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和回到家后,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活像是被妖精迷了心智。
他到现在脑海里还是那只小狐狸的身影。
太漂亮了!
他发誓,只要它愿意,他一定要养它,做他的饲主!
打从这天起,只要不是天气太恶劣,他都会去河边转转。
钓钓鱼,等等狐。
还真让他给遇上好几回,每回都喂它好多鱼,俨然成了那只小狐狸的移动食堂。
一人一狐越混越熟,许淮和偶尔还能撸到狐狸毛。
这天,许淮和像往常一样撸完狐狸回来。
看到自家妹妹趴在地上数着自己攒下的铜板。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嗯~”
“一个,两个……”
……
数了几遍,都只能数到五。
许淮和想笑的同时,恍然意识到他家妹妹翻年就四岁了。
搁前世就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龄,这会儿数还数不明白。
还有许淮平,都不知道识不识数。
这两人都得上学才行呐,总不能老是在家里混着,大字不识一个。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特殊,一个心智有缺,一个是女孩,送去学堂怕是都没人敢收。
许淮和暗自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看来还是得更加努力赚钱才行,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自己花钱在村里办个学堂,请先生来讲授。
到时候家里这两个娃还不是轻轻松松上学堂。
得找个更赚钱的营生才行,钓鱼打猎只能小富,真正赚钱还得搞个营生。
许淮和这晚想了很久,最终确定下来自己要干的营生——开酒楼!
借着前世记忆,加上系统在手,菜谱千千万。
何愁名气打不出去。
说干就干。
许淮和再次盘了下手上的钱,一共有一千八百多两。
在县城开个小酒楼还是没问题的。
花了好几天时间构思,甚至还在商城系统上买了相关书籍。
终于赶在一周之内写出了他的酒楼项目策划书。
这还不够。
又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探访了云河县城里所有大大小小的酒楼,不停的参照对比。
各个地段人流都仔细观察了一番,力图找寻到最适合开酒楼的地方。
等做完所有这些,大半月都快过去了。
许淮和这才同杨淑君说起自己要开酒楼的事。
杨淑君不知作何表情,自家儿子太过有主意了些,现在才告诉自己这么大的事。
能怎么办?只能同意。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前期准备,要是担心赔本让他不去干,心里指定是不乐意的。
随他吧,爱咋搞咋搞,反正也是个心里有主意的。
自己又帮不上忙,别拖儿子后腿就够了。
家里这关就这么轻轻松松应对了过去。
许淮和还以为要说服自家娘,却没想到杨淑君已经学会了最智慧的生存法则
——当自己的智商有限时,那便跟着聪明人干就成了。
没了后顾之忧,许淮和第二日一早便骑上阿珍去了县城,问了好些人才得知一家牙行所在的地方。
刚进牙行大门,一年轻伙计就凑上前来:
“客人,您是要买下人还是要赁屋?”
态度很是恭敬,干这行的态度一定得好,否则惹了主顾不悦,单子就黄了。
“我想租间铺子,价格合适的话买也成。”
一听这话伙计瞬间就精神了,这可是大主顾啊!
压住心中的雀跃,伙计整理了下思绪,这才继续开口问道:
“客人要这铺子是用来做些什么营生?”
“想要开个小酒楼。”
伙计眼睛又是一亮,赶忙屁颠屁颠倒了杯茶水递上:
“您先坐着润润喉咙~
我给您看看有没合适的卖家。”
许淮和也不跟他客气,接过茶水就坐下喝了起来。
趁着这个间隙,那伙计动作迅速的小跑到柜台。
舔了口右手食指,就翻看起上头一直搁着的簿子。
应当是手头握着的房源。
还不到半刻钟,伙计便理清了现有的合适房源。
不是他记性好,也不是翻得粗。
而是这云河县适合开酒楼的铺子着实不多,牙行能找到的也只有三处合适的,还在县城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伙计又给许淮和添了杯新茶才慢慢道:“客人,咱这有三处较为适合的。
一处是在城西的青云街那边,只一层,原也是做食肆生意,后头经营不善便转做出租了。
属于是前铺面后居所,前头摆得下七八张大圆桌,后头三间房包含一间灶房在内。”
“第二处在城东的平云街,也是一层,差不多的布局,不过面积却要大得多。
原先是云河县最大的粮铺,后头粮铺老板去世,后院一窝儿子抢着分家产就给卖了。”
“至于这最后一处,位置有些特殊,在县衙所在的那条同文街,紧邻着县学所在的尚文街。
原先就是个二层的小酒楼,东家犯了事,让官府给抄了,流到我们这发卖。”
“客人您瞧着看中哪处?”
听完这一长串的介绍,只有最后面那家二层的小酒楼让他上了心。
原先就是家小酒楼,接手过来稍作休整就能直接营业。
最最重要的是地理位置好,离县学和富人区近。
他要赚的就是富人的钱!这样来钱才快。
想也没想就让伙计带着自己去那家二层小酒楼实地看房。
“去最后那处看看。”
“唉!”
伙计一听这话就知有戏,八九不离十。
从柜台取了钥匙,立马就又从牙行后院牵出头毛驴。
“我这便带客人您过去瞧瞧,您就骑马跟在我后头就成!”
“对了客人,我叫阿蔡,您下次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到牙行报我名字找我就成。”
阿蔡咧嘴笑着同许淮和这般说道。
他可得抓好这位客人,可不能让牙行其他人给抢了去。
能开上酒楼,说明此人并不差钱。
说不得将来开酒楼发了家,还得找他置办宅院下人什么的,这可是长足进项。
越想越乐,像是钱都已经进了自己腰包般。
刚跨上小毛驴,就听后面许淮和冷不丁的说了句:
“我姓许。”
阿蔡转过头刚要称呼一句,就看到了阿珍的正脸,惊得险些跌下驴。
这小东西长得、长得还挺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