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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闻溪知道自己必须自救,从贼人进入屋内的那一刻起,自己任何呼救只会惹怒对方。

若是贼人退怯还好,可若对方恼羞成怒自己轻则受伤,重则失了性命,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几乎电光火石之间许闻溪就想起平日里红姒做针线活的笸箩就放在床边不远处的高脚桌上,那里还有一盆晚香玉正好能挡住自己的身影。

于是许闻溪迅速并小声地挪下床,光着脚凭着记忆很快就摸到了高脚桌边,并成功拿到了笸箩中的铜剪。

然后将自己的身影小心翼翼地隐藏在高桌后,借由晚香玉遮挡自己,同时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铜剪,准备趁贼人不备先捅他一刀,然后再趁乱跑出去。

随着脚步一点点的逼近,许闻溪也渐渐屏住呼吸,脑海中却觉得这贼人当真大胆,那脚步竟然如此从容不迫,好似根本不怕一般。

当映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对方高大的身影时,闻溪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可是机会不容错过,当那身影走近的时候,许闻溪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对方身上的甘松香为何那么熟悉时,手中的铜剪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嗯!”

空气中瞬间传来了贼人的闷哼声,可惜对方反应太过迅速,许闻溪这一下竟然被他一躲而扎歪了。

闻溪立即想要再刺,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男子一个反手竟然将她反扣在怀里,其中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握有剪刀的那只,让她根本无法使力。

就在闻溪绝望地要喊出声的时候,身后的贼人也开口了:

“别怕,是我。”

谁?此刻处于高度紧张的许闻溪根本没有认出对方的声音,她内心几乎已经绝望,想要呼救,可对方却好似预见一般,已经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见闻溪还想要挣扎,时赫辰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便直接卸了她手中的剪刀,并将她转了过来,依旧捂住她的嘴,并凑近,说道:

“看清楚了吗?是我,岁安。”

哪想许闻溪确实是看清楚了,却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时赫辰见此,只能小心地安抚道:

“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只是想给你送药。”

闻言,许闻溪终于稍稍停止了挣扎,见对方确实没有进一步动作后,终于不再挣扎,只是那双平日里顾盼生姿的眸子,此时雾蒙蒙的,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强忍着泪水。

见此,时赫辰心里一时间也有些自责,可今日他虽来沈府上看过,但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所以晚上便又带着药来了。

“我把手松开,你别叫好不好?”时赫辰同许闻溪商量道。

许闻溪微微点了点头,在对方放开自己的瞬间,立即后退了很多步,并小声且迅速地说道:

“你不是来给我送药的吗?将药放在桌上就行。”

“我……”时赫辰知道今晚确实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将她吓到了,便从怀中取出药瓶放到了一旁的高脚桌上,并说道:

“这药一天涂三次,不出三日,你脸上的淤青便可消了。”

许闻溪见对方真带了药,而不是随意找的借口,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道:

“谢谢。”

时赫辰见小兔子终于放松了下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便继续道:

“今日里伤你那人是知县的小舅子,平日里便欺男霸女,今日出了这事,冯浦知定然不会放过他,你且等着好消息便是。”

提到白日里的那事,许闻溪心底一阵害怕,不由瑟缩了一下。

见此,时赫辰顿时怪自己为什么要提起这事,立即安慰道:

“别怕!他定然不会再出现到你面前的。”

接着又转移话题,说道:

“听说玉山的风景正好,过几日我们一同去踏青吧?”

为了早点将对方送走,许闻溪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

而原本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些口舌的时赫辰,见许闻溪竟然同意了,一时间也愣了一下。

然后便笑着说道:

“乖乖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

许闻溪却猛然又往后退了一步,斥道:

“你别乱叫!”

时赫辰微微挑眉,问道: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随便。”许闻溪的心思根本没有在对方身上,只是时刻注意着外面,深怕有人闯进来,自己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那就叫你小兔子。”时赫辰笑道。

许闻溪立即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就不能叫别的?之前不就叫我‘许女郎’?”

时赫辰闻言,笑着说道:

“你也说了是之前,哪能同现在相比?”

“这有何不同?”许闻溪急了,他那些称呼有哪一个是能入耳的。

只见面前的男子瞬间一副落寞受伤的样子,说道:

“难道这些日子下来,我做的还不够么?我们竟连朋友也不是。”

许闻溪原本想否认的,可当她想到今日岁安所做的那些事,自己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错开了目光,轻声道:

“我们自然是朋友。”

时赫辰却装作没有看到她错开的目光,反而温和地道:

“既然是朋友,总不好一直唤你许女郎,总得有点不一样的称呼,你觉得小兔子和乖乖哪个好?”

循循善诱,就好似极具耐心的猎人,可那盯在闻溪身上的目光,更像是野兽。

或许是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许闻溪一时间竟然被他给绕了进去,当真做起了选择。

“小兔子听起来未免太好欺负,也不太像人名。”

少女在说这话时可不就是声音微软,听起来格外好欺负,一时间时赫辰的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那就叫乖乖好不好?”时赫辰觉得自己满腔的柔情似乎都用在了此时此刻。

许闻溪的目光隐约扫过高脚桌上装有药膏的瓶身,终于嗫喏着道:

“那你不能在旁人面前这般叫我。”

“这是自然。”时赫辰满口答应,并说道:

“定然不会让他人听见。”就算当着他人面,自己叫小声些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