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行到酒楼~
许淮和一路上都在观察,发现此处并不比东西两集那般繁华热闹,显得更为清幽。
街道两旁也有各式铺子,多是卖些高端品类。
金银玉器行,脂粉铺子,看着就上档次的高端成衣店等等。
路面上行驶的马车含量极高,时不时还能瞧见穿着学子服的县学学生。
许淮和心下是满意的。
在他的预想里,自己要做的便是这些人的生意。
定价高、有赚头。
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到了目标酒楼,看着小有气派。
上头的招牌都还没来得及摘下,挂着的幌子已经有些破旧。
二人将各自的交通工具都拴在门口的柱子上,那毛驴眼睛直直盯着阿珍瞧,像是也瞧出对方长得丑。
阿珍气得直翻白眼,在没人看见的时候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阿蔡用钥匙打开酒楼大门上的锁,往里轻轻推开。
一股子灰尘气扑面而来。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用手扇了扇,微掩住口鼻。
“许公子,您给细致瞧瞧,看看满不满意。”
许淮和径直走到一楼大堂中间,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布局环境。
阿蔡也在一旁不停的介绍。
“一楼还算宽敞,能容得下十多张四方桌,您看见里头的这些桌椅都是连同酒楼一并打包发卖的。”
许淮和这会儿也仔细看了看那些桌椅,上头虽布满厚厚一层灰尘,却也能看出用料造型都不差。
洗干净便能直接用了。
“柜台后头这间是账房,存放账本一类的地方。”
阿蔡一边说一边领着人踏着木梯上了二楼。
架高很好,并不逼仄。
“您瞧瞧,这二楼也顶宽敞,往右一侧是四间包间,里头俱是大圆桌。”
说着阿蔡还上前推开其中一间包间门,大小适宜,还带扇窗户。
许淮和每间都看了看,发现每间都带着一扇窗户,这倒是十分好。
“至于这外边,您也看到了,可以放六张散桌。
最巧妙的便是这些窗户,打开就能瞧见城西北那处的云泽湖,风景那是一等一的好。
若是夜间,还能看着那画舫上的明灯,甚是美丽。”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阿蔡推开了一扇靠左的窗户。
果然如其所说,风景甚好。
不仅能俯瞰街市,还能望见不远处的云泽湖。
许淮和心中越发满意。
后面又被带着看了酒楼后头连着的一层小平房,还带个大院子,里头是酒楼自有的一口水井。
这算是后厨所在之处,灶房很大,一水的专用案板,锅灶足有六个之多。
邻着灶房的有两间不小的库房,存放食材和物品之所。
另外还有三间屋子,里头都铺了床,应该是以前酒楼伙计的宿舍。
整体看下来,整个酒楼设施完善,几乎都是现成的。
只是许久不营业有些脏乱而已,这都不是问题。
他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好地段和设施条件拖到现在还没出手,难不成是价格太高了,又或是有其他问题?
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出来:
“阿蔡,为何这酒楼到现在还没卖出去?按说是不应该啊。”
阿蔡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他来之前已经料到客人会这么发问,便也没多思索便答道:
“许公子不知,这生意人讲究个风水之说。
自这酒楼前东家出了事,便有人传出是这风水不行,克主家。
本是无中生有之事,却还是让有些客人信以为真。
还有个缘由,因这酒楼是官府流卖,并不租赁,许多银钱不足的客人便也歇了心思。这才留到现在。”
说到这,阿蔡额头微微冒汗,怕自己说的这些让客人心生退却。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连忙找补:
“公子放心,风水一说定是假的,此处做生意最是适合不过,可节省好些费用。”
许淮和倒是不在意这点,他对整体都很满意,现在只看价格合不合适,自己能不能承担。
原先若是可以租,便也不用担忧这么多,可如今这处只卖不租,压力就大很多。
也不知道手头的钱够不够。
“这酒楼的卖价如何?”
“不贵不贵!”
一听到已经开始问价,阿蔡都有些语无伦次。
“只要一、一千两!”
嘶!
许淮和倒抽一口气,果然买楼不是说说而已。
这可不是现代一线城市,这是在古代一个小县城而已。
一千八百两一下就去了一千两,这玩的有点大,可是好心动,呜呜呜~
见许淮和迟迟没有下文,阿蔡连忙继续解释:
“许公子,这价格已然十分便宜了。
若是按照正常的市价,没个一千五百两断然是买不到的。”
阿蔡并未骗他,官府流卖的价格本就低于市价。
再加上一直无人问津,这才有如今这般低价。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捡大漏了。
许淮和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买下来。
毕竟这属于不动产,将来就是破产了也还可以或卖或租。
“就这处吧,回去把契书签了。”
这句话于阿蔡来讲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他还没见过这般爽快人,别人都要来来回回看个好几回,到最后都还不一定成。
今日这才来看过一次,就便定了下来,是个顶顶好的主顾。
“唉唉,好,咱这就去把契书给签了!”言语中都难掩激动。
生怕人反悔,着急忙慌就带着人往牙行赶,毛驴屁股拍的生疼。
光这一单,他能拿到的佣金就有三十两,够他吃三年还有的剩!
二人顺利签了契书,许淮和将之前早就换好的十张一百两银票交付完成,牙行那边也立马给了酒楼钥匙。
当天就去了衙门过了文书,换了新的房契。
不仅如此,许淮和还听从阿蔡的建议,一并申领了酒楼的牙牌,也就是古代贸易凭证,缴纳了二十两的税费。
这样一来,之后只需要将酒楼重新装修一番就可以合法营业了!
拿到房契和牙牌的许淮和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这可是完成了件大事。
阿蔡更甚,高高兴兴的将大主顾送走后,坐在牙行大堂里时不时发笑。
但凡有人问了声咋回事,张口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卖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