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很快就停进了商场的停车场,负一楼有个专属至尊停车位是江雪砚私人的。
商场的主理人带着下属已经候在车位旁边,恭恭敬敬,面带笑意。
看到这个阵仗,江全州握紧方向盘。
越是紧张就越是停不好车,他前前后后倒车入库四五次才终于将车停到了位置上。
而主理人脸上的笑容和蔼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眼神还更真切了几分。
他亲自来帮几人拉开车门。
“江小姐,您终于来了。”
“江先生,刘女士,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还请您收下。”
不愧是容氏集团的主理人,待人接物都十分妥帖周到。
两个厚重的礼物袋被放入了后备箱,上面印着品牌的logo看起来价值不菲。
江雪砚环顾四周,停车场附近似乎已经清过场。
安保和工作人员在附近,确保不会有人陌生人接近他们的车辆。
刘素华和江全州本来还以为江雪砚说自己有一个商场是在开玩笑。
结果真正来到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多人兴师隆重的候在停车场。
他俩才意识到这个事情是真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两人连话都不太会说了。
“今天我们就准备随便逛逛,你们不用陪同。”
这么多人在旁边,估计爸妈也逛不好。
夫妻二人连连点头。
主理人就恭敬的弯下腰,“那好,小姐你们随意逛,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
商场里面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今天江雪砚几人在商场里的消费全都免单。
准确来说,整个商场都是江小姐的。
江小姐回自己的家,拿自己的东西,还需要给钱?
商场很大,负一楼是美食街,她们几人都还不饿所以就直接到了一楼。
在一楼最中心是珠宝店。
这些年家里过的节省,刘素华几乎没买过什么首饰和衣服。
江雪砚直接带着父母二人进店。
展柜里面璀璨的黄金耀眼夺目。
而另一边的柜台是各式各样的玉石手镯项链。
刘素华悄悄拉住江雪砚的胳膊,“别买黄金,现在金价多贵呀。”
600多一克,再加上加工费差不多就得700。
去年年初的时候,一克才500呢。
黄金涨得太快了,万一哪天跌了,那不就是买贵了吗?
江雪砚不由分说让柜姐拿出一个最厚最大的金镯子,套在刘素华的手上。
“妈,有钱,买。”
这说一不二的态度,完全不允许刘素华拒绝。
不仅母亲有,江全州也有份。
江雪砚拿了一个巨大的貔貅手链给江全州。
小小的神兽貔貅又厚又重,都已经不能算是手链的范畴了,哪怕当一个摆件都能行。
然后项链耳环手链长命锁……
江雪砚几乎是看到什么就买了什么。
柜姐笑得合不拢嘴,对三个人的态度要多殷切就有多殷切。
因为买的多,江雪砚直接填了别墅地址,让他们之后送过去。
到结账的时候,对方告知商场已经提前付过费用,不需要再支付了。
江雪砚瞬间就明白是主理人安排好了这一切。
好好好,这么贴心的人,当然值得一个升职加薪了。
等过两天容珩来的时候,她就给容珩吹吹枕边风。
而后她们又逛了家居店,老家的沙发已经坏的不能再坏,干脆就买了新的。
还有他们的床垫,也全换了。
二楼三楼都是奢侈品店,江雪砚带着爸妈进去,眼睛都不眨地,买买买。
新衣服,新鞋子,新包。
柜员们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打包,打印小票的机子滋滋滋响个不停。
从一开始刘素华和江泉州还会劝江雪砚少买一点,别花那么多钱。
后来发现劝不住她,索性就高高兴兴地挑选衣物。
不只给自己挑,还给江雪砚买。
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
再往上就是一些服装店,大多都是进口的。
价格相比奢侈品来说会便宜一些,不过依旧很贵。
“我准备给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婶婶他们都带一点,就刷我们自己的卡吧,别占人家便宜。”
“是是是,一直让人家免单也不好。”
“咱自己有钱,咱们自己给。”
江雪砚哭笑不得。
这个商场是她的呀,哪怕免单,资金也是从商场的利润上出呀。
好不容易给爸妈解释完,他们终于没有心理负担开启了买买买的模式。
江父江母在商量着团年的时候,让亲戚们都到新别墅这边好好聚一聚。
而江雪砚在后面逛着,已经开始有些无聊了。
她掏出手机给容珩发消息,“你到老家了吗?”
此时,容珩正坐在容老爷子的书房里,面前是一碗早已冷透了的茶。
高椅上的老人眉宇间透着凌厉,“容珩,你最好考虑清楚再答复我。”
“不用考虑,我拒绝联姻。”
容珩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眉眼微垂,嘴角轻抿,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远超世外的漠然。
容老爷子似乎早有预料容珩会说这样的话,“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袁家是百年大家,袁霏她爸是外交官,对容家的外贸有多大加成,你不清楚?”
容珩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理由,我不愿意。”
“在世家大族里面,婚姻一事本来就是父母做主,为容家争取更大的利益。”
“不只是你,你大哥二哥都是这样。”
容珩脸上露出几分嘲弄神色,“父母做主?”
他这一声带着冷意的反问,让容忠祥微微一顿。
父……
容忠祥似乎从未做过一个尽父亲的义务。
哪怕知道他经常被欺负,容忠祥也不管不顾,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儿子一般。
至于母那就更无从说起了。
自幼时起,他就失去了母亲。
“老三,你在怨我?”
“如果没有我,你和你母亲吃什么喝什么?她一个人能养的起你?”
“容珩,你欠容家的,你别忘了。”
容珩面色不改,他甚至撩起眼皮,淡淡地盯着容忠祥的眼睛。
“你确定,我欠容家的?”
他眼神是平静的,但在那平静之下似乎又掩盖了什么。
容忠祥微眯眼睛,“容珩,你在试探什么?”
容珩牵起唇角,“别紧张,我什么都没说。”
书房内直接陷入了沉寂。
“当年的事毋庸置疑,不用再继续讨论了。”
“老三我知道管理公司不容易,要维持一个大家族的运转更不容易。”
“世家大族间相互合作才是生存的必要指南。”
“你要懂作为长辈的良苦用心,都是为了容家好。”
“之前陈家那个太不懂事,你不喜欢就算了。袁家这个,你得多上点心。”
容珩态度冷硬,“绝无可能。”
这已经是容珩第3次明确拒绝,容老爷子不急不缓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语气里带着威胁。
“看来娱乐圈那个女的有些手段,让你铁了心不听家里安排。”
突然提到江雪砚,容珩桌下的手微微收紧,但面上仍然不露分毫。
“这样的女人,留着也没什么必要。”
容忠祥的杀意是那样清晰。
就像当年对他母亲那样。
容珩攥紧手,青筋爆起,他压抑着自己怒气,如果和容忠祥正面冲突只会让江雪砚陷入危险境地。
“娱乐圈?不过是图个新鲜,随便玩玩。”
“你的安排,我不会接受。”
容老爷子将信将疑。
容珩抬起眼与他无声对视着,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