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就不明白了,找人又不是比赛,找到不就好了。
哪里就比他先找到,他就要打人的道理。
她蹲在在地上,扶着脸色发白梁山伯。
扭头对着马文才吼道:“你是要杀人么?
你怎么好胜心那么强?射箭骑马你要第一,找人他先找到你也是不服~
他说什么话惹你了,让你上来就踢他一个窝心脚?”
马文才见祝文文护梁山伯,更觉梁山伯面目可憎。自己只是踢一脚,他便倒地装死。
祝英台竟然为他指责自己,火气更盛一筹。
自以为她从赵家堡跑到万松书院,见书院没有。担着责骂,让父亲的军队挨家寻找。
结果让这狗书生听到消息,捷足先登找到了,她竟然还说自己好胜心强。
她懂什么?只在这里替这狗男人说话。
如今见她中气十足和自己吵架,真是枉费自己一片苦心。
见她两人一躺一伏,似有无尽柔情。
他可看不得二人这样,上前又拉祝文文手腕。
愤恨道:“你舅舅让我找你,今日我必须给你带走。”
梁山伯紧闭牙关不撒手,小灵子和柳儿也抱着小姐去拦。
马文才从小习武,自有一膀子力气。
刚开始马文才还有所顾忌,此时见陈福寿也劝自己。手上没了分寸,用了蛮劲。
只听祝文文‘哎呀,疼死我了’
马文才低头再看,只觉祝文文手臂晃荡,心道:“坏了”
立马撒手,整个院落瞬间安静了几秒。
小灵子看小姐膀臂像没了线的木偶,甩在地上,
大叫:“胳膊,胳膊,公子你胳膊怎么了?”难为小灵子这紧急关头不忘暴露祝文文的身份。
霎那间,祝文文只觉自己手臂酸麻无比,像千万只蚂蚁在自己手臂上爬,她想抬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嘴巴大张崩溃道:“难道~我脱臼了?”
此时马文才也慌手脚。自己只是想拉她走,怎得就把她弄伤了。
连忙蹲下手足无措,想抬祝文文左手又怕她疼了乱叫。一时急得,用锤垂地,后悔连连。
柳儿上前查看小姐的肩膀,谷大仓顾不得刀,要往祝文文方向冲。梁山伯顾不得自己爬起来要看。
邹秋平看着‘哎呀’跺脚,钱玄青也凑近看怎么回事,
乱糟糟各人说各语,闹哄哄众人同担心。
马文才一个八尺男儿,汗大如豆。
担心道:“这就是胳膊脱臼了,英台~英台~你没事吧。”
祝文文只觉胳膊此时像泡进了醋缸,又像有石头千斤坠着,是又酸又涨。
见马文才瘫着手着急,她心中暗暗骂道:“这个瓜皮,你把我手弄脱臼你还问我有没有事?”
韩三明见二公子怎就这么关心这姓祝的书生。
心中私想:“这二公子僭越要我们去找的就是这姓祝的书生。
看这姓祝的书生和那姓梁的书生有私,怎得二公子这样上心这姓祝的书生?
莫非~二公子有龙阳之好?”
他倒吸一口冷气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和自己手下的兵一旁站住观看。
梁山伯道:“英台,你先别动我替你去找医生去。”
谷大仓也蹲在地上,扶着祝文文道:“小姐,你感觉如何?”
祝文文见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知道只是脱臼并无大碍,也不担心。
沉稳安慰他们几人道:“我只是脱臼了,没事,没事的。
看谁会跌打,帮我装上就好了”
故大仓道:“小姐,我会。”
马文才见大仓的手肚子快和祝文文的手腕一般粗了。
挡着他的手道:“你粗手粗脚的,再给她再弄伤怎么办?”
谷大仓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恩人与规矩。
甩开马文才的手臂红着眼睛道:“ 你把我小姐弄伤了,还来说我。看我~”
见这下人无状,韩三名上前一巴掌甩在谷大仓脸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公子对嘴?
再敢多说一个字,看我们不一顿好打。”
祝文文让柳儿扶自己起来,冲韩三明发火道:“你主子打人把我弄伤。
现在你又来打我的车夫。你们马家还有没有王法?”
韩三明见这书生急了,她偷眼看二公子脸色有些尴尬,便也不言语,让祝文文数落。
梁山伯道:“现在就去找郎中,邹兄,麻烦你跑一趟吧。”
几人见祝文文脱臼不像同其他人一般哇哇乱叫,只是垂着臂膀微微呲牙。
都暗道她性格过于隐忍。
柳儿上前没有任何言语,摸了摸祝文文的肩膀确定一下关节位,看她说话,瞅准时机。
一手轻托祝文文手臂,一手轻压肩膀关节处,用力一托。
又听祝文文‘哎呀’一声。
马文才上前将柳儿狠劲推倒骂道:“哪里来的蠢才,没看她手臂不能动不么,还要去动。”
柳儿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土道:“公子动动你的肩膀,看能动了么?”
祝文文立马握了握拳头道:“哎呀~手臂能用力了,手臂接上了。”
马文才和梁山伯见祝文文手臂好了,都上前去看,唯有小灵子去看柳儿有没有伤。
邹秋平拍手叹道:“真是亏这位小哥,真是妙手回春啊。”
见自己胳膊已好,祝文文定睛看了看马文才,将他推远些。
冷眼看他道:“马公子,我谢谢你整夜找寻我,现在我也安全了了,您也可以回去给我舅舅复命去了。”
马文才经刚才一事,火气全无。见英台又与自己生疏有些着急。
他张口道:“我不拉扯你,你随我去见你舅舅算是我有交代。”
祝文文冷声道:“我舅舅家的事,你也清楚我也不必再说。
你只和我舅舅道我很好,已经回书院了,其他也不必说。”
马文才伤心道:“我也找你,你却不谢我?”
这半晌间,祝文文火气已经压抑很久了,看着马文才冷笑两声道:“我福分薄,经不起太守家公子找我。
您只一来,踢了梁山伯,扯了邹秋平,打了谷大仓,推了柳儿。
我一支胳膊也让马公子给拽脱臼了。
您看我们这群人,您还看哪个不顺眼,您让你手下的兵把我们抓了算了。
不用您在挨个动手。”
祝文文语调平静,眼神冷淡,却尖酸入耳。
院子里众人听了祝文文的话,眼睛都向马文才投来,马文才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