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璨刚说完,从楼上下来的许庭晟捂住许庭璨的嘴,把人拖走。
这死孩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池青野有些希冀的看向许惑,眸中翻涌的种种情绪越演越烈,几乎能满地溢出来。
许惑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微微一愣,怎么是这种目光?
难道,他真想和她处对象?
不可能——
许惑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她的眸光轻轻掠过池青野,有些不自在:“咳,别听他瞎说。”
池青野苦笑一声,那抹苦笑在灯光下显得尤为落寞。
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尽管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依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再次温柔地落在许惑身上:“许小姐,今日打扰多时,我该告辞了。”
许惑顺手将礼盒放在沙发上,走出门远远地送他。
之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这小充电宝今天怎么了?
许惑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回礼?
那么深沉的目光望着她,看得许惑都有些心虚。
难道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蹭功德的事了吗?
许惑这么想着,决定对池青野多加补偿。
吃她的药,用她的符,带着她亲手刻的玉,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回到客厅,许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沙发,她挑了挑眉。
只见礼盒的丝带已被解开,盒盖半敞,露出内里静静躺着的玉简残片,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白欣妍不知何时站在了沙发旁,手中正拿着那片玉简。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看见那礼盒的一瞬间,她完全就是鬼使神差的把它拿了起来。
打开礼盒,白欣妍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那温润的玉简残片,一股莫名的凉意便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与占有欲。
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在诉说着对这片玉简的贪婪。
正当她全神贯注,几乎要将整片玉简纳入掌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迅速而精准地从她手中抽走了玉简。
白欣妍猛地抬头,只见许惑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嘲弄。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白小姐,未经允许擅自翻动他人之物,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更不是所谓的好家教。”
这一点,白欣妍辩无可辩,她有些不甘心的盯着许惑手中的东西:“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许老爷子和张舒寻这时候已经下楼,顺带叫上了所有晚辈,关于白天家中出现内鬼的事情,也得有个交代。
没想到他一下来就见到,两个女孩对峙的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许老爷子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得不到玉简,白欣妍心中空落落的,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下一瞬间她就扬起了笑容:“爷爷,我刚刚看见沙发上的东西,还以为是哪位客人落下,所以拿起来翻看了下,可能妹妹误会我动她东西了,有些不开心了。”
许惑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不应该啊?”
白欣妍神色不变“不应该什么?”
“你眼睛不应该瞎啊,不然怎么会看不清,这可是礼盒啊。”
白欣妍没想到她这么不留情面,一时间有些难堪。
许老爷子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等小辈都到齐后,他发话了:“今天的事我不说,你们应该也都清楚,是谁在通风报信,站出来。”
底下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
许老爷子的眼中失望更重,他缓缓踱步至客厅中央:“家族中,最重要的就是团结,我以前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阿惑在外流落二十多载,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回到家族,你们非但不加以关怀,反而心生嫌隙隙,暗中作梗。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今天要是有人站出来,我可以从轻处理,我只数三声,三声过后,后果自负。”
他缓缓举起右手,一根手指竖起,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手指上。
“一。”
“二。”
许庭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偷偷瞥向四周,怎么办?承认还是不承认?
“三。”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许老爷子的眼神变得凌厉如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随后,许庭云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许庭云,滚出来!”
许庭云猛的抬头,就见许老爷子瞪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
许庭云下意识望向三叔,见对方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眼中的失望几乎能化成实质,狠狠的戳在许庭云的心窝。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涸,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伴随着许老爷子一声“跪下”,许庭云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很快,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爷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许惑。”
许老爷子被气得全身发抖:“她是你姐姐,轮得到你教训她?”
许庭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她欺负欣妍姐,所以想替欣妍姐出气……”
许惑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你替她出气,她知道吗?”
许庭云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义举”,张口就道:“当然知道,欣妍姐还说让我不要这样——”
白欣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许庭云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她牵扯进来,连忙打断他:“庭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看着她一脸茫然,许庭云直接就梗住了。
欣妍姐明明知道啊,当时她还劝他了,只不过他没有听。
欣妍姐这样的表现,在他面前无疑是背叛。
许庭云攥紧了拳头,低下了头。
许惑笑了笑,这还真是姐弟情深。
许老爷子痛心不已,他拿起身后托盘的“家法”,对着许庭云冷冷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许庭云的脸刷一下白了。
许文瀚有些于心不忍,许庭云是他的孩子,这事确实是他做错了,但是,许昌老爷子当过兵,下手太重。
许文瀚真怕儿子撑不过去。
“爸……”
许老爷子:“再叫连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