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雨了,起床,带你去看房子。”
沈安芷一动不动,还蹙眉表示不悦。
陈最趴在旁边戳她的脸,又拿她的发尾扫她的眼皮,朝她脸上吹气。
“别弄…我还想睡会。”
“下午再去睡午觉,现在先起来。”
她转到陈最在的方向,“你陪我睡。”
邀请失败,陈最掀开被子,不过动作还算轻柔。
开着暖气没把她冷到,有着要起床的预兆,沈安芷没忍住抱怨。
“我晚上熬夜你就说我,那做爱的时候怎么越做越疯,连时间都不记得了?”
“一大早就在这夸我,很喜欢?”
沈安芷睁开眼又酸涩的闭上,嫌弃的推了推他,“走开,我要睡觉。”
陈最没有罢休,越凑越近,亲她的额头,脸颊…哎呀,总之就是哪哪都亲。
有时皮肤上会掠过他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暖意。
见她没有反应,“还不够吗?那我再亲会。”
沈安芷频频含笑挡住脸,他就亲亲她的手心,再拿过贴到自己脸上。
她不太好抗拒糖衣炮弹,打了个哈欠往陈最怀里钻,顺便伸了个懒腰。
他漾开清浅的笑意,“可以起来了?”
“再睡五分钟就起来。”这套在陈最这是行得通的。
“好。”
这五分钟内陈最安分守己没有给她起床做缓冲,时间一到又开始磨人了。
“再睡十分钟可以吗?”
“可以。”
沈安芷毫不吝啬的奖励他一个亲亲,意识马上要昏昏欲睡,陈最再催。
时间真的够吗,其实是陈最在逗她玩。
她看样子要重新睡下去了,他就骚扰不止。
“再睡五分钟好不好?”
他的语气纵容的不行,“好。”
过分的是陈最还要拍背哄睡,她更容易在半梦半醒中徘徊了。
“五分钟到了。”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再拖下去怕陈最等太久,扶着他借力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
“要不要再睡五分钟?”
“不要了…衣服。”
陈最已经准备好了。
和她待一起心有灵犀到她不用多说,他也能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待他们下楼正好撞见林秀和沈坤要出门。
林秀还惊讶了一下,“今天起这么早干嘛去?”
沈安芷反问,“你们呢?”
“这不是快过年了,去买点装饰用的东西,一起去?”
沈坤出言打断,边说边推搡着林秀出门。
“我们都多久没一起逛街了,他们给我们当提包的肯定不情不愿的,我不一样,我愿意。”
林秀对着里头喊,“你们出去吃早饭,以为你们起不来就没给你们煮。”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话说回来我们家都没搞过这些,回京衡的时候也去买点?”
陈最把她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等看完房子去街上买,带回去就好了。”
“也行。”
先是吃完早饭又绕了回来。
新房离她家很近,里面的大体布局和她家也大概相似,只是两个人住别墅里,怎么看都有点空荡荡。
沈安芷环视一周,挽住他的手,靠着他‘指点江山’。
“以后院子里可以建个小小的滑滑梯,还有荡秋千跷跷板,客厅也可以摆一些大型的玩具,如果是女孩子就买个超大的芭比的梦想豪宅,如果是男孩子…你喜欢奥特曼吗?”
陈最更是天塌了,她看完房子什么评价都没有,直接畅想怎么给第三者添砖加瓦?
“我不喜欢。”
倒是希望沈安芷能读懂他的一语双关。
“那小男孩会喜欢什么啊?”
很好,没懂。
“我不知道。”
陈最将她垂在脸侧的头发拨到肩后,怎么,是头发挡住她能看穿他的眼睛了吗。
他能接受要孩子,但不能接受在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沈安芷跟机关枪似的抛一堆这类的话出来。
都显得他不重要了,她应该想要怎么添她喜欢的摆设才对。
“之后回来就住这了吗?”
“嗯。”
“那今年过年,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好不好?”
往常陈最必定会在年夜饭那顿被她赶回去,他想新年无时无刻都在她身边,一点空隙也不想有。
但沈安芷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哄他?
就算不是,他也会自己找蛛丝马迹哄自己。
“真的?”
“当然啦,但你要象征性的给我做一桌子饭呢,会不会嫌麻烦?”
“我做的还少吗?房子还满意吗。”
“啧…最最你有时候就没想过,我是因为你的钱才愿意留在你身边的吗?”
他抬起她的脸捏了捏,玩味又认真,“你是因为爱我。”
换做以前还会放低姿态去接受她的胡说,现在不行。
爱就是爱。
“不是啊,你想多了。”沈安芷试图掰开他捻着自己下巴的手。
陈最紧紧捏着,又往上抬,眼神肆虐的吻着她的唇瓣,“昨晚没累到你?”
她想都没想,急匆匆冒出一句,“我爱你!”
威胁有效,他满意放开。
沈安芷还能想什么…这里就他们两个,被他轻易占有的概率多大啊…
还打算出门逛会,本来就因为他的过分走路都不太利索了。
如果逛完回来再说这事,她一定比陈最先扑人。
“先去买对联那些东西?”今天听的给第三者的话够多了,他要她转移注意力。
“好~今天的任务是畅玩现实版的装饰小屋吗?”
陈最牵起她的手,“走了。”
刚想和他吐槽淮南的年味还不如京衡来的浓重,就看见有政府请来的人在路边挂灯笼。
寒风寂寥的街上总算是添了一抹艳红。
身后有辆汽车不停在鸣笛,虽然不是对着他们。
陈最稍稍皱眉,揽住她的腰将她往里带。
街边映入眼帘了一家杂货店,门口挂着一副横批‘添子添福’的对联。
沈安芷顺着读了出来,“天降紫薇麟送子,地藏瑞气桂花开,我们买这个好了。”
边念边往店那走,陈最拖着她的手往前,语气酸酸的。
“这家店看着太旧了,卖的东西说不定是去年剩的,辞旧迎新,换一家。”
“这种店肯定旧啊,都是老爷爷老奶奶开的,旧旧的才有感觉。”
“换一家。”
她不知道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难道换一家就没有这类的对联了吗?
陈最把她带进了一家摆设极其杂乱,像是开批发的店。
乱怎么了?对他来说没有明晃晃摆着关于生子内容的就是好店哈。
没有吗?也是有的。
沈安芷在挂着的灯笼里一眼就捕捉到了特别传统古早的。
“最最,这对挂在大门口怎么样?多子多福,百子千孙。”
他沉了沉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弧度,“你喜欢?”
“寓意多好呀,就要这个了。”
妥协这两字一如既往的好写。
“好,你再看看别的,我去找老板要新的。”
陈最走到前台,老板一听他要多子多福的灯笼,还乐呵着打趣。
“这么年轻买这种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勒。”
灯笼是有盒子包装的,老板在相同的盒子里找到了他要的那一对。
坏心眼都是突然冒出来的,什么也没考虑就开口了。
“老板,换成平安健康的。”
“这个也好,要不两对都带着?”
“不用,只要平安健康的。”
再走到沈安芷身边时压根没有心虚,“还要买什么?”
“孩子有了,那对联就买朴素点的,你挑挑,我去看看窗花。”
陈最自作主张过一次了,多少是懂谦让的,“你挑吧,我去看窗花。”
他要夸夸窗花生厂商,就不会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沈安芷选着选着手上都拿不下了,店里还有很多蛇年卡通小挂饰,她愣是走不动道。
有个人在旁边,有目的性的看着她有没有再拿关于生子寓意的东西。
拿就拿了,他有的是手段。
不过沈安芷可能觉得灯笼的求子寓意很强烈了,别的就没选那类的。
再到她眼花缭乱,“就这些吧,挑的我要回去滴一瓶眼药水了。”
“买这么多,我可以在边上看着你把这些摆弄好,最后再跟你说辛苦了,这样可以吗?”
嘴上爱调侃,沈安芷吩咐的事情是亲力亲为的一样没落下。
院子里有几棵枯到叶子一片不剩的小树,沈安芷让他帮忙把挂件挂上去,树枝尖的在他手背划了一道小口子。
陈最说这点小事他来就好了,要她在旁边看着,还把她手里的全给抢了去。
接着是陈最略微紧张的重头戏。
沈安芷拆开灯笼的外包装,拿着灯笼转了一圈,没有想象中的疑惑,平平淡淡的。
“灯笼拿错了,要不要过去换一个?”
“这个挺好的,再过去麻烦。”
沈安芷把灯笼递给陈最,“哝,那你拿去挂上。”
等陈最拿着转过身,她的声音再次跳出来。
“有时候有些人的小心机掩藏的一点也不好,我就说你怎么找老板要了新灯笼之后回来那么开心,明明去的时候还在皱眉头呢。”
嘴硬怎么了?
“是老板拿错了。”
“那拿去换好不好?”
“嗯。”
陈最重新把灯笼放进盒子里,他自以为当下掩饰的很好,可烦躁的神色早都染上眉间了。
“你去换吧,我上楼躺躺床垫舒不舒服。”
“还要上楼?沙发不是在这吗。”
合着沈安芷在引诱他,他也接收到暗号了。
她抬手抚了下他的眉心,“就一次,你要见好就收,我怕一次又一次,午觉也别睡了,如果不好好休息,我就没有太多力气跟你胡搅蛮缠呢。”
陈最没有应话,靠着沙发坐下,沈安芷的座位是他的大腿。
他有理有据的认为,沈安芷就是在哄他高兴,于是不为所动,等她主动。
小猫就是小猫,吻到呼吸凝重了,撇撇嘴委屈的要走掉。
陈最搂着她的腰往他的方向带了带,“脱了,冷一会,一会就热了。”
他这不就是在强迫吗?她怎么可能不假装委屈。
沈安芷脱到一半陈最对着她的脖子一顿舔啃,这是…真不把领证当回事了?
又移到唇边,双唇再一次贴合,如陈最所说,一会就热了。
陈最或许不知道她的体感变化,但他的…
她感受到了。
他每次都不需要太多前戏的铺垫,一个稍长的亲吻就足够。
“最最…我好热。”
“你这是在乱发情吗?”
“最最……”
她一垮脸作势做出要哭的表情,陈最的脑子已经被迫到达一次了。
他尽量稳住呼吸,还知道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好好说,是吗?”
“我是在发情…最最肯让我发情吗…”
陈最辅助她褪去最后一件,不轻不重的揉了几下。
“喂我。”
陈最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但她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沈安芷挺着喂到他嘴边。
她也在说服自己别太想要孩子,陈最又当又立,他的纠结不安总体是什么,她只知其一。
毕竟陈最看着不像是会对着小孩吃醋的蠢蛋。
他有异议,还没有苗头为什么不能吃醋?
要是真有了,他该收敛的,就是对孩子的付出了。
这点他很清楚,属于他们的孩子,确实想想就会被欢喜牵连着。
重点就是现在还!没!有!
还没有沈安芷就已经容易被分神了…
他没过够两个人的生活,这能说吗?
好吧…他不想狡辩了,不想要就是不想要,有了也会吃醋,但只会偷偷摸摸的一再被沈安芷察觉……
算了,都听她的,她最大。
沈安芷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又轻抚着他的脑袋。
结束一边他又对着另一边。
沈安芷假意推搡,语调的起伏已经是被他深度挖掘过泛起的涟漪了。
“不许咬…”
听见他哼笑过后,被夹在齿缝中磨着。
“最最…”
他终于放过那处,沈安芷刚放松下来,又被他抱着躺在沙发上。
该男仆服务了。
他很信手拈来,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反观男仆也想要等价的交换。
这么久了,沈安芷对此却是不太熟练。
常常不小心铬到牙齿,耳边总会听见他因为疼,小声发出的闷哼。
疼不算什么,他也不想她熟练,他想她当享受的那个。
不过通常这时候,他的感受是更上一层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