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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是被发现了。

宋鹤卿穿了一套银白色的新中式服饰,上衣绣着白玉兰子,拿着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如玉的温润君子形象。

他打开折扇,对着岁辞恩的方向挥了挥,换来离开的背影。

不理他?

嵇施没观察宋鹤卿,看宋忻慕看的目瞪口呆。

那可是一个三岁的小朋友,他好奇极了,“你们宋家人,平均八百个心眼啊?”

“可能是。”

宋鹤卿指了指下面刚刚出现的楚玉,“该你上场了。”

他走的轻松利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去看岁辞恩了。

嵇施白了他一眼,从旁边的楼梯上跑下去,停在了楚玉面前,金灿灿的头发,很是晃人眼。

嵇施清了清嗓子,“楚先生,我是嵇施。”

“宋鹤卿介绍我们认识。”

楚玉闻言,反问他:“他去哪了?”

嵇施露出无辜神色:“不知道。”

宋鹤卿他哥哥的位置离得不远,嵇施觉得自己胆子是有点大,当着面撬前男友,宋鹤卿给的剧本也太…狗血了。

也怪他,欠宋鹤卿人情。

挨打就挨打吧。

楚玉搂过嵇施的肩膀,往楼上走,看都没有看宋淮序一眼,非常沉得住气,他低下声,“我知道宋鹤卿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帮我逼宋淮序一把。”

“现在不需要了。”

远离人群,楚玉松开手臂,他正正经经的和嵇施握了握手,“我们可以做朋友,你应该不喜欢Alpha。”

“对,我喜欢omega。”

没他什么事,嵇施去楼下玩去了。

楚玉往前走,他准备去看宋鹤卿的热闹。

“楚玉。”

黑发蓝眸的Alpha出现在另一侧的楼梯上,挡在了他的面前,“不需要是什么意思?”

宋鹤卿和楚玉从小是朋友,两人玩得来。

宋淮序比他们大两岁,在楚玉这里,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哥哥,不适合打闹,也不适合靠近。

楚玉垂在身边的手一点点攥紧,克制靠近的欲望。

他非常平和的笑起来,“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宋淮序,你不懂感情,也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我何必在你这里浪费自己。”

“只要我想,我找个喜欢我的…”

宋淮序往前走,一步步把楚玉堵在墙壁边,他扣住手臂,低下头,咬在了脖子上。

“你说的不算。”

一碰这里,楚玉就会没力气,哪像刚才气势盛人的Alpha,他生气的在宋淮序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宋淮序,松开我,你发什么神经。”

宋淮序擦掉了楚玉眼边的泪痕。

他把人抱在了怀里,往楼上走去。

平常真的生气时,能骂一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现在瞪着人,只说了一句,“宋淮序,你们家的人都有病。”

宋淮序拧开门把手,这是他的房间,漆黑一片。

他听着竟笑起来,“我也觉得。”

……

夜色降临,天空中飘起了细雨。

岁辞恩跟着宋忻慕去了后花园,一大一小坐在小池塘边上的亭子里,宋忻慕捧着小脸,小脚丫一翘,把好看的小点心全往岁辞恩这里推,“哥哥,这都是好吃的。”

一副好乖的样子,看岁辞恩。

岁辞恩捏了一小块山药糕,“你不吃吗?”

宋忻慕:“哥哥掰给慕慕吃,妈妈只让慕慕吃一点。”

岁辞恩听着,给他掰了一小块。

“宋忻慕,别装。”

一道声音幽幽的从后面传出来,“你智商145,情商100,装三岁的天真小朋友不适合你。”

岁辞恩抬头又低下,他专心致志的盯着池塘的水面,像是没听到宋鹤卿的声音。

宋忻慕气鼓鼓,看宋鹤卿撑伞走过来,哼了一声,“宋鹤卿,你最坏了。”

“你应该喊我什么,没大没小的。”

宋忻慕委屈的喊了一声,“表哥。”

宋鹤卿左手臂弯里搭着一张薄毯,他把伞递给佣人后,打开毯子裹在了岁辞恩的肩上,挡去了空气中的寒意。

无法忽视的亲密。

岁辞恩再也无法坦然的对宋鹤卿说出谢谢两个字,沈清黎说的都是对的,宋鹤卿对他的心思不一般。

“宋先生,我该走了。”

“怎么走?”

岁辞恩擦干净手上的碎屑,把毯子拿下来,放到了椅子上,是撇清关系的举动,“这和宋先生无关。”

宋鹤卿拉住了岁辞恩的手腕,喊旁边的佣人,“给他撑着伞。”

“是。”

岁辞恩:“不用。”

宋鹤卿的语气加重了一些,压迫感散了出来,“岁辞恩,你既然开始躲我,就应该明白,我的脾气是什么样子的。”

佣人撑着伞,头更低了。

这幅画面实实在在在有些渗人。

宋鹤卿性子寡淡,从小和omega都没什么交流,宋家不少长辈都要认为这样下去,宋鹤卿要出家了。

谁能想到,宋鹤卿会有看上的omega,还是这样特别的身份。

小雨淅沥沥,岁辞恩望着宋鹤卿,乌黑纯净的眸子极为漂亮,像是举世无双的黑宝石。

只是这双眼睛,在哭泣,在自我嘲讽。

“宋鹤卿,你是为什么靠近我?”

岁辞恩被佣人撑伞带到了休息室,雨下的更大了,车辆行驶不安全。

一个小时后,雨才会停。

岁辞恩望着雨幕,他接到了许冠玉的电话,许冠玉去后面的别墅里玩了,喊他过去。

岁辞恩咳了几声,他说,他有些头晕。

许冠玉想了想,“你别传染给宋家的小孩,等雨停了,你自己回去吧。”

宋鹤卿和许冠玉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会的,岁辞恩。

岁辞恩挂了电话,他站在窗边,看着长满高大树木,郁郁葱葱的山间景致,几乎生出了推开窗户,跳下去的冲动。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在试图打开窗户。

岁辞恩收起手。

他垂下手臂,深呼吸。

远处的佣人,端来一杯热姜茶,放在了桌子上。

岁辞恩重新坐下来,他捧起热茶,看到托盘上崭新的素描本和铅笔,铅笔也是削好的,随时可以用。

他却问,“有卸妆的工具吗?”

岁辞恩用卸妆巾擦掉了脸上的淡妆,用温水洗脸,最后把盘起的头发散开,简单的扎了一下,抹去一切痕迹。

一个小时太过于漫长。

岁辞恩靠在按摩椅上,他裹着毯子,疲倦的闭上了眼。

休息室铺着地毯,只有一点门打开的声音。

宋鹤卿看着岁辞恩苍白的脸,转头问佣人,“把体温枪拿过来。”

三十六度五,没有发烧。

宋鹤卿只待了一会儿。

他放下体温枪,起身离开,低声嘱咐,“雨停了,再喊他。”

岁辞恩听着离开的声音,他侧过身,眼角滑落几滴眼泪,他喃喃,“雨为什么还不停。”

他想回家了。

再留下去,他会对宋鹤卿,对这份温暖所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