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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

晏骜川显少瞧见宋枳软如此热络,眼神里的蜜意好像要滴出来了一般,倒让他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看了眼身后看热闹的儿郎们。

“同僚都在呢。”

男子耳垂略红,眼神落在宋枳软牵住他的手上,动作利落地下马,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同僚都在呀。”

宋枳软挽着他,笑盈盈看向一众儿郎,“诸位,阿川刚到卫尉寺不久,承蒙你们这些时日照顾,

府内备了酒菜,诸位请进吧。”

来的金吾卫都是晏骜川的下属,郡主相邀,他们自然得跟来。

“多谢郡主——”

“多谢郡主——”

宋枳软笑着点了两下头,随即对火鹤道:“带大人们去荷香院。”

“是,郡主。”火鹤点头。

荣申下马,同于未几人走到宋枳软的面前。

“拜见郡主。”

宋枳软连忙回礼,“几位将军多礼了。”

于未看向宋枳软身后的夫人,皱了下眉头。

“你们怎么在这儿?”

宋枳软想起来,连忙回头,挽住于夫人和牛夫人,“还要多谢两位姐姐平日里照顾我,

我想着,府中腊梅开的正好,便邀请姐姐们来赏梅,没有提前同两位将军说,应当不会怪罪吧。”

晏骜川看了眼于未和牛郎将。

后者连忙道:“还要多谢郡主看得起,怎么会怪罪呢。”

于未点头,“是,多谢郡主相邀。”

“那就好。”

宋枳软又看向一旁沉默无言的荣申,笑说:“这位就是荣将军吧,果真是威武。”

荣申回过神来,跟着笑:“郡主过誉了,末将不及上将军威武。”

“他还年轻呢。”

宋枳软握着晏骜川的手,对荣申道:“荣大将军,你在金吾卫里待的时间最长,还要劳烦您多多包容阿川,

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指出来就是。”

晏骜川看了眼宋枳软,随即跟着道:“郡主说得不错,荣大将军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可得要说出来。”

“郡主和上将军这话,可是要折煞我了。”

荣申连忙道:“上将军年轻有为,可比我这个莽夫不知道聪明到哪里去了,是我要倚仗着上将军才是。”

宋枳软笑了笑,“甭管谁依着谁,总归是在一处办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互相帮衬着,才能走得长远,荣将军说是不是。”

荣申微笑,眸底动了动,“郡主金玉良言,荣申定不会忘记。”

郡主府操办赏梅宴,但儿郎们对赏花自然是不感兴趣,且夫人们基本上都已赏过花,便都入席而坐。

宋枳软第一次设宴,担心场子乱,还是依照着老规矩,男女分席,儿郎们待在荷香院,女子则在青竹院。

荷香院内,下人们井井有条,端着碟子立于每桌前。

荣申举起酒杯,同身侧的晏骜川敬酒,“上将军,要多谢你今日相邀,末将不甚感激。”

“荣将军总是这样客气。”

晏骜川笑了声,同人碰了下杯盏,随即看向对面的于未,抬起酒杯敬道“兄长,你们慢慢喝。”

“多谢川弟。”于未回敬。

“先前,倒是不知道,上将军与同僚之间的关系这样密切。”

荣申眼底隐隐带了几分试探。

“方才郡主说了,这都是在一处当差,自然要同仇敌忾,戮力同心。”

晏骜川转头,同荣申对视,“这前两日,中郎将还带我去京郊看过,金吾卫的飞剑术,练的很是不错啊。”

荣申闻言一怔,飞快反应过来,忙朝晏骜川抱拳作揖,“上将军见谅,原先官家吩咐金吾卫准备剑舞,

本来末将想要禀报给您,只是担心操练剑舞此事太过繁杂,怕将军太过疲惫,

我往年也做过这些事,所以就越俎代庖,直接替将军操练了。”

“荣将军这是作甚,我刚要夸你呢。”

晏骜川扶住他的肩膀,“那飞剑术很是熟练,看得出来,荣将军花了心思的。”

荣申后背出汗,眼皮子都跟着抖了抖,“将军……”

“真没事。”

晏骜川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愿意替我省事,我该感谢你才是。”

荣申见年轻人好像真的不在意的模样,眼珠子动了动,“要不,过两日,将军再过去检视一下?”

“不用,我相信你的能力。”

晏骜川笑,“过不了多久,就要冬狩了,荣将军你替我好生操练,在冬狩那日若是大家伙表现得好,

我自然会向官家禀明,都是你的成果。”

“这自然是将军御下有方的本事。”荣申说着漂亮话,瞧晏骜川果真是没有表露出旁的神色,这才安心。

“……”

“真是没有想到,您竟然是郡主。”

青竹院内,宋枳软特意过来给于夫人还有牛夫人敬酒。

“二位姐姐,莫要说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京城里头的人,没有不知道我的事的。”

宋枳软叹了口气,坐在两人面前,“我也是个历过波折的,一路走来都不容易,

郡主这身份看着尊贵,但也只是名头好听罢了,我出门做生意,也没想着要将身份捅穿,

所以和两位姐姐结交,也没有特意说自己的来历,姐姐们不会生我的气吧?”

于夫人连忙摇头,哪里敢说生气,“郡主能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巧,

我们的夫婿都是在晏将军手里当差。”

“可别说在他手底下当差这种话了。”

宋枳软温和道:“他还年轻,很多事情碰上了都不知道应对,还要望着你们的夫君多多关照呢。”

于夫人和牛夫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垂首,“不敢,不敢。”

“不过和两位姐姐结交,也是一件巧事。”

宋枳软笑:“我也是没想到,你们的夫婿都在金吾卫。”

“是啊。”

于夫人跟着说:“我们俩闺中时候就是好友,后来我同夫君成婚,就将牛郎将介绍给她。”

“原来是这样。”宋枳软恍然大悟。

牛夫人此刻都悔恨,在车上大放厥词,竟然还想将侄儿介绍给宋枳软。

晏骜川是金吾卫上将军,宋枳软出身四大世家,如今还是官家亲封的郡主,自己那侄儿哪里高攀得上。

牛夫人此刻只能强颜欢笑,心里期望着那马车夫不要转口将事情告诉宋枳软。

“我瞧你们玩在一起,以为你们是后来因为夫君才相识。”

宋枳软道:“我还在想,你们怎么不和荣将军的夫人一起。”

“荣将军的夫人?”

于夫人听到这话,表情顿了下,回头同牛夫人对视上。

“是啊。”

宋枳软像是闲聊,“我先前,还听人说过,荣将军和他夫人关系很好。”

“他们夫妇的关系倒的确是不错。”

牛夫人喝了口酒,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出声,“不过都是靠着荣将军忍让。”

“是吗?”

宋枳软闻言好奇,“听姐姐这口气,荣夫人的脾气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

牛夫人摇头,“简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于夫人也跟着叹气:“原先,我们还想着荣将军的关系,同她结交,只是她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竟然是这样难相处的人吗。”

宋枳软蹙眉,“原先还想着,日后设宴,将荣夫人也请过来呢。”

“郡主,我们同她的关系是处理不好,您身份尊贵,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多给几分面子了。”于夫人道。

“也罢,那就下回再说。”宋枳软笑道:“日后,咱们多走动。”

牛夫人看了眼于夫人,连忙道:“这是自然,还要感谢郡主看得起我们。”

宋枳软莞尔一笑,同人继续边聊边吃。

“……”

酒足饭饱,时辰晚了,天色也黑了下来,今日金吾卫不少官吏都喝多了,宋枳软张罗着府内准备的马车,将他们都送回去。

于夫人和牛夫人同她道别后,就随夫君回家。

晏璟和慕红缨他们是最后走的,帮宋枳软收拾残局。

“今日那两个夫人,是阿川手下的夫人?”晏璟问。

宋枳软给她们泡茶,“是,一个是中郎将,一个是郎将。”

“我今日听她们说,和你是做生意认识的。”晏璟过来端茶。

慕红缨道:“我还听她们说,昨日你去镇国寺,她们是乘你的车回来的。”

“是,昨日她们的车坏了,正好碰上我。”宋枳软道。

晏璟道:“我听说这两日,胭脂铺子的生意好得很。”

“是不错。”

宋枳软坐下来歇息,“王氏那边也来人了,说是生意比先前的铺子好一些。”

慕红缨抬眉,“你如今也是个经商奇才了。”

宋枳软笑了笑,“还奇才,你这话敢说,我都不敢听。”

“阿缨说得不错。”

晏珺同南许从外走进来,“今日我去官署时,瞧见那胭脂铺了,客人数不胜数。”

“喝点茶。”

慕红缨端了热茶递给晏珺,嗅见人身上的酒气,蹙眉,“喝了不少吧。”

晏璟闻声看了过去,原先从来没觉得慕红缨和晏珺有什么不对劲过。

自打宋枳软告诉了她那秘密,现如今看这两人,哪哪都不对劲。

“金吾卫那帮小子老能喝了,我刚刚都吐了两次。”南许捂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

晏璟扫了眼南许,眼神中的嫌弃越发。

宋枳软看得明白晏璟在想什么,没忍住笑了笑,随即道:“乔姐姐还在青竹院帮忙收拾呢。”

南许一个鲤鱼打挺,“我去帮忙。”

“你去帮什么忙。”

晏璟抓住人,“你这本来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能帮人家什么忙,等会儿越帮越忙。”

“嫂子,那都是过去了,你放心好了,我在龙卫军中,可是什么都做过了。”

南许灌下一口茶,感觉到清醒一点后,抬脚准备往青竹院走。

“你……”

晏璟瞧着人头也不回走了,气得甩了下袖子。

“该主动的不主动,不该主动的,自己倒贴上去。”

晏珺听到自家妹妹这话,瞥了眼对方,“这么大的火气。”

“我又没有骂你。”

晏璟瞪了眼人,“做贼心虚什么。”

“表嫂,今日谁惹你了?”

慕红缨听到晏璟的语气,也有些不高兴,“怎么这么冲。”

“我是冲。”

晏璟揪着慕红缨的脸,“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什么样子,你不应该早就知道了?”

“我……”

慕红缨动了动唇,没说得出口。

“你呀,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婚事了。”

晏璟余光瞧见男子的神形有些僵滞,道:“改日,我让你表兄给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

“阿璟,婚姻大事,该由慕将军他们做主。”晏珺道。

“我作为长辈,跟妹妹多说两句怎么了。”

晏璟没好气看过去,“说起来,兄长也是看着红缨长大的,枢密院中应当也有不少有才干的年轻人,怎么不想着给红缨介绍一下?”

晏珺闻言一怔,视线落在慕红缨的脸上,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好了,你又在这儿咄咄逼人个什么劲儿。”

宋枳软看不下去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开始学着老一辈的做起媒了,

怎么?瞧见我做生意,你也眼红,想要当媒婆赚些钱?”

“你……”

晏璟语谔。

“世子妃,小公子哭醒了,正找您。”火鹤过来禀报。

“懒得跟你们计较。”

晏璟拍了下宋枳软的手,“胳膊肘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拐到哪里去,都是自家人。”宋枳软笑。

送走晏璟,瞧慕红缨和晏珺都在,宋枳软有眼色道:“二公子,阿川在哪儿?

我听下人说他喝了不少,我给他做了醒酒汤,要送过去。”

“他好像往后院去了。”晏珺道。

宋枳软点头,“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人了。”

从厅中出来,她径直往后院走,晏骜川对府内别的地方不熟悉,只有她住的院子,他去过几次。

穿过园子,宋枳软手里提的灯忽然熄灭,紧接着就手腕一紧。

对方像是早就潜伏在这儿,待她过来,就将她拽到了假山内。

逼仄地方,男子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倾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