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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松鹤院后,柳心本是要伺候沈老夫人梳洗,却被沈老夫人摆了摆手拒绝了。

只见沈老夫人一边拨动着手里的佛珠,一边问道:

“柳心,你对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怎么看?”

柳心仔细回想了一遍,才犹豫着说道:

“依奴婢看,闻溪娘子似乎是个有造化的人。”

“怎么说?”沈老夫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老奴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话到临头,柳心却犹豫起来。

老夫人抬眼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柳心,说道: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于是柳心清了清嗓子,说道:

“若奴婢没记错,当年少爷寻人冲喜,虽说没有看八字,可正值丰年,满城都没有一户愿意卖女儿的。”

“可偏偏闻溪娘子家遭了难,母死父瘫弟幼,娘子迫不得已将自己卖了身,虽看似苦命,却从那荆棘窝里爬了出来。”

“再到后来,虽有些磕磕绊绊,却也能跟在您身边学了本事在身,后面更是管了府中不少营生,这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

说到这里,柳心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

“至于夫人前些日子做的那事,虽不知具体情况,可那麻四却死了,而娘子毫发无伤。”说到这里,柳心的心中也不由一阵唏嘘。

明明是万无一失的局,可偏偏那麻四却醉酒摔进了池塘里,就这么让许闻溪逃过一劫。

老夫人听到这,拨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冷哼一声,说道:

“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办事不中用。”自己明明都特意出门礼佛,避开了去,可偏偏还是出了此等差错。

“您说的是。”柳心伏首应道,并接着说道:

“后来夫人弄了那马车,好在知道收干净尾巴,将人遣了出去,可那事儿却没办成,娘子虽是伤了脸,却也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老夫人听到这里,忍不住斥了一声:

“蠢货!”并接着说道:

“你当她是聪明了,将人遣了出去,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定然有问题,只要顺着一查,什么都知道了,只有那个蠢货还自鸣得意。”

柳心立即说道:

“老夫人教训的是。”

“嗯。那你说说今天这事儿吧!”沈老夫人道。

柳心便接着道:

“今儿这事儿就更明显了,娘子在街上看似冲撞了旁人,可却遇上了贵人,将那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说,还连带着沈府在贵人面前露了脸。”

柳心说到这里都一脸惊叹,可沈老夫人却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停下手中的珠子,问道:

“是吗?”

柳心立即应道:

“自然是这样,想必娘子是个旺夫的,才能在冲喜后让少爷的身体好起来,也能让少爷今儿在贵人面前露了脸得了夸赞。”

听见柳心将孙子的病愈与今儿的夸赞都归功到许闻溪身上,沈老夫人一时间有点不太高兴,便说道:

“舟儿身子大好,那是菩萨保佑,并且舟儿本身优秀,贵人自然能发现舟儿的好。”

“您说得在理。”柳心连忙附和道。

沈老夫人却微微点头,道:

“不过你的话也有点说法,那丫头确实是个命里带福的。”

今日贵人亲临,沈老夫人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如梦似幻,还有贵人对许闻溪的夸赞,不得不说那丫头确实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柳心不愧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见老夫人神色松动,便试探道:

“既如此,那闻溪娘子及笄的事要不张罗起来?”

“张罗吧!也不好厚此薄彼,之前舟儿的母亲也来说起过雁儿及笄的事,我记得闻溪丫头比雁儿还小一个月,不若让雁儿推迟一个月,两人一同办了,也热闹些。”

老夫人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事实上却是舍不得银子,沈家刚为了在大人面前充面子多捐了两千两,自然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还是您想得周到。”千错万错,柳心又怎么可能说是老夫人的错。

但是令柳心没有想到的是,沈老夫人竟然接着说道:

“到时候将闻溪丫头和舟儿的大日子定下来,也算是过了明路。”

柳心闻言,惊讶地问道:

“前些日子您不还和夫人说,让闻溪娘子做妾?这样既不用把人折了,又能让她继续管着营生。”

“这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丫头既然有福,自然是要旺舟儿的,有什么还能比夫妻旺的?”沈老夫人抬眼说道。

“可……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恐怕不愿。”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道:

“她有什么可不愿的,且不说因为珩儿喜欢,我这些年忍着她没给珩儿纳妾就不错了,再说官家以孝治国,她还能不听我的?”

“更何况,舟儿也是她的儿子,只要告诉她闻溪丫头旺舟儿,她自然会同意的。”沈老夫人笃定地说道。

“可是……”柳心想到了秋水居的那位。

“没什么可是的,我知道她属意自己的表侄女,但那又如何,到时候只要舟儿和闻溪丫头成了亲,抬进门做个妾室也是可以的。”

沈老夫人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可秋水居那位还有一个家姐在知县大人府里做妾呢!”

闻言,沈老夫人停下了转动的佛珠,指尖在椅子上微微敲击了两下,说道:

“那就以贵妾的身份入府,若是能诞下一儿半女,就将她抬为平妻。”

许闻溪不知道,就因为时赫辰来为自己撑了次腰,自己在沈家的境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因为白日里睡得太久了,许闻溪此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重新点上灯再看上一会儿账本时,突然听到了原本关着的窗户传来了“喀嚓”的声音。

许闻溪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起了那夜,虽然最后是麻四死了,可若那天麻四没死呢?

难道说,那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许闻溪脑子飞速转动,因为白日里红姒和绿沫守了自己太久,都累了,她便让两人都去睡了,就算自己叫人,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