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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谁?”

杀手不怎么甘愿的哼了一声,然后很憋屈的说:“其实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是在赛马场偶然间认识他的,当时我亏了很多钱,他告诉我杀掉你的话能够得到十八个亿的赏金,所以我才……”

此言一出,七海建人明显吃了一惊,他飞快地去看出云粹,就看到阴影中,出云粹冷淡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恐怖的笑容。

她看似唏嘘,实则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轻飘飘地说:“已经涨到十八亿了啊,十一年才涨了七亿,是我的命不值钱了,还是现在经济不行了?啧啧~”

七海建人目瞪口呆,十八亿不是一个小数目,咒术界有很多悬赏令上的咒术师,能超过一亿的已经算是很值钱了,自己面前这个女人居然赏金金额达到了惊人的十八亿。

要知道,号称是打破了咒术界平衡的,被誉为当代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也远没达到这个悬赏金额。

“前辈,你到底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对方愿意花十八亿买你一条命?”

出云粹笑出来,“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最好是不要知道,不然,你恐怕不敢再在我面前出现了,我朋友太少了,少你一个就真的少了一个。”

七海建人:“……”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废话文学什么的,她倒是很在行。

被按在地上的杀手很懊恼,他说:“他告诉我你的能力很一般,很大机会能够得手,我也没想到你还有同伙……”

现在想来,实在是自己蠢的可以,细想一下,一条价值十八亿的命,这简直就是行走的黄金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能得手呢?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哪怕在赛马场那种地方也穿的很正式,至于其他的地方,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

短靴在对方的脸边碾了碾,出云粹冷声道:“继续想。”

眼睛时刻提防着面前的短靴,杀手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发动所有的脑细胞去想对方的样子,想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在千钧一发之际还真让他想到了。

“他、他抽烟,还有就是……他不是本地人,他讲话有口音,不是国内的其他都道府县的口音,应该是邻国的人。”

此言一出,出云粹迅速在脑海中整理信息,说到邻国,总共就那么几个,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只是,真的会是自己认为的那个人吗?

那个人,她认识超过十年,前几天还见过。

“知道的我全说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吧,我只是因为输太多了,才想着捞票大的,早知道我就换其他下手目标了。”

原本想松手的七海建人听到对方无耻的话,眉头瞬间拧了起来,而出云粹则没有丝毫的犹豫……

“前辈,唔……”想说的话被突发的状况堵在了喉咙里,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七海建人短暂的愣了一下,他垂眸看着手背上喷溅到的小红点,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讶异,死死摁着男人的手在迟疑了一下,再也感觉不到对方的反抗后,无奈般的缓缓松开了。

“之后,他也不会做什么好事,还不如把麻烦掐断在我这里,反正当坏人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

七海建人没说话,他明白这个男人是因何而死。

他无法评判出云粹防患于未然的做法是否正确,就像他也无法定义这十年来夏油杰的做法是否真的是大义一样。

呼出一口气,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有条不紊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手背上的脏污。

出云粹没再看地上的人一眼,她有些烦躁的再次去摸烟,却在掏出来一半后又塞了回去。

她说:“诅咒师的尸体,高专那边应该会帮忙处理掉吧?”

七海建人愣了一下后立刻明白了出云粹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的请求。

“我会跟高专说是我本人遇到的麻烦。”

出云粹感激的笑笑,“谢谢你,改天来店里,我请你喝酒。”

“呵~”七海建人没什么表情的哼了一下,没有拒绝,“我的酒量很好,前辈可不要后悔才行。”

不过——“前辈所说的这个月的第三次是什么意思,在这之前已经被暗杀了两次吗?”

“不,”出云粹表现得无所谓,“只是这个月而已,之前不知道还有多少呢,不过我好好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就说明我不是一个可以被对方随意干掉的人,不是吗?”

“是什么人,有眉目吗?”

出云粹摇摇头,“我仇家很多,谁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呢。”

她其实是调查过的,只是跟以前不同,近两年来的暗杀源头突然就变得模糊了起来,任凭她动用何种关系和手段,都无法查到对方的身份,这也让她渐渐不想再去调查。

反正,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活,想取走她的命并不是什么容易事情。

“五条前辈那边知道吗?”

出云粹摇头,“我没告诉过他,他已经够忙了,这种小事不需要麻烦他了。”

“……”七海建人再一次沉默了。

他不怎么喜欢五条悟,但是就目前来说,如果谁有手眼通天的能力的话,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这样本事的人只可能是五条悟。

如果将这件事告诉五条悟的话,或许就能够探查到对方的底细,偏偏出云粹不想这样做。

情感上来讲,他不理解出云粹的做法,可理智又告诉他,换成被暗杀的是自己的话,应该也不会开口跟五条悟求助。

忙的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十个人来用的五条悟,没义务帮他们处理这种事情,尽管他们曾经是咒术高专的前后辈,是现在的同事。

除了必要的工作联系,他也不想跟对方有其他方面的牵扯。

七海建人默默地低下头去,他自言自语道:“隔阂很容易形成,要想消除却困难很多倍,是这样的吧?”

“什么?”

“没什么,我在说我自己。”

说他自己是没错,但在出云粹看来,也是说她,并且没有说错。

脚边是杀手渐渐变凉的尸体,他们两个人没有谁开口,也没有谁先离开,不约而同的沉默着没动。

提到五条悟就绕不过那十年前那段快乐的时光,在别人面前还能够装作无事发生,真正经历过的人凑在一起,谁也不会嘲笑谁,反而可以放任最真实的心情外露出来。

因为曾经非常快乐过,以至于现在一些微末的痛苦都会被无限放大。

不得不说,对比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