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状况稳定,只要细心上药不出七日便可醒来。”
岑漪刚回到府中就被师傅拦住了去路。
岑漪对师傅向来敬重,急忙深施一礼。
“多谢师傅,原想着带师傅来京都,让师傅享受一下京都的好日子,不曾想叫师傅如此操劳。”
师傅哼哼笑了两声,对自己能这么快就掌控住王卿的病情感到得意。
“操劳倒是谈不上,秋桐那小子在京城也是玩的开心,很少在我身边呆着。”
话说一半,师傅转了话题。
“不过岑漪,你院子中,那小郎君吃穿用度,真的毫无问题?”
岑漪被问的一愣,霎时想到砚安腹中的孩子,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砚安说那日身体不适,师傅才出府,难道是砚安身子有什么问题?”
“前些日子我发现小郎君用来净身的花露中有麝香,殿下想必立刻处理了,并且调动了院子的仆侍…可那天我为小郎君诊脉,小郎君的脉象依旧不稳,隐隐有被影响的状态,若不是安胎药日日喝着,恐怕不日便会出问题。”
岑漪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师傅,我院子中,任何送进来的吃食、锦缎、瓷碗,任何一样东西都叫了专人检查,还请师傅指点,可有遗漏?”
师傅也垂下眼睛思索一二。
“嗯…岑漪你的手下虽然精通药理可未必精通后宅阴损的法子。
找个日子将正屋所有物件都仔细检查了,再将能伺候到小郎君的仆侍一一检查,他们身上佩戴的簪子是不是中空可以藏东西的,衣角缝隙有没有缝些不该有的东西。”
师傅思忖了一瞬,有些不放心岑漪那些手下能否真正的查出来,又再次开口。
“明日午膳的时间,你空出来,我们在你院子用膳。”
“多谢师傅。”
……
另一边
乌厌去熙寻皇子的院子直到天色渐渐昏暗才回到漪安院。
“小郎君,熙寻皇子叫奴去,只是一直拉着奴说话,东扯西扯,一点关于小郎君、殿下、王府的事情都没有询问。”
乌厌从皇子那离开,就立刻来回报消息。
他垂头站在一侧,因着这会儿岑漪回到府中,他说起来不免有些紧张。
“皇子一直问奴身世如何,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还聊了皇子小时候的趣事……”
乌厌神情有几分迷茫,想起熙寻皇子拉着他说话的样子十分不解。
那位是文宣的皇子,竟然是这样平易近人,而且热情的离谱。
热情到乌厌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岑漪半搂着砚安,只捏着砚安的一缕头发出神。
砚安则点头让乌厌退下。
“妻主回来前暗卫已经详细禀报了乌厌与熙寻皇子的对话,确实只有这些。”
岑漪从走神中抽回思绪,眼中闪过一丝沉吟。
“嗯,府里的人已经盯着了,有任何异动,就会过来回禀”
岑漪将房中的下人挥退,拽着砚安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屋里烛光摇曳,砚安顺从的靠在岑漪身上,微微仰着头,抬手拨弄着岑漪鬓角的碎发。
“妻主…近些日子事情多,却还要妻主为后宅的事情费心。”
岑漪偏过头,任由砚安的掌心摸上来。
“除了王卿受伤一事比较突然,其余的一切都还算安稳。”
岑漪抬手,轻轻解开砚安领口的几处盘扣,以及束缚腰身的腰带。
没了身上衣衫的束缚,砚安颇为放松的舒了一口气。
府中人多眼杂,现在又多了个目的不明的熙寻皇子,还有一向与妻主不合、和他结过仇的卢氏、二小姐,不怎么喜欢他的峥西王。
砚安日日都要紧绷着神经,不能像以前一样松散,以防麻烦就突然找上来。
“以后在天黑下就早早歇了,我也会早些回府,和你一起吃晚膳。”
砚安眼神一亮,拢了拢凌乱的衣衫,撑起身子看岑漪。
“真的么妻主。”
他不自觉有些高兴。
从岑漪出征开始算,砚安感觉好久没安安稳稳与妻主呆上一天,谷城时他贴上去讨好的日子竟然是为数不多的安稳的时光。
想到这砚安不禁怔愣了一下,拿手指勾勾岑漪的手指。
不过谷城的时光也不太好,那时候他都不敢这样妻主的手指。
——还是现在好。
砚安心想。
夜有些深了,简单沐浴过后,岑漪抱着砚安上榻,轻柔的替他捏了捏小腿。
男子孕育孩子的多般不易岑漪还是知道一些的,月份大了就会四肢浮肿,行动不便。
刚刚沐浴的时候,岑漪就发觉砚安小腿有浮肿的迹象。
“妻主别捏…”
砚安身上穿了件青绿色的中衣,此刻脸颊微微红了,缩着腿躲,可偏偏肚子妨碍着动作,砚安尝试了几次,小腿都没从岑漪手中躲开。
这些都是仆侍的活,哪有妻主亲自来的。
“师傅说这样多捏捏小腿,会让你舒服些。”岑漪倒是没觉得什么,一手颇为自然的在砚安小腿上捏着,一手则不老实的厮磨着砚安大腿的皮肤。
砚安脸颊更红了,腿根因为被摸的发痒,不自觉战栗了一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那鸡皮疙瘩又被岑漪的手掌抚摸下去。
小腿连日来的不适在岑漪的按摩下真的有所缓解,等岑漪手上的力道轻了,砚安又觉得小腿的酸胀感再度袭来,不由得动了动,大着胆子开口。
“妻主再帮我按一按,算我欠妻主,等日后我好好伺候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