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色诱?”
康熙低沉的嗓音不易察觉的暗哑了一分。
石南溪扬起唇,下一刻,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踱步到康熙身前,在他暗下来的眸光中,起身坐到了他大腿上。
“这样色诱。”
石南溪双手圈住了康熙脖颈,轻轻咬住下唇,眼波流转的看向他。
康熙神色不变,端的是坐怀不乱,但摩挲玉扳指的速度却加快了,他看似镇定道:
“这算色诱?”他语气疑惑,仿佛在说就这,就这?
石南溪也不恼,她放软了嗓子,故意夹着音道:
“臣妾行贿赂的是皇上,皇上不满意,臣妾自当改过,直到改到皇上满意为止,皇上觉得这样可以吗?”
康熙眸色越发暗了,但表情依旧镇定。
“可以。”
“皇上真好~”石南溪听了软下身子,柔弱无骨的倚到康熙怀里。
一只纤细柔软的手从他脖颈处移到了他脸颊上,诱人的红唇也慢慢移了过来,亲昵的从康熙额头、眉间、眼睛、鼻子、薄唇、下巴处,一一的蹭了蹭。
力道很轻,轻到似有若无,好像蹭了,又好像没蹭,徒留淡淡的甜香味儿。
“那这样呢,皇上?”石南溪声音轻的仿佛像天边的云,遥远又很近。
端坐的康熙脸颊被蹭的有些痒,还有些酥麻,这种感觉渐渐往下,很快痒到了全身,最后心也痒了。
他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下,摩挲玉扳指的速度越发快了,但面上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哑声克制道:
“还不够。”
石南溪眼如秋波,闻言笑着从康熙摩挲玉扳指的指上移开,没说什么,反而再次圈住康熙的脖颈,凑了过去。
浅浅的鼻息洒在他耳边,激的康熙一阵颤栗。
这时,他身体陡然僵住了,感受到一片湿热柔软的唇,从耳垂起似有若无的蹭着往下,最后停在凸起滚动的喉结上,看了一会,突然启唇轻轻舔了一下。
霎时间,康熙仿佛被一道电流击过,整个人灵魂都仿佛飘了起来,这时石南溪圈着康熙的脖颈,抬起头,眼波流转的看向他,娇滴滴道:
“这次可以了吗?皇上?”
康熙听到这话,终于回过魂,猛地扣住玉扳指,眸色彻底暗沉了下来。
石南溪对上这样的目光,有种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马上就要吞噬了她的错觉,她的错觉没有错。
下一刻,柔软的腰肢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随即天旋地转,不等她反应,整个人被康熙抱了起来,他快走了几步,一挥手,将龙案上的奏章推开散落在地。
随后石南溪被放在龙案上,康熙猛地低头亲了下来,在亲到唇前,终于听到回答:
“不可以,这才叫真正的色诱。”
下一刻,石南溪唔了一声,就被封住了唇,之后再未彻底清醒过,被带着一次次沉沦。
殿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梁九功娴熟的挥手打发走殿外的奴才和侍卫,只剩下杨嬷嬷和红缨,他们三人守在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等石南溪再次醒来,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直到思绪回笼,想起来怎么一回事,她顿时扶着腰,有些欲哭无泪。
她今日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学习满语,学的第一个词就是色诱,康熙带着她的手指,在他光裸下的健硕胸口处书写,每写一遍,还会读出来,然后问她会了吗?
没会就继续这个姿势学习,会了就换一个姿势,一上午她第一次学会了那么多满语。
而且,他事后在她昏昏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的时候,贴在她耳边,给两人取了一个暗号,名字就叫学满语,还说以后,一说这个暗号,就代表着他的教学开始了。
此刻石南溪回忆起来,忍不住扶额呻吟,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不如痛苦的跟杨嬷嬷学习满语,哪怕学的慢也可以啊,现在她恨不得回到早上的时候。
听到内室传来动静,外室正在批阅奏章的康熙执笔的动作一顿,放下朱笔,走了过来。
等撩起床帐,就对上某人羞恼的眼神,石南溪看到康熙,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脸。
她现在不想看到康熙那张可恶的脸,大白天的,她脸都丢尽了。
康熙也不恼,坐到床边,拉开盖在小姑娘脸上的被子,温声道:
“仔细闷着自己。”
被拉开被子的石南溪露出仿佛染了胭脂的绯红脸蛋,她只好转过身,背对着康熙,闷声道:
“谢皇上关心,臣妾侧着睡就好了。”
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康熙好笑,他好整以暇道:
“也行,正好朕忙的有些累了,就陪你一起睡,顺带复习一下之前学的满语。”
说罢,他佯装要躺下来,石南溪听了吓得立刻转过身,紧紧按住被子,赶紧道:
“皇上,你忙着国事,臣妾这等小事就不劳烦你了,臣妾都学会了。”
康熙闻言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重新坐了起来,话中却夸赞道:
“南溪都学会了,真聪明,那下次朕再教你其他满语,满语那么多,朕一定要将南溪全部教会。”
全部教会?石南溪抱着被子感觉脑子一晕,满语总共有多少字来着?
记不得了,但汉语总共有三千五百个常用字,那自己岂不是要……
看着表情不断变化的小姑娘,康熙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凤眸却溢出了点点笑意,故作一本正经道:
“看来南溪很期待学满语啊!”
谁期待了!石南溪回过神来,对上康熙溢满笑意的凤眸,她气地在心里骂他老色批!
随即一字一句咬牙道:
“皇上要处理宫务,臣妾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不等康熙反应,就喊道:
“红缨,杨嬷嬷,伺候本宫起身,本宫要回储秀宫。”听到动静,红缨和杨嬷嬷赶紧走了进来。
康熙退到一旁,看来被伺候着穿衣的小姑娘,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时不时扶自己的腰,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次小姑娘是真气狠了。
但想到不久前的一幕幕,他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下,凤眸暗了暗,那下次他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