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最普通的一天,除了他计划好要去看盛星繁,盛星繁亲手把自己表兄送进了局子,廖晨源在其中所提供的各种证明也是立了功。
盛星繁靠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份水果捞,看到进门的人也不客气,用下巴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廖晨源无奈笑道:“你是一直在这儿?”
盛星繁最后嘬完一口酸奶,把盒子扔到了床边垃圾桶,又从袋子里掏出饮料,检查了没开封才打开“是呗,我都想好这边被调查结束之后我要怎么规划这边了,就做实景密室逃脱吧。”
廖晨源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突然房间门又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带着眼镜,看不清面貌,但是直觉告诉廖晨源,这两人来者不善。
之后廖晨源就不太能说清,他只记得自己站起来的时候,盛星繁大叫了一声让自己快跑,但门口冲上来的人猛的钳制住自己,并且捂住了自己口鼻,廖晨源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但是还是不免吸入麻醉药物,最后失去意识,只是看到盛星繁也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也许是吸入量比较少,他再能够有意识的时候,摇摇晃晃,感觉自己应该是在车上,头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可能是麻袋,他旁边的人似乎也和自己状态相同,都是被绑了起来,只是那人软塌塌的靠在自己身边,自己碰了几下也并无意识没有回应,身体并没有代谢,肌肉还是没什么办法控制,廖晨源转着眼睛观察,隐约看出这里应该是车的后备箱。
隐约前座传来了动静,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老板那意思只要一个人,只要穿病号服的那个,那后边一起的另一个咋办?总不能再送回去吧?”
“咱现在已经出来了,再回去肯定不行。”
“那咋办……咱……咱在这儿自己动手?”
“你是不是傻?绑个人跟杀人,那到时候出事儿了得到的判决一样吗?”
“那哥……咋办?”
前面的人似乎是打了个鼻响“要不是咱妈在他手里,谁做这事儿……找个荒地把人扔了吧,记住,咱哥俩今天只是来送货的,剩下什么也不知道。”
廖晨源脑袋昏昏沉沉,但是从这样的对话里也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他身上全无力气,想要做出什么反抗绝无可能。
廖晨源灵光乍现,他用手指勾住自己的戒指,又摸索着套在了盛星繁手上,他不知道这样能有什么用,但是如果能有一点信号,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车辆颠簸了一阵,他想强打精神,却也是真的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白墙,身边的明鹜似乎是一直没合眼。
“我不知道那两人是谁……他们只说了老板,所以那戒指的信号……有用吗?”
明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刚才还没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念叨戒指,然后我看你戒指不见了,所以已经通知了岑麟赫他们,他等下要带着技术人员来。”
廖晨源垂下眼“我这边已经没有大碍,你知道那个信号和软件,你帮我跟去看看,我担心星繁。”
明鹜眼神软了,他坐了下来“好,我听你的。”
不多时,岑麟赫赶了过来,只是他面色沉重,丝毫没有因为有了明鹜这边帮助而应该有的轻松。
明鹜压了下眉心“怎么回事?”
岑麟赫打开消息,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要他自己来,否则盛星繁就立刻成为一具尸体。
岑麟赫揉了揉眼眶,技术人员那边也并不乐观,信号太微弱,且断断续续,要完整测绘计算出位置,实在是不简单。
“他肯定不是自己单独行动,我计划先去,至少拖延一段,他想出国,无非是因为出去要抓他就得走更多的手续,我去,至少能拖出他。”
岑麟赫放下了手,眼里重新闪过光,随行而来的技术人员递给他一套设备,监听和信号的设备。
“我们会跟着,请您定要尽力拖延。”
岑麟赫闭上眼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