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被何雨柱狠狠揍了一顿,所有的事都被逼出来了,怎么骗秦京茹的事情也全都交代了,只为求个轻点的手下留情。
最大秘密让何雨柱知道了,生怕他会到处宣扬,传得人尽皆知。
虽然对何雨柱恨之入骨,却也不敢招惹他,真是憋屈死了。
去香岛不一样了,有了钱,就算被何雨柱说出去也没关系。
就算真的传开了,也可以说自己在那儿治好了病,再带个香岛的女人回来显摆一番,这样最大的把柄就没用了,到时候还可以报复何雨柱。
最关键的是,何雨柱虽然是厂长,但一个月才多少钱?
在香岛工作一年赚的,可能比他一辈子当厂长赚的还多。
到时候有钱了,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
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条条好处摆在眼前。
许大茂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光天,你要是早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许大茂笑着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
“什么举报之类的,我就随口一说。”
“你要一起去?”
刘光天愣了一下,大概猜到许大茂也是见钱眼开,心中不屑,撇了撇嘴说道:“大茂,丑话先说前面;”
“去了那边,每个月的工资得给辉哥三分之一,可别仗着小聪明搞事。人生地不熟,惹了辉哥没啥好结果,也会连累我们。”
刘光天心里还挺得意的。
这样不仅能保障自己的利益,辉哥还说了,每拉一个人来,每个月给他额外两百块钱。
许大茂同意去了,以后这钱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放心吧,我不是爱找事的人。”
许大茂认真地保证。
心里却是冷嘲热讽,既然辉哥想空手套白狼,就让他暂时得逞吧,给几个月的钱。
等到熟悉了之后再做一只白眼狼,自己单干。
做的事也不复杂,学着辉哥那一套,再从内地拉人去香岛干活,这个生意简直是万无一失,傻瓜才会放弃!
想得很好,计划也很完善。
许大茂也开始期待香岛的生活,但他心中仍然有一些顾虑。
毕竟那是陌生的地方,什么都不了解,还得准备条后路才行。
万一出了意外,想回头都没机会,更重要的是将来从大陆招人去香岛工作,也需要一条可靠的渠道。
想了想。
许大茂假装好奇地问道:“轧钢厂和香岛那边怎么会搞航运,这生意靠谱吗?”
“你还不知道?”
刘光天惊讶地看着他,解释说:“轧钢厂出口钢材,但是没船,所以就和香岛那边的老板合作,每个月船来来回回几次,在津门港口那儿。我们也在那儿上船,辉哥说了,要是赚钱想回来也很简单,坐船悄悄回来就好了。”
对于这件事,许大茂确实不清楚。
这些天一直躲避秦京茹,也没怎么打听过这些消息,只是偶尔听说轧钢厂新建了个方便面厂,而那个平时不起眼的女人于莉居然当上了副总经理。
一听这个消息,许大茂心里就有数了,肯定是于莉跟何雨柱之间有些猫腻,很想去告发。
不过一想起香岛的事后,许大茂还是算了,转而继续问刘光天:“你之前说阎解放也跟你们一起干工地活儿,他也打算去香岛不?”
毕竟于莉不仅是阎解放的嫂子,还是个副总,说不定还能帮点忙。
要是能把阎解放拉一起去香岛,以后混得不好还有条退路可以回来,还能在将来做点拉人的买卖用得上。
“哎呀,这几天我都没见着阎解放,昨天去找他一趟,也不知道人在不在。”
刘光天随便答了一句。
许大茂心想一定要把阎解放也一起拉上,毕竟多个人能免费搭趟船总是好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旁边的刘光天气色挺不错的,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光天疑惑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交汇了一下。
许大茂面无表情地把手缩了回来,莫名感到一阵躁动。
在四合院里,阎解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咋办。
这时刘光天来找他了。
阎解放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问道:“啥时候出发?”
“辉哥说明天早上走。”
刘光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看看旁边的阎解娣,
“哎,解娣,你也想去香岛不?那边可热闹了,应有尽有,正好可以玩几天。”
“这,这……”
阎解娣心动了,那可是香岛啊,从小就听闻那里好繁华,特别想去。
可她也明白,家里老头肯定不会答应。
为啥呢?
因为现在轧钢厂改成按绩效算工资,要请假就没钱拿了。
如果请几天假的话,老头非气死不可。
“我爸肯定不让。”
“解娣,你想去就去吧,哥支持你。”
阎解放一脸认真,
“咱爸那德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多抠门。我们在外面都是白打工,一分钱都不给我们留。前阵子听辉哥说,那边一个月赚好几百块钱嘞。这回去了要是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咱们就不回来;要是不行,再回来,看我爸还有什么可说的……”
阎解娣当然记得那事儿,反正阎解放说什么都要带着她一起,这样于莉就找不到他们头上。
“嗯,嗯……不太好吧……”
阎解娣虽然心里早就被打动了,一个月几百块,我的妈,能买多少裙子!
“哪儿有什么不好的。”
刘光福在一旁火上浇油地提醒她:“你要是担心三大爷不同意,就把他们都喊去呗,吃住全是免费的,顺便长见识。三大爷那么会算计,一定很乐意去。而且那边的人都很给于莉面子,轧钢厂的船简直就是自家开的一样,啥时候回去都行!哎对了,解矿也能叫上一块去……”
这么一算下来,全家五个,一个月轻松赚一千块钱,躺着就把钱挣了。
刘光福越想越兴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阎家每个人都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一个个简直像金元宝一样宝贵。
秦家。
秦京茹愁眉苦脸地拽着秦淮茹倾诉:“姐,咋办啊;许大茂要和我离婚,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影。这个混蛋,还骗了我二十多块钱。”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问:“让你做的事情,你还没做呢?”
“没,还没呢……”
秦京茹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说:“许大茂说得跟真的似的,他说只要给钱、房子还回去,他就离婚。我以为这事儿能搞定,就没去找他。”
秦淮茹的心情还算不错。
“我还以为你自己偷偷去了。”
“那你这样……”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心跳加快,在秦京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哎呀!”
秦京茹有点慌,
“姐,我……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害羞的,那是你男人,有困难不找他还找谁。他肯定有办法,不然你就继续跟着许大茂吧。”
秦淮茹瞪了她一眼。
“我……我……”
秦京茹脸更红了,低头不语。
天黑得早。
吃完晚饭后,何雨柱正抱着念秋,看冉秋叶教小灯读书。
屋外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
“何厂长,在吗……”
何雨柱微微一怔。
冉秋叶警觉又疑惑地看着他:“有人找你?谁啊?”
“是住在后院的秦京茹。”
何雨柱神色如常地说。
“她找你干啥?”
同住一个院子,冉秋叶对秦京茹不算陌生,但也不算熟。
不像秦淮茹,两家邻居经常来往。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关于工作的。我去看看。”
何雨柱放下念秋,走到门外。
只见秦京茹低着头,紧张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屋里却没人应。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再喊一次的时候,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何雨柱,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
“怎么了?”
何雨柱走过来,眉头紧锁。
“我,我……”
秦京茹把头埋得更低,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何雨柱左右望了望,见冉秋叶没有盯着,提醒道:“要是不说,我就回去了。”
“别,别……”
秦京茹抬起头,眼里带着泪光看着他,迅速又低头,小小声说:“许大茂回来了,我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了,可他不同意,怎么办?我姐说,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告诉冉秋叶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她还认识医院的人,能开出怀孕证明。姐还说,不管怎样,以后我就跟着你了,你必须对我负责。姐还要我转达给你,希望能真诚地谈谈这件事……”
何雨柱眼角抽动,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在哪儿?”
“在我家……”
何雨柱深呼吸一口气,让她先回去,回屋向冉秋叶简单交代了一下。
“有几天没见到老太太了,我过去看看她的状况。”
“哦……”
冉秋叶好奇问:“秦京茹找你啥事?”
“没啥大事,就是她想问问新工厂的工作情况,想了解那边的工作是不是轻松……”
何雨柱心虚地解释了几句,随后向后院走去。
前院。
于莉正倒茶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嗅觉比以前灵敏了很多。
她倒水时,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忍不住拿起杯子仔细闻了一闻,眉头微蹙。
茶的味道确实很怪,还带着淡淡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