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进行了紧急处理之后,生命体征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吸入一定的药物需要等待清醒时间。
明鹜就这样坐在床边,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他好不容易把人身体养好点,他都不敢想这样的温度,廖晨源被扔在冰天雪地里是什么样的感觉,除了昏迷还带着低温,还没等到他醒过来,体温就已经升了上去。
天色渐晚,配合警方叙述了事情经过后,明鹜先让两个女孩回了家。他在病床前攥紧了廖晨源的手,却一片冰凉,很难捂热,明鹜快要心疼死了,感觉心脏都破碎成渣渣。
接近凌晨时分,廖晨源忽然出了声,一直没挪开目光的明鹜猛地站了起来,他凑上前就听见廖晨源断断续续说着戒指,明鹜低头寻找着看去,他刚才紧握的是右手所以盖在被子下的左手没被注意,廖晨源一直在他左手上的戒指此刻不见了,也许是意识还没完全清晰,廖晨源又说了一些胡话,明鹜都没太能听懂,只捕捉到廖晨源重复念叨说了好几句戒指。
明鹜脑子一闪,打开了手机,他当时做的这对戒指,就能远程监控心跳体温,他忽然心脏狂跳,他也不顾现在是凌晨时分,急忙打给了岑麟赫。
那边似乎也是一直未眠,电话接通很快。岑麟赫跟着莫丞正在疗养院调查,他们只觉得心情沉重,眼前的场面令人发指,眼前明晃晃是实验室,只是躺在床上的是活生生的人,那些人被绑在床上,因为药物作用,警方打开门的瞬间哀嚎钻了出来,似乎是因为这里做绝了隔音。
岑麟赫指了指自己手机,走到了一边接听起来,他接到盛星繁失踪的消息很突然,这边负责的护理人员发现没喝完的饮料,还有有些狼藉的床铺屋子,再经常活动的地方跑了好几圈,又在院里调了监控,发现监控被恶意截断损毁,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赶紧打电话给自己老板。
“你正好,果然是肖孜昂的手笔,他带走了星繁,按照他所说,只要他能安全到达他在国外已经安排好的老窝,就告诉我星繁的位置。”岑麟赫长吐了一口气,只觉得头很疼,他挤出一点关心的意思“廖先生醒了?”
“还没有,但是盛星繁的下落,我或许能给点消息,我送晨源的戒指跟我手机有信号联系,戒指不在晨源手上,我猜,晨源可能给了盛星繁,你那边有没有技术手段能查?”
“真的?”岑麟赫的声音拔高了,盛星繁失联的八个小时,他心一直悬着,那肖孜昂发来的消息让他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只觉得心中火燃的要烧裂了,没有任何信号和痕迹,他第一次感受到绝望的情绪。
“晨源还没醒,我还不太确定,但是这是我所能想到的了。”明鹜不自觉语速也加快了。
“好,好,我马上带技术人员赶过去。”岑麟赫的声音中带着在流沙中捕捉到生机的希望。
莫丞这边指挥着人员先进行抢救和安置,岑麟赫打了个招呼,赶紧带着几个人就开车赶来了医院。
这段时间,廖晨源终于也是清醒过来,只是因为药物原因,他头疼,身上也无力,明鹜扶着去卫生间的时候协调性也没调整过来,差点摔下去。
他头脑清醒的第一时间,就和明鹜说了自己把戒指套在了盛星繁手上的事,正如明鹜所猜测的一样。
天蒙蒙亮,明鹜收到了自己母亲的消息,是问廖晨源怎么样,距离他离家也是有了十三多个小时。
明鹜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家里八成也是知道发生了情况,他一五一十汇报了廖晨源现在的状况。
等待片刻,他又拜托自己父母在警方那边活动一番,总之尽可能有备无患。
再后来,明鹜也断断续续从当事人廖晨源这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