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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疯批武大郎,开局大战潘金莲 > 第439章 汴梁血流成河终,江南腥风血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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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汴梁血流成河终,江南腥风血雨起

坐镇汴梁的潘金莲一直在等这份名单。

从燕王妃到皇后的身份转变,让她看问题的角度立刻发生了转变。

之前还是赵家天下,潘金莲最重视的是自家夫君的安全和地位稳固,如今却要更多考虑朝政运转。

武从文之前的登基大典办得极为简单,也没有例行的大赦天下,所以汴梁谋逆案的审理其实一直都没停,牵扯的各级官员每天都在增加。

如今很多政事都已陷入停滞,各级官署快没人了啊!

综合了秦桧秘奏、史家投名状和锦衣卫多年情报积累的名单,九月十五送抵汴梁,谋逆案九月十六宣布结案,大批被无辜攀咬的官员无罪获释。

次日,皇后潘金莲下懿旨,所有定罪官员即刻斩首、并诛族。

一时间,汴梁西门墓园外再次血流成河,只是这一次被砍下的上万颗大小头颅,没像曾经的女真人那样被垒成京观。

......

张仲熊看着眼窝深陷、瘦骨嶙峋的父亲,神情却是欣喜异常。

这几个月来,张府上下可谓度日如年,生怕下一刻就有大队兵丁破门而入。

张仲熊不是没想过去找武从文求情。

他相信以陛下一贯表现出的对有功将士的厚待,一定会看在哥哥为国战死的份上,对自己父亲网开一面,至少也能下令重审。

可惜好容易盼到武从文还朝,这货居然连城门都没进,就开始了一系列让人目不暇接的骚操作。

献俘祭天、大婚、登基,一桩桩哪件不是泼天的大事,他要是敢在那个时候去给陛下找麻烦,是嫌自己父亲死的不够快吗?

张仲熊心里还有一个指望,那就是觉得陛下一定会大赦天下。

但凡新君继位,这都是惯例,虽然谋逆大罪通常不在大赦之列,可这次是改朝换代啊,说不定会例外呢?

结果一直心心念念的张仲熊,没等到大赦天下的喜讯,却等来了陛下刚登基就携长公主......不,现在应该叫贵妃了,就携贵妃赵福金离京巡视西北的消息。

从宫中传出的消息,陛下回京后从未对谋逆大案提及过只言片语,摆明了要一如从前,全权交由皇后处置。

至于皇后潘金莲,张仲熊从没想过去求。

一是根本没有机会。

毕竟男女有别,像张家这种非梁山系的外人,根本就没机会见到皇后。

要是自己父亲在,或许还有面子求个机会,可这次就是要救他老人家啊......

二是他听人说,柳谦益和杨嗣业两位大人早就因为替一些犯官求情,都被皇后骂了个狗血淋头。

形势还不够明白吗?

皇后绝对是个狠人,就是要赶尽杀绝,绝不给新皇留下任何一丝隐患!

想明白这一点儿,张仲熊算是彻底绝望了,甚至瞒着母亲偷偷为父亲定了一口棺材。

结果,事情的发展再次出乎了他的预料,谋逆大案依然还在审理中,根本看不到一点点要结案的迹象。

张仲熊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再多订几口棺材了。

之所以没有实施,是因为他突然想到,都他妈满门抄斩了,还要个鸡毛的棺材啊?有谁会给自己一家子叛逆收尸?

最后,张仲熊发现自己又他妈猜错了,父亲毫无预兆的就被宣布无罪,然后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回到了家中。

至于掉的那些份量,纯就是伙食不好饿的......

听完自己儿子讲述这段时间,那堪称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张叔夜久久无语,半晌后才憋出一句话。

“仲熊,你把开封府军巡使的差事辞了吧,报名投军去。”

“啊?”还等着求安慰的张仲熊直接就愣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张叔夜暗叹口气,心说:“自家这个儿子真不是混官场的材料,尤其是在这天子脚下的汴梁。”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儿子。

张仲熊性格憨直不假,却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刚刚只是自己心惊肉跳的说了半天,结果父亲开口第一句却和自己说的毫不相关,一时被搞愣了而已。

“父亲,我若从军,您又要离开汴梁南下,那......”

说到这,张仲熊突然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把母亲和家人也送回阳翟老家去?”

张叔夜看了儿子一眼,心里默默又补充了一句:“看来到了军中也不保险,就这脑子,说不准哪天被人玩儿死了都还不自知。”

爷俩太熟了,张仲熊一看自己爹那眼神就明白是啥意思,大脑飞快转动,拼了命的思索自己又哪犯错了?

张叔夜同样了解儿子,时间有限,立即决定把话说个明白。

让夫人和其他家人退下,他看着明显更加忐忑的儿子,突然表情无比严肃的问道:“宫里的消息你是从哪得到的?”

张仲熊倏然一惊,终于知道自己错哪了,额头蓦地渗出一层冷汗。

一见儿子这副模样,张叔夜也是瞬间瞪大了眼睛,疾声问道:“你寻人打探宫中消息了?!”

张仲熊见父亲误会了,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是去找柳中丞打听父亲消息,他有一次无意间说漏嘴了。”

“还好还好,这小子总算还没蠢到家。”

张叔夜心里大喊,很明显的重重松了口气,可紧跟着就冷笑道:“说漏嘴?把你那脑子扒出来,再和八百个一样的捆一块儿,也比不上那小子一根毫毛!他会说漏嘴?”

张仲熊被父亲贬低得有些尴尬,“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张叔夜点点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人家本意是暗示为父不会有事,哪知却被你想歪了,要让那小子知道了,非把鼻子气歪不可!”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事情远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柳谦益作为陛下身边的得力干将、梁山系的头号文臣,哪有必要和自家示好?

就是想拐弯抹角的向外界释放一种信号罢了,没想到所托非人......

至于那么做的原因,就太复杂了,很多他也是获释之后才想明白的。

不过那些就没必要和儿子细讲了,讲也白讲,根本没那个脑子嘛!

于是张叔夜话锋一转,“知道陛下召为父南下见驾,所为何事吗?”

张仲熊摇摇头,感觉更迷糊了。

自己这段日子本就被形势的变幻搞得晕头转向,今天父亲又是怎么了?思维咋也这么跳跃呢?

张叔夜突然压低了声音,“江南初定,也和当初的汴梁一样,该杀的要杀、该贬的要贬。”

“只是陛下没有耐心再等一个三年了,而为父这个侥幸活命之人,就是陛下手里的那把刀!”

说罢,他盯着儿子的眼睛,沉声问道:“现在明白了吧,你觉得你母亲她们还能回得了老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