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这一觉睡的很沉,沧余握住她的手,趴在床边昏昏欲睡,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一室静好。
“嘶!”
夏桑动了动手脚,浑身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后背更是疼的她冷汗直冒。
“夏夏,你忍忍,很快就好!”
夏桑记忆回笼,她好像真受了伤,还伤的不轻,悄无声息用异能给自己稍稍治疗了下,等沧余上完药,她的治疗也刚刚完毕,终于不疼了。
想起自己晕倒之前,把沧余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人家不仅不计较还救了她一命,这声谢是怎么也少不了的。
“谢谢你,沧余!”
沧余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
房间里充斥着尴尬的味道,令夏桑有些窒息。
时间仿佛凝固住,话语徘徊在嘴角,却谁也没开口。
两人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网住,明明只有两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夏桑下意识捏紧了手指,目光骤然落在自己身上,豁然坐起来,拔高了声音惊叫:“谁帮我换的衣服?”
沧余无力的攥紧拳头,眼底染上抹自嘲,终究还是不行。
“我阿母!”
夏桑长长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有种清白被保住的庆幸。
幸好不是沧余换的,要是给芮钰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夏夏,你曾答应过我考虑给我个结契的机会,你是不是从来没打算跟我结契!”
小心思被揭穿,夏桑有些窘迫的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心里也乱作一团,抿着唇角,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做不出来哄骗的事,况且哄骗的对象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房间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呵……”
沧余苦涩的笑笑,起身出了房间。
这一声呵像一个巴掌,扇的夏桑面红耳赤。
她就是个卑劣的骗子,偷偷享受着欺骗带来的好处,转头就把答应了人家的诺言丢掉。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小人,说的大概就是她!
……
沧余被小雌性明确的拒绝,心酸的喘不上气来,跟小雌性待在屋里的每一秒都让他沉闷难受,他一口气冲去殿外,找了个无人的礁石,呆愣的坐在上面喝着闷酒。
醇香浓烈的液体划过咽喉,一壶接一壶,不知道喝了多少壶,越是气闷,越是难醉。
“沧哥哥!”
酒精后劲上来,他目光有些迷离,身形也有些稳摇摇欲坠,一双莹白的小手扶住了他。
“沧哥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家!”
“夏夏,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原谅我了?你能不能给我个结契的机会,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高高在上那种喜欢!而是甘愿俯首称臣那种喜欢!”
蓝灵儿被沧余的话语刺痛,脸上慢慢浮出现诡异疯狂的神色,看似平静的蓝眸,却隐藏着疯狂的漩涡,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吞噬殆尽。
雾气慢慢在眼眶聚集,她死死咬住红唇,没有让眼泪落下。
沧哥哥,这是你逼我的!
她看着沧余手臂上慢慢爬上了红疹,丝毫没有动容,扶着他向自己房间走去!
如果是寻常时候,蓝灵儿那点惑人把戏是万万不可能迷惑住沧余的,谁让他此刻喝醉还爱而不得呢!
错过这次机会,蓝灵儿深知绝不会有下次!
今天她一定要跟喜欢的雄性结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
把人扶进自己房间,蓝灵儿迅速把自己扒光,幻化成夏桑的模样,精致的五官,傲人的身材,每一处都完美的无可指摘。
“沧哥哥,我好喜欢你!”
沧余被蛊惑般摇摇晃晃凑近蓝灵儿,下意识忽略红疹带来的痒意,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食指一遍遍摩挲着她的红唇,眸中的燃起熊熊欲望,湿冷的呼吸喷洒在蓝灵儿耳畔,激起一阵阵颤栗。
渴望了许久的人就在眼前,脑海中有个声音催促着他,觊觎的雌性就在这里,还等什么?
另外一个声音则极尽嘲讽,你都被小雌性拒绝了,她怎么可能会同意跟你结契,这是幻觉,赶紧醒过来。
潜意识里,他不想醒。
如果这是个美梦,他宁愿一梦不醒。
沧余手指反复抚摸着小雌性脸上莹白的肌肤,口中喃喃:“夏夏,你好美!我也好喜欢你!”
随即低下头,凑了上去。
“沧哥哥!”
两人相拥着跌坐在床,沧余单手将小雌性作乱的小手固定在头顶,再也忍不住亲了上去。
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恶狠狠提醒他,沧余,不要再沉沦,否则你会失去心爱的小雌性!
沧余陡然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目光落在起满了红疹的双臂上,豁然起身,拎起眼前光溜溜的雌性,狠狠甩了出去,“蓝灵儿!谁给你的胆子敢勾引我?!”
蓝灵儿被甩在地上,半晌起不了身,楚楚可怜趴在地上,眼眶红的吓人,声音带着委屈,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眼神冰冷如刺骨寒风。
“沧哥哥,是你把我错认成了夏桑!”
沧余整理了下衣服,随手扯过一床鲛绡盖在了她的身上,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闲庭信步走到她跟前,淡漠的双眸晕染着滔天的怒意,波澜诡谲。
沧余无疑是美丽的,但此刻他波澜不惊的模样像极了开在黄泉的彼岸花,美则美矣,却危险至极。
他慢慢蹲下,眼中平静异常,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薄唇轻启,“是吗?”
他的手指冰凉刺骨,每一根都像是兽神的得意之作,修长精美,骨节分明,碰触在她下巴,让她下意识生出亵渎之感。
蓝灵儿紧张的捏紧手指,冷汗不由自主爬上了脊背,她吞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道:“是……是的!”
沧余嗤笑一声,慢吞吞起身,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嫌恶的毫不掩饰,蓝灵儿再看不出来就是傻了。
尤其他还无所顾忌的掏出块干净的鲛绡,一根根擦拭着手指,最后还把鲛绡轻飘飘扔在她脸上,羞辱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