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可是李雯希偷偷给她递信说要一起让楚明君万劫不复的,反正一个两个都是要收拾的,她自然愿意答应。
不过就是演一场戏罢了,她顶多落个多嘴,如今她的名声也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这点。
但如今事情没办成,她这一番忙活岂不是都落了空。
真当她戏子不成。
黄琼雪一脸埋怨道:“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姐姐就非要拉我过来,看来是早就知道,等着让我出丑呢。
要是早说不原谅我,又何苦要多此一举啊。”
她直接给李雯希扣了个帽子,试图将自己抽出去。
李雯希袖子下的手掌慢慢攥紧,原本这主意很容易,引他们进去了,就算衣衫整洁又怎么样,男女一室这一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现在的确是共处一室,但还有这么多人,居然就吃上了?
再怎么也绝对不能和“私会”扯上什么关系,她的计划自然也就落空了。
原本就心生不悦,黄琼雪还来火上浇油,她怎么肯的。
“我的确是不知的。”
顺昌侯府夫人此时忙解围,将宾客都带了出去,原本也是一场乌龙,闹大了就不好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只对黄琼雪多了些鄙夷,但也没多说什么就都走了。
从始至终秦昭都没有插嘴,直到人走,他看向李雯希的眼神才变了。
李雯希蓦地打了个冷战,忙低声对初夏吩咐,“快去叫少爷来。”
如今事态不对,楚明君她尚且能对付,但秦昭那她恐怕受不住。
卢少轩还想说继续,但看着秦昭已经放下的酒杯,忙清醒了过来,起身道:“忽然忘记父亲找我有事,不能继续作陪了,改日我再请四爷喝一杯。”
秦昭颔首。
卢少轩前脚刚走,秦长卿就走了进来,眉头紧皱。
“夫人,发生何事了。”
黄琼雪见她居然搬救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李雯希双眸含泪,小声解释了一番,将自己衬托的十足可怜,让秦长卿心疼的不得了。
“好了,有夫君在,定不能让你受这个委屈的。”
秦长卿说完目光凌厉的看了黄琼雪一眼,喜宴那日的事情他还没追究,如今倒是还敢再送上门来。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怎么什么事情都是因为楚明君!
“我秦家的脸就是再厚也经不住这样丢,三番五次因你而起,我夫人好心为你辩白,你如今却稳坐,可真是好有良心。
外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四叔,这女人分明就是藏了私,何苦为她演这一出戏。”
楚明君对此丝毫不意外,反正秦长卿对她是恨之入骨,憋着不少的气的呢。
秦昭面色平淡,只甩过去一句,“我夫人做什么用的着你跟着操心,她就是在外头养了几个我也心甘情愿,看不惯就去死,你屋里的事情还不够让你心烦是不是。”
秦长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想四叔居然被这女人迷成了这般,一时咬牙怒道:“四叔,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秦昭身子往后靠,语气中带着威胁,“我夫人为何会来,吕南为何会来,这乌泱泱一群证人又为何会来,我都还没追究,轮得到你先发制人了。”
秦长卿来的时候已经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事情太过凑巧定是有人推动,但····
“苍蝇不定无缝的蛋,若她行得端做得正,又怎么会着了奸人的道。”
秦昭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拍了拍手,“鬼才啊,如此诡辩,我实在是无话可说,那就上人证吧。”
话音刚落驰子就直接拎着两个小丫鬟大步走了进来。
这两个小丫鬟正是传信的人,见事态不对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直接承认是黄琼雪让她们传的假信,将人故意引过来的。
两人招的速度极快,还没等问就全说了,实在过于顺利。
黄琼雪咬牙冷笑一声,这才知道被李雯希摆了一道,跟她玩儿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可如今她已经是破罐子了,摔不摔的也该由她自己说了算。
“姐姐可真是好算计呀,明明当初是你派人来同我密谋要陷害郡主的,如今陷害不成就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你倒成了高尚的人,真是叫我开眼呢。”
她开诚布公的说,显然是不想要什么脸面的。
李雯希却丝毫不慌,道:“薛夫人疯了不成,我就是脑子混了也不能陷害自家人,明明是你心怀不轨,少带上我。
这手段你也不是用了一次了,害我不够还想害四婶,如今你算计不成竟然还要拖上我,是真念着我是好脾气往死里欺负不成。”
她是一边说一边哭,好不委屈,最后更是直接哭倒在秦长卿怀中。
秦长卿之前再怎么心里不舒坦那也是他们夫妻两人的事情,一旦面对外人他自然无条件的偏护自己的人,横眉冷对道:“真是岂有此理,薛夫人是真当我秦家好欺负的吗,我夫人到底何处惹了你,让你这般陷害。”
李雯希哭的梨花带雨,娇弱不堪的躲在男人的怀中,秦长卿此时就犹如那参天大树,为佳人遮风挡雨,更添了几分气派。
男人简直爱死了这样被依赖的滋味,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黄琼雪冷笑,眼神嫌弃,“想一箭双雕,也太小瞧了我,你当真就以为我毫无准备吗。”
说完她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这信上写着儿今日行动的具体事宜,秦小公爷若是不信,看看不就知道了,这字迹总归不会骗人的。”
秦长卿抢过信,上面的确是将今日的恶行写的清清楚楚,但这字迹…
“你竟敢戏耍我,我夫人的字我自然识的!?”秦长卿大怒。
他说完顿觉那字迹眼熟的很,猛的想起这字他的确是熟悉的,可不是李雯希,而是每日给他红袖添香的初夏!
初夏脸色煞白,在黄琼雪拿出那封信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今日她怕是也是其中的一只雕。
当时传信的时候她还在劝李雯希不能留下证据,是李雯希非要说不明着写黄琼雪怕是不能认,硬是逼着她落了笔,她也是疏忽了!
如今背后的恶人成了她。
初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