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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桑这边,正被太子的人追得四处逃窜。

她不能停下,一旦被抓住,不仅自己会沦为人质,皇帝也会陷入险境。

离桑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方式熟悉皇宫的构造。

好在她自小在村里长大,身形比较灵活,躲藏半天倒是躲过了不少追兵。

又一队人马匆匆忙忙过去,离桑侧身藏进一条狭窄的小巷里。她屏气敛息,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打湿了鬓边的发丝。

听着那队脚步声渐渐远去,离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

她靠着墙壁,缓了缓神,心中暗自思量,这样一味地逃窜不是办法,必须得想个脱身之策。

离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小巷,继续寻找出路,却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巷子那头传来。

“这里有条巷子,过去看看!”

她心头一紧,连忙往巷子深处退去。

后面是通的,只要从另一边出去,便能躲过这当下的险境。

巷道狭窄,好在离桑身形纤细,很快便退到巷子另一头。

光退出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觉背后一凉,一柄锋利的剑刃抵上了她的脖颈。

“陆夫人,可算找到你了。”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离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她缓缓转头,看到了太子那张阴沉的脸。

“说,你把我父皇藏到哪去了?”

剑峰抵着离桑的咽喉,离桑甚至能感受到锋锐的气息。

离桑下意识后仰,抬眼盯着太子。

“太子殿下,陛下的动向岂是我一介女流可以预测的。”

太子脸色一沉,手上微微用力,剑刃在离桑脖颈处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少跟本殿说这些废话!你若再不交出父皇,休怪本殿无情!”

离桑只觉脖颈处一阵刺痛,眉头一紧。

“殿下,臣妇真的不知道……”

现在皇帝还没找到,陆延骁那边也还用得上她,离桑心中有数,太子不会动她。

“不知道?”太子怒极反笑。

“今日你若不吐出父皇的下落,本殿先杀了你,再将陆侯府上下斩尽杀绝!”

离桑张了张嘴,还没等开口,便听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杀声,

“保护三殿下!”

“冲进去!”

声音越来越近,太子脸色骤变,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横剑架在离桑的脖子上,押着她一路走向城墙那边的高台。

隔得很远,离桑隐隐看见领头的是三皇子。

秦墨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长枪,身后跟着一群精锐的士兵,举着火把。

如同一股赤炎般的洪流朝着这边汹涌而来。

他身姿矫健,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太子,你谋逆篡位,罪无可恕!”

“放下人质,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秦墨打马在城门前游走半圈,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威严肃杀。

很快,听到这边动静的陆延骁也带着人马赶了过来。

他方才已经突破了太子禁军外围的守卫,如今已然在城楼内的台阶上了。

他开口劝说道:

“殿下,束手就擒吧,您的人已经被我制服了。”

“您贵为太子,本是大盛储君,前程似锦。”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切勿一错再错!”

看到他近在咫尺,太子的脸色愈发阴沉。

“苏广全,传信札木合,让他们破城!”

边上的苏广全抬手拉响焰火,只听砰的一声,一朵烟花在天际炸开。

陆延骁一愣,“殿下,让西域人进城,这是引狼入室!”

太子冷声呵斥,“闭嘴!”

而后冷冷看向陆延骁,“陆侯,若不想看你夫人殒命当场,就将秦墨的兵马挡在外头!”

陆延骁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目光坦然地与太子对视,声音沉稳。

“陆某身为大盛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一心只忠于陛下,不惧任何威胁。”

离桑倒是毫不意外,她低笑一声。

“殿下,我早就说过,陆侯深明大义,绝不会为了我一人而置大盛江山于不顾。”

“您若还执迷不悟,恐怕再无回头路。”

太子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剑刃在离桑脖颈处又压下几分,鲜血顺着离桑的脖颈缓缓滑落。“你别得意,今日就算我死,也会拉你垫背!”

离桑感受到脖颈上致命的威胁,却并不惊慌,“能给殿下做垫背,那我这条命也算值钱了。”

却听远处一声战马嘶鸣,紧接着便是马蹄声如雷。

众人转头看去,便见拓跋因提刀跨马,风驰电掣赶来。

他在城楼下猛地勒住缰绳,那马高高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火星四溅。

他抬头看向城楼上的太子,脸上带着一贯的不羁与玩世不恭,可眼底却藏着一抹冷厉:“太子殿下,搞这么大的阵仗,倒是热闹,是要表演什么新鲜节目吗。”

太子眉头紧皱,“你们王子呢?”

拓跋因大笑,笑声张狂不已,仿佛要将这紧张压抑的氛围震碎。

“收手吧,西域人不会来了。”

太子脸色骤变,手中的剑差点滑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胡说!札木合分明与我约定好了,只要我……”

“只要你什么?”拓跋因打断他,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

“连自己的家国都能背叛,你指望札木合怎么信任你给出的条件?”

这话一出,太子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若是没有西域人这一手神来之笔,他今日必败。

他强撑着心中的恐慌,“休要胡说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左右西域王子的意思?”

离桑有些好笑,她也的确笑了出来。

“太子殿下,有时候我觉得你实在愚蠢。”

太子一愣,没想到离桑敢如此张狂辱骂她,她的小命分明还在自己手上掐着呢!

“这么久了,连西域王子到底是谁都分不清楚。”

秦霄心中大骇,错愕不已的看向城楼下的拓跋因。

就在他分神之际,离桑猛地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同一时间奋力推开他的手。

太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刺鼻的药粉已经迎面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