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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双眼睛的逼视下,许庭晟终于止住了咳嗽,他剧烈地喘息着,脸颊因咳嗽和羞赧而变得更加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怎么能告诉其他人?

这个人还是他的妹妹。

他眼神闪烁,不时偷偷瞥向妹妹许惑,又迅速移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最终,许庭晟纠结了好久,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欧康吉笑着拍了拍他:“这就对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惑好整以暇地坐着,到了现在终于开口:“欧先生,你来给我哥哥解释一下事情经过吧。”

欧康吉闻言,神色变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许少爷,事情是这样的。我前些天找了个术士,想解决一些私人问题。但没想到那术士把我们的生辰八字搞错了,术士的术法也搞反了,所以,你最近性欲旺盛,而我呢,则桃花不断,闹出了不少笑话。”

说到此处,欧康吉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得,这下又有一个人知道了。

许庭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我从来没找过什么道士。”

这种离谱的事情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他根本不信这些,更不会去找什么道士,而且,许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难道欧康吉威胁她一起演戏,许庭晟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欧康吉被他一瞪,乐了:“这和我可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呢。”

许惑起身:“你可以想一下有没有人问你要过生辰八字,你当然没有找道士,但是不排除有其他的人。”

许惑的话像一道闪电,划破了许庭晟心中的迷雾。

他猛地一愣,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前些天,公司里那个总是对他微笑的女孩小米,羞涩地向他要了生辰八字,说是为了公司全体员工求福祉香囊,到时候再给大家带回来。

因为小米要的不是他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再加上对方也是好心,许庭晟就没有拒绝。

许惑:“想起来了吗?”

许庭晟握了握拳:“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康吉先一步抢答,比他还惊讶:“许小姐是道士,你不知道吗?”

许庭晟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被雷击中。

许老爷子最讨厌这些神神鬼鬼的,遇到了都要打出去,家中也没人信这个。

没想到,许惑不但信,而且更是封建残余糟粕本身。

不过很快,许庭晟就放松下来。

爷爷肯定知道这一点,那应该也是默许了的,这就证明这只是许惑学着玩的。

许惑能看出这些,估计也只是个意外。

这么想着,许庭晟也放松下来。

虽然难以启齿,他还是发问:“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许惑站起身,把他按到凳子上,指着旁边的黄纸,正要说话,欧康吉已经乐呵呵地上前,摩拳擦掌:“让我来教他吧。”

许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欧康吉已经开始了教学:“像我这样先写上生辰八字,然后把血滴在这黄纸上。”

黄纸在许惑手中徐徐燃起,对着许庭晟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操作。

三分钟后,许庭晟双眼迷离的躺在凳子上,感觉身心得到了净化。

许惑向他解释:“那个女孩应该对你下的是一种桃花术,这种法术会让你喜欢上她。但是这个法术作用到了欧康吉身上,他见不到施法的女孩,桃花术只能无差别的作用,所以欧先生会见一个爱一个。”

欧康吉后背一凉,也幸好他没有见到施术的女孩,不然那情况比现在还糟糕。

可能现在连老婆都没有了。

许惑让许庭晟一个人去缓缓,转而走到欧太太身边,正色道:“这一次是欧先生受到了牵连,卦费我全额退款。”

欧太太闻言,连忙摆手拒绝,神色中带着几分坚决:“许小姐,这怎么能行?若不是你,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这钱,你务必收下。”

许惑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欧太太,您客气了。我既然收了您的卦金,自当尽力为您解决难题。只是此事特殊,我又是修道之人,凡事要求无愧于心。”

“钱就免了,但日后您若还有其他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这下,欧太太哪有拒绝的道理?

欧太太微微欠身,姿态优雅而真挚:“许小姐,您的品德与能力都让我深感敬佩。”

说着,她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精致的名片,双手递上,“日后若有机会,定要请您来家中做客,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许惑收下名片:“如果之后有时间,我一定会的。”

送走欧康吉夫妇后,许惑返回别墅,路上,管家叫住了她:“小姐,池青野池先生在等你。”

许惑步伐未停,步入客厅,柔和的灯光下,池青野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他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姿随意却难掩矜贵。

池太太的身影已不在,想来应该也是和宾客一起离开了。

看见她,男人眼睛微微一亮,那抹光亮在柔和的灯光下转瞬即逝,却也被掩饰得极好。

许惑步入客厅,她早就脱去了礼服,一身简约却不失雅致的装扮,在灯光下更显肤白如雪,眉目如画。

池青野拿出一个礼盒递过去:“许小姐,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许惑还没有收下礼物,就注意到二楼探头探脑的小人。

许庭璨躲在那里,露出个脑袋,许惑抬头,他又躲了回去。

许惑接过礼盒认真的说了声谢谢,这时候二楼却传来许庭璨的声音:“我知道,你们是在处对象!”

在场的两个大人都僵住了,许惑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你再说?”

许庭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

但反应过来后,许庭璨不乐意了:“你们就是在处对象,还不让我说,哼,坏大人!”

自从上一次他被许惑教训过后,整个人老实了很多,也对许惑多了几分惧怕。

但是人就是这样,对他好的嗤之以鼻,得不到的更想靠近。

许庭璨就属于这种。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许惑。

现在逮到机会,时不时就想贱贱的撩拨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