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姬的小拳头砸在杨勉的手臂上,这种隔靴搔痒式捶打,不如说这是那种女人对于一个男人又爱又恨的撒娇呢!这种事,哪怕杨勉还是一个初哥,也是知道该怎么解决的。在他粗鲁的将谢文姬拉进怀里后,他那嘴巴如猪的拱嘴一样堵在了谢文姬的香唇上,舌头顶开她的贝齿………。
良久之后,才在谢文姬的“嘤咛”声中结束这一场激战。杨勉的双手穿过谢文姬的腋下,紧紧的抱着瘫软如泥的身子,有些吃力的朝着谢文姬的闺房走去。而此时的谢文姬,娇羞的埋首在杨勉的胸前,身心的期望与激荡让她无力的用手环着杨勉的脖子,闭着眼睛等待着那羞人的幸福到来。
下午未时中,那如干柴烈火的两人进入房间里已有一个时辰了。婢女小翠在院子里不停的徘徊着,同时心里也不住的腹诽着,这都什么时辰了,午饭也不吃,就知道在里面干那苟且之事。也不知道小声一点,弄得他都是心烦意乱的。
小翠心里虽然腹诽着,但是也为小姐能和杨勉走到一起感到高兴。只是从那没有隔音效果的门缝里,传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声,还有低沉的喘息声,让她这个早已懂人事的少女心慌慌的。并且这声音在沉入谷底后,经过短暂的、大概一刻多钟的寂静期,又重复着最先那一浪又一浪的、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现在已是第二次了。
小翠本是来叫小姐和那个杨勉吃午饭的,只是来到院子里小姐的闺房门口时,便听道那羞人的声音。虽说这声音不堪入耳,却奇怪的是,这声音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听后,便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并且更想揭开这声音的表面看清里面的本质。
哎,房间里的干柴烈火的两人,也不自知的克制一些,这让厅里的小姑娘受了老大的罪。这是该叫他们出来吃饭呢还是不叫?小翠真有点替杨勉担心,他那么单薄的身子,受的了吗?小翠还真是一个好姑娘,现在就在为杨勉担心了。
鱼水之欢顾然让人着迷,但肚子饿了终是要解决生存之道的。
大厅里,杨勉和谢文姬相对而坐。一张邪魅的脸上写满了满足的表情,谢文姬则是眼角含春,目露春光像是荡漾在幸福海洋上的幸福表情。
杨勉两个月前就从少男变成了男人。只是他那还略带稚气的脸上,再加那邪魅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一个男人该有的成熟稳重样子。
谢文姬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容光焕发、娇艳妩媚,就犹如一颗娇艳欲滴的水蜜桃。那双桃花眼中射出浓浓的春光,就是柳下惠见了,也会变成西门大官人那样的猛男。
“十两就十两,哎,亏多了。你还是和我回李家庄吧!刚才给你讲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听呢?”
杨勉在谢文姬柔情攻势下,终于把葡萄酒的价格降到十两银子。如今在谢文姬这品尝到和纪无双不一样的销魂滋味后,现在怎么舍得分开?只是想到家中那两个弟妹,心中实在难以取舍。故此他刚才给谢文姬吹了一大堆的枕边风,要谢文姬去他家住,只是效果不好。
“二蛋,我也想和你回去,可是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别人怎么看我?难道你就不怕闲话?”
说到这里,谢文姬风情万种的看着杨勉,心里不禁想到:这个薄情的冤家,为了自己的欢愉而不在乎我的名声。现在就盼你能早日娶我进门才好,毕竟现在木已成舟了。
拥有两个时代思想的杨勉,在听了谢文姬的话后,当然知道“名不正,言不顺”的含义,这是在逼婚了啊!妙,这才妙!!!
“姬姬,我今天回村就叫里长来提亲,程序走完,我敲锣打鼓来娶你。”
这话刚说完,杨勉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自己怎么这么肉麻了?以后一定要注意,可以恶心别人,不能恶心自己!关键“姬姬”那两个字,可是他前世小孩时“小弟弟”的别称呢。
杨勉正在恶心自己时,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嗯?结婚?葡萄酒?”对啊,如果将结婚和葡萄酒联系在一起,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自己婚也结了,抱得美人归。葡萄酒借助这婚礼,广告也打出去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两全其美的法子?
以谢文姬在江都城的人脉,虽然比不上那些豪门大户、官宦世家,但相对来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就算他前公爹及前丈夫已然离世,那他们以前积攒的人脉多少还是有一份人情留在谢文姬身上的。如果这次这个机会都抓不住,那他杨勉也愧两世为人了。想到此处,只觉得心潮澎湃、兽血上涌,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抱着谢文姬就是一通狂啃。
“啊!臭二蛋,呃……,嗯嗯嗯!”
良久之后,干柴烈火的两人在激情的浪涌中冷却了下来。各自整理了衣服后,杨勉便把心中所想告诉了谢文姬,然后道:“文姬,这两全其美的好事,被我转眼之间便想到了,你老公我聪明吧?”
谢文姬确实被杨勉的想法给惊着了,首先是这超前的想法是闻所未闻的,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被他想出来了,看似顺水行舟,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然后是这个坏蛋,真是一个大大的奸商,他奸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这本是她们二人的大喜之事,可他为了那葡萄酒,不惜把他口中的所谓商业手段也用于其中。外行可能感受不到什么,可这江都城,本重商业,都是人精,又有几人在事后不明这其中的道理?只怕真要这么办了,将来会成为江都一大笑柄,这个坏胚子!
谢文姬也为杨勉的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高兴,可是她又想到自己毕竟是二婚。在这个时代,二婚是不光彩的事,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忠贞烈妇才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谢文姬本就没有想过要在江都再办一次婚礼的想法,在她的想像中,是在杨勉老家办就行了,然后再小范围的把酒店和城外农庄的管事聚在一起吃个饭,说明一下她和杨勉成亲的事,这事也就这样了了。
谢文姬心潮翻涌,可现在二蛋这个冤家,他不但要办,还要大办特办。就为了他那所谓两全其美的法子,在谢文姬的眼中,杨勉就是为了那葡萄酒!看他那兴奋的样子,谢文姬心里矛盾难明,是该忍着骂名成全了他呢?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初心拒绝了他呢?可是自己又怎么拒绝得了他呢?……哎,两难!
谢文姬思维发散开来,就算大办特办,自己平常又不抛头露面的,闲话可以任由他人说去。可杨勉不行,以他之才能,娶自己这个寡妇,如果这事大办特办,这流言蜚语的,那还不如风一般的吹遍这江都城?那他以后要承受多少的冷嘲热讽?自己可不能害他!如果自己这是第一次婚姻该多好!谢文姬有些自怨自艾。
杨勉一脸兴奋的讲完自己的想法,就等着谢文姬夸他呢,如果能再来一个热烈的长吻作为奖励,那就最美不过了。可他充满希望的时候,却见谢文姬那脸上从最初的的惊讶、高兴到最后有些闷闷寂寞的样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样的天才点子,怎么最后变成这样了?
“文姬,怎么了?我这方法不合适吗?那就不这样办,乖,别这样嘛!”
见谢文姬的情绪转变这么快,真的吓住他了。可不能因为那葡萄酒的免费广告而伤了谢文姬的心,如果真那样,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良久之后,谢文姬凝视着杨勉:“二蛋,我真的为你有这样的想法感到高兴。你职明、能干,想法也是超过了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很多时候,想到你,我都会自惭形秽。”说到这里,谢文姬眼中有了丝丝的雾气,声音也显得有些低沉。
杨勉见了,忙用手拍了拍谢文姬的手:“文姬,不要说了。”
“二蛋,你听我说。当初听到你那两全其美的法子时,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是这高兴是那么的短暂!在我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份时,失落便填满了整个内心。我不想你背上骂名,不想你在别人眼里是一个笑话。如果我们安安静静的在你老家把这事办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如果我们在城里大办,这事于你影响非常不好。我一妇道人家,又不在外抛头露面,随他们怎么说也不怕,可你不行啦!二蛋!你就是我的天啊!”
杨勉终于明白了谢文姬情绪转变的原因。这个时代,对于二婚女人是很歧视的,又特别是寡妇,在他们的认知里,寡妇是不祥之人,认为二婚的女人都是不检点、不自爱的。那些娶二婚女人的男人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低人N等的存在,最底层的农人也是瞧不起这种人的,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些残疾人、龟公之类的没有社会地位的人才会娶二婚女人。农人是有地位的,从“士农工商”这个排序就能看出来了,毕竟那个时代是以农业为主。
杨勉用手搂着谢文姬,嘴里不停的安慰着:“文姬,没事的,没事的。万事有我!”他自己心里也是感动的一塌涂地,想不到自己在谢文姬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都成她的天了。如此美人的深情厚意,此生当如命般来保护她,才不负这份真情。
良久之后,谢文姬才缓过来。在她缓神这段时间。杨勉也是思绪万千,心里一边承受着美人深恩。一边也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葡萄酒的广告打出去,毕竟四千斤酒的量,不是小数字,以后还要指着它为自己的的家庭提供更好生活水平呢。既然婚礼不能在江都城里办,那就不能靠这个打广告了。
杨勉冥思苦想着,他总觉得浪费了这次的大好机会。可能也就是杨勉这个奇葩了,刚才还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并且现在谢文姬还处在悲伤中,他的思维却跳跃到怎么为葡萄酒打广告上来了。这也可能是做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担当吧,想要为未来的家庭赚更多的钱!
杨勉想着既然在结婚这事上打葡萄酒广告是没有希望了,“那是不是?是不是?借结婚的借口免费为每桌食客提供一瓶葡萄酒?然后呢在店里挂上喜庆的画纸之类的?再放一些喜庆条幅,写上老板新婚,为酬谢新老食客的光临,特为食客免费提供特级美酒“葡萄酒”。再把那“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的诗也给挂出来?嗯?这个好!不禁赞美了葡萄酒,又有将士那万丈豪情为国征战的豪迈,这就这么愉快的定了。夜光杯,对,琉璃杯加上琉璃瓶,多高大上啊!另外他和谢文姬又不露面,就算有部分食客知道这店老板是谢文姬,那又怎么样?就算谢文姬二婚,又不大操办,难道你还不准我结婚了?对,就这么办。”
“嘿嘿,嘿嘿嘿。”
翌日。李家庄,李保根院子里。
“你这孩子,这是哪里?来家里还拿什么东西!以后可不能这样啊。”
李保根接过杨勉拿来的酒肉等,一脸笑容说着杨勉。他知道杨勉今年赚到钱了,可李保根也明白,如果不是杨勉弄出的那个水车和舂米工坊,他家哪有现在这般的富裕日子。他本也是拿杨勉当子侄一般的,如果杨勉每次来都要带上礼物,那他李保根家都成什么人了?
杨勉地酒肉递给李保根后,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脸上笑容有些别扭的问道:“叔,李婶儿他们去工坊了?”
“是啊,他们三个一早就去了。今天城里徐氏米行来舂米,量有些大,等会儿我也要去。”
李保田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笑容,他又用手拍了拍杨勉的肩膀:“二蛋,我们一家,真的要好好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能干,弄出这个工坊,我们家就还是老样子哦。”
“叔,这些就不要说了,真要感谢,那也是我要感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