伸手拍阎福贵老脸:“想让我遗臭万年,你先混到史官的位置在说。”
“一个教小学的老师,能有多高的文化?别人吹捧你是读书人,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不知天高地厚。”
“还以为你多大有本事,原来就这小伎俩。”
徐江:“把路让开。”
阎福贵咬着牙,坚持不让路:“今天不把事处理好,你休想离开四合院。除非你从我身上压过去。”
“骨头犯贱,我满足你。”徐江抬腿踹向阎福贵。
阎福贵心中大骇,没想到徐江不顾他是老师身份,也不顾他上年纪,说动手就动手。
阎福贵惊慌失措,连连后退躲避。
他忘了身后还有一张椅子,一个踉跄跌倒。
纵使如此狼狈,徐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推着车从阎福贵裆部压过去。
啊...喔....呜...
原本倒地躺平的阎福贵瞬间坐起来,张大嘴嗷嗷叫。
然而,下一秒一个大鞋子印在他脸上,将他踹倒。
车咕噜直接碾过他的脸盘子,留下车轮胎印。
不理会阎福贵的惨叫,徐江骑上车就去红星小学。
来到红星小学,徐江直接来到校长办公室,拿出证件:“我是行动组副组长,你们老师队伍中出现败类,对我进行威胁恐吓,索要工作岗位。”
听到此话,校长惶恐,连忙道:“同志,请问是学校哪一个败类。”
徐江没有回答,他道:“把你的上级领导叫到学校来,我当面跟他谈。”
得了,这意思说我不够格。
校长是个人精,听出徐江意思,没有丝毫犹豫把电话打到局里。
局里听到校长汇报,慌的一批。
通过校长描述,来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很快,一辆小车风风火火驶进红星小学。
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校长办公室。
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校长,一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来人连忙上前握手:“你好同志,我是局里管教师分配的教资科长季鸣。”
徐江直接拿出证件:“你好季鸣同志,我是行动组副组长,今天麻烦你跑一趟,是因为我被你们的老师威胁,索要工作岗位。”
“扬言我不安排工作,不给我家小兄弟教书,还让我家婶子请不到老师。”
听到徐江亲口说出来,季鸣额头冷汗直冒,哪个畜生想死没挑日子。
等季鸣落座后,徐江讲起前因后果。
当然,怎么坏就怎么说,把阎福贵贬的狗屎都不如,十足的人渣败类,不打靶不能消恨的地步。
听完徐江讲述,季鸣恨死那个叫阎福贵的老师。
为儿子的工作,真尼玛昏了头。
索要工作就算了,还妄想以初中文凭,进轧钢厂坐办公室。
季鸣严肃脸问校长:“那个叫阎福贵的来了没?”
校长看看手表时间,不确定道:“这个点应该在学校。”
季鸣当即道:“喇叭通知全校师生,以班为单位到操场集合。”
随着校长亲自通知下去,学校喇叭响起一道婉转的声音:“紧急通知,所有师生以班为单位,到操场集合:通知....”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集合,是教学的一部分,班主任带着各自管理的班级,井然有序向操场汇集。
不大一会的功夫,一个个方块出现在操场。
徐江,季鸣在校长的带领下,向升旗台走来。
阎福贵只是一个普通老师,跟大多数老师一样,站在队伍最后面。
当他看清徐江在校长及不认识的陌生人簇拥下,走上升旗台,阎福贵心里一咯噔,整个人摇摇欲坠。
完了,徐江不是放狠话,是来真的。
阎福贵双膝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一边眼镜腿滑到嘴边,一边眼镜腿还挂在耳朵上,模样极度滑稽。
“完了,他是冲我来的,这是要逼死我啊...”
阎福贵喃喃自语引起不少老师注意。
“阎老师,什么完了,什么冲你来的?”有老师搀扶起阎福贵,顺带问一嘴。
阎福贵抬手指向升旗台,手抖的像弹簧,有心控制,却无法控制,手不听自己的话:“他是冲我来的。”
老师们齐齐看向升旗台,很明显看到校长与一位陌生人,拱卫另外一名陌生人,以他为尊。
站在队伍后面都是普通老师,大家几斤几两彼此都有谱。
平时进校长办公室都要犹豫再三,小心翼翼怕哪里有一点点不好,惹得校长不高兴。
他们是老师,但在学校没任何权力。
阎福贵说台上那人是冲他来的,大家嘴角玩味。
有人嘲讽道:“阎老师,你少往自己面上贴金。像那种人物,除非下基层,否则你一辈子都碰不到照面。”
“真的,他真的是冲我来的。”阎福贵声音嘶哑,像个苍髯老贼。
校长拿起大喇叭,给全体师生介绍道:“这位是局里的科长,是季鸣同志,接下由他来讲话。”
徐江轻拍季鸣:“不用把我介绍出去,别人问直接拒绝回答。”
季鸣点头,表示理解。
“喂喂喂…”
试了试大喇叭声音,季鸣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集合,是因为我们教师队伍出了败类。”
“他道德沦丧,品行不端,他是蛀虫,也是厕所里的蛆,让人恶心反胃…”
季鸣一口气骂了近半个小时,词都不带重复。
阎福贵被骂半个小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惨白没有血色。
惊动局里科长,他明白自己这一生要完了,以后没有哪个学校敢接受自己。
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失去这份工作,家里没有稳定收入。
让他去打临工,搞不好最后是临工打他。
一家七口人,如果没一个稳定的正式工作,这日子活不下去。
季鸣骂爽了,他对着普通老师群喊:“谁是阎福贵,来升旗台做深刻检讨和反思。”
有人推了推阎福贵:“阎老师,你还真猜对了,这位领导就是冲你来的。”
“你快上去做检讨和反思。”
做了检讨反思,是不是就不用开除我?
以前有老师犯错,做了书面检讨反思,事后啥事没有。
没错,一定是这样。
阎福贵看到希望,破涕为笑,拍着屁股灰尘,向升旗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