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渴了,能帮我倒杯水吗……”
于海棠穿着家居服倚在床上,正在翻阅一本书。
“就别喝茶叶水了,喝了晚上怕是睡不觉。”
于莉瞟了一眼妹妹那平凡的模样,直接把杯子的水倒在了地上。
茶味有些奇怪。
平日里不太往来的阎解娣,突然间端来茶水,感觉也不太正常。
于莉本就没有打算自己喝,更不想让于海棠碰一滴。
为啥?
很简单。
阎家会有什么上等的好茶?
这种古怪的气味,多半是变质了。
“怎么扔掉了?”
于海棠不解地望向姐姐。
“这茶味儿怪得很,八成发霉了。你如果不在乎生病,我再给你满上一杯。”
于莉随意解释了几句。
“那算了,我还是不喝了。”
于海棠连忙摇头,抱怨道:“阎家真是抠门,连点儿新茶叶都舍不得,非要把老茶叶存到坏了才拿出来……”
于莉笑笑,并没有接话。
她琢磨起那份药味,心里更加疑惑,重新闻了闻。
这一仔细闻才发现。
药物的味道愈发明显。
两小时后。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晚。
冉秋叶正在整理床铺,见到他进来,忍不住问道:
“怎么这么久,奶奶身子骨还行吧?”
“还好。”
何雨柱揉了揉眉心,眉头微皱说:“刚想起来还有一些方便面出口的事要跟娄晓娥讨论下,今晚我要去她那边,不回来了。”
“哦。”
冉秋叶心情略微低落,但没有多说什么。
虽说按照约定好的日子分摊时间,但她一直知道其实自己占有更多机会。
除了每个月多出来的一两天。
还因为何雨柱下班后总是先回自己这边,然后再过去酒店。
因此偶尔需要去对方住处的时候,她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亏待。
到了酒店房间。
何雨柱先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擦着头发时。
娄晓娥已经斜靠在床头等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娇嗔。
“盯着我看干嘛?脸上还有泡沫没洗干净吗?”
何雨柱笑了笑,贴近她的身侧。
“你一身水汽,离我远点儿!”
娄晓娥不满地将他往外推,推不动便拿起毛巾在他身上擦着,口中嘟囔:
“今儿这是哪儿不对劲了呢?每次来了都是先搂搂抱抱的,结果这次连个拥抱都没有直接跑洗澡去了。”
“是不是外面惹花沾草害怕身上留什么痕迹啊?”
一边擦拭还发现了背上的划痕,
娄晓娥恼火地拍打他,
“原来如此,快交代,这又是哪个狐狸精抓伤的?”
“得了吧,都这么久了还能吃这套醋?谁做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何雨柱眨巴着眼睛反问了一句,随即亲昵地拱了拱她细嫩的脖颈,堵住了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一夜之间积累的情感,温柔如水般缓缓倾诉给枕边人听。
夜深时。
娄晓娥踢踹开被子,睡得极不安分。
何雨柱温柔地看着这一切,替她拉上掉落一旁的被角。
“讨厌……”
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低语声反而蹬动更厉害了。
何雨柱又好笑又无奈地为她重新整理好被褥,调整姿态紧紧抱着怀中人。
\"讨厌鬼...”
娄晓娥半梦半醒间睁眼看过来,稍微清醒了一些就环紧他胳膊轻轻咬了一口。
这个夜晚注定不再宁静。
翌日清晨。
何雨柱赶回了自己的四合院。
冉秋叶早已起床开始忙活起来。
“昨晚回来啦,等一下我帮念秋弄好了辫子就可以吃早餐了。”
冉秋叶温柔回以一笑。
何雨柱心里暖暖的走上前拥住她,并轻手拍拍正在梳妆的小丫头让她暂时回避下。
“一大早就瞎折腾。”
念秋打着小哈欠抗议道。
无精打采地走开。
周晓白出国已经有几个月之久。
转眼之间就要迎来新年了。
算算时间,她应该是不会出现了,
何念秋想着,心里就特别难受。
生活没了盼头,真想一走了之,但又想到爸妈会伤心,就觉得不能再干傻事了。
就算自己不太争气,比不上姐姐,也不能让爸妈难过。
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于莉过来汇报工作。
何雨柱听完她说的关于茶水的事,脸色变得冷了下来。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
于莉根本没想到下药这种事,
而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打了电话给张辉,问问进展怎么样了。
如果能骗到手最好,要是不行就直接带走。
这是他们之前定下的基本策略。
“何先生,您吩咐的……”
听电话那边的人说话。
何雨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挂了电话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你刚才在跟谁通话?”
于莉的眼睛水汪汪的,认真地做着汇报。
“没什么......”
何雨柱轻抚她的头发,安慰了几句,并纠正了她工作中的一些小错误。
“三大爷和三大妈带阎解成去香岛看病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于莉愣了一下,紧紧抱住他,温柔地说:“如果真的治好了病,我就跟他离婚。”
何雨柱心里一阵温暖,叹了口气,下巴抵着她的头。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香气。
于莉汇报得更仔细了。
何雨柱耐心听着并纠正了一些细节,其实他心不在焉,总觉得哪里不对。
本来打算把刘家父子和许大茂骗到香岛去,然后再送去非洲种咖啡,结果没想到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挺机灵,不仅全家去了,还拖着三家子都一块儿出发。
中午的时候。
于莉去了趟新工厂那里,张辉留下了一些药粉。
何雨柱看着那土黄色的粉末,用手搓了搓,又嗅了嗅味道,然后赶紧扔进垃圾桶,之后还反复洗了好几遍手,确认于莉没有喝茶才放心。
“阎解放那个混蛋究竟下了什么药......”
于莉不是笨蛋,看到药就知道昨晚的茶水被人做了手脚。
何雨柱再三追问,看样子事情挺严重的。
还好她够机警,闻到了怪味儿,没喝下去。不然肯定要出大乱子。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何雨柱温柔地安慰她,犹豫了一会,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两句。
“啊!”
于莉吓得不轻,后怕之余更是怒骂道:“阎解放这个王八蛋,简直太过分了……”
何雨柱目光冰冷,心里给阎解放判了死刑。
这种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成分估计是些恶心的东西,像是鸟粪之类的。
但这显然不是阎解放想要的那种东西。
至于具体情况,何雨柱没细说,在思考怎样整治阎解放。
既然人都跑那么远了,先让他喝几天金汁再说吧。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下班时一大爷找了过来,有些忐忑地问:
“柱子,我今天去医院发现刘海中不见了,一天都没看到人,是不是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带走了?你能不能打电话给新工厂问问?”
何雨柱看了看他,心里无奈极了。
对刘海中这种人,居然还这么操心,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大爷了。
“好吧,明天我打电话问问。”
何雨柱也没推辞,提了一句:“刘海中一个大活人,脑子又没毛病,不会走丢,可能去刘家老大那儿了。”
一大爷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他清楚刘海中没病,只是故意在医院骗吃骗喝。
一大爷没揭穿他,还是出于好心想帮他一把。
毕竟刘海中年纪大了,没个依靠,又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也不想看他晚年过不下去。
多一口人吃饭而已,一大爷有退休金,还有厂里的返聘工资,根本不差这点钱,能帮就帮。当然,帮也要分对象,像刘光福和刘光天那样年轻力壮却游手好闲的,一大爷可懒得理。
“行,柱子,你多留点心。刘海中虽然不对,做了不少错事,但年纪这么大了,也没几年活头了……”
一大爷觉得何雨柱的话有点道理,毕竟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不可能凭空消失。
但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化解一下他和刘海中的矛盾,能和平相处最好。
看到一大爷年事已高,为人也不错,何雨柱也不再多说什么。
抬头看了看天色,“一大爷,好像要下雨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迅速跑回家,关上门,一气呵成。
刚转身。
冉秋叶看着他的匆忙样子,想起早上的事,脸上泛起红晕,
“小灯和念秋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打什么歪主意,等……晚上的。”
何雨柱其实只是不想听一大爷唠叨那些废话,并没其他心思。
但看着冉秋叶羞涩的样子,突然有些心动。
门还没完全关紧,急忙关严实,卧室的门也一样。
过了很久很久。
屋内逐渐昏暗下来。
何雨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如何处理刚刚入局的三大爷和三大妈。
三大爷爱占小便宜,喜欢算计,但总的来说还算过得去,比刘海中强太多了。
既然已经入局,那就让他们去香岛住一段时间吧。
见见世面,挺好的。
“何雨柱……”
冉秋叶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紧紧抱住他,担忧地说,
“秦淮茹的婆婆好像回来了,那个老太太脾气很糟糕,老是盯着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