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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壤先是通体流动着银色光影,而后隐隐变为七彩的流动光影,梦幻又不真实。

无欢长老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才是真正的流光壤!

无欢长老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做贼似的往后看了看,“快,快收好。别让别人发现了,你出去之后,可不能在别人面前拿出来,会招来不轨之人惦记。”

“嗯。”白姻应了一声,将它放回盒子,收进储物戒指里。

两人回到祠堂,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白姻道:“师叔,让他们进来吧。”

祁若晨听到她的话,笑道,“各位请吧。”

何安东奇怪的看着祁若晨,对于白姻对他的称呼有些不解。

他似乎没在苍澜宗见过他啊。

何安东和何源安走了进去,明祲也想跟着进去,却被祁若晨拦下。

祁若晨道:“何家人处理事情,你进去作甚?老老实实在外面待着。”

明祲蔫蔫的应了一声,“是,师叔祖。”

两人看见白姻站在何家祖宗牌位前,无欢长老站在祠堂左侧。

两人端正的行了一礼。

何源安道:“见过无欢长老,见过师尊。”

何安东道:“见过无欢长老,见过师叔祖。”

白姻神色严肃冷淡,声音无波无澜,“何源安,过来,跪下。”

何源安微微一愣,但很快走过去,乖乖的跪在白姻面前。

他很少见到师尊这般冷肃的模样,心下莫名有些紧张。

白姻转身掀开桌案的帘布,将底下的白色粉末暴露在阳光下,而后站到一旁。

白姻道:“何源安,磕三个头。”

何源安心里虽然不解白姻的做法,但还是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白姻看着何源安的眼中略有不忍,“安安,有件事,为师不想瞒你。”

无欢长老察觉到她要说什么事,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赞同。

何源安闻言,不知为何,心里陡然间升起不祥的预感,不安的情绪在他心里不断蔓延。

白姻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安安,你的父亲是何仲。在你三岁时,你失踪的大伯回来了,发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被你父亲占去……”

白姻看着何源安逐渐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忍心,“他……”

良久都没说下去。

何源安道:“然后呢?”

“杀了你父亲,并将他挫骨扬灰,何启将你父亲一部分骨灰撒在这桌案底下……此后,你的大伯假扮成你的父亲……”

何源安的脑袋“嗡——”一声,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白姻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

“师叔祖,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谣言?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何安东本想打圆场过去,目光在触及桌案下那一堆白色粉末时,彻底说不出来了。

那似乎……好像……真是骨灰……

何源安的眼睛死死盯着桌案下的骨灰,眼尾泛红,手里死死抓着衣摆,身体微微颤抖。

何安东看向何源安,眼底是化不开的担忧,这些事,何源安能承受得住吗?

“我父亲……其他的骨灰呢?”

白姻没有说话,何源安却立即就明白了。

大抵是找不回来了。

何安东心里有些怀疑,“师叔祖,此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白姻撩起眼皮看他,知道他这是怀疑何启在她手上。

白姻满不在意道:“何启说的。对了,他将何家掏空了,财产都在那下面的洞里。他呢,想用那些财产,换我保他的儿子一命。我答应了。”

何安东急切道:“他人呢?”

“不知道。我只保护他儿子,不保护他。”白姻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何安东,又看向何源安。

何源安跪在那里,脊背笔直,却像是被抽了魂一样,麻木又无助。

何安东有些憋闷,他想问出他大哥的下落的,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

白姻也不忍再说他母亲被害的事了,叹了口气道,“都出去吧,让安安自己静一静。”

几人走到祠堂外,白姻落在最后面,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到他面前,这才走了出去。

无欢长老转头看了一眼祠堂里的何源安,神色有些担忧,“这件事你不该直接说的。他年纪还小,未必能接受得了。”

白姻无语道:“您多虑了,他能。”

何源安又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无欢长老道:“你……唉,他就算平日里表现出来坚强、成熟、知礼,但瞧着还未及冠,就是个小孩,你不能拿他当什么都能接受的。”

“……”

坚强……成熟……知礼……

原来这小子在外面的形象是这样的……

“哦。”白姻油盐不进,朝着里面喊道,“安安,为师晚上想吃你做的葱油鸡和糖醋排骨。”

明祲喊道:“师兄,我也想吃。”

“……”里面跪着的身形一僵,没有说话。

何安东连忙道:“师叔祖,您想吃,弟子让庖屋那边给您做。”

白姻蹙起眉头,不耐道,“本尊要吃安安做的。”

说着将祠堂的门关上,余光瞥见地上的干尸,顿了顿道,“你与其找何启,不如在府里还有城中找一找这些干尸,把他们都烧了。”

白姻说完抬脚离开。

……

晚上,何源安敲响了白姻的房门,明祲过去开门,笑呵呵的迎着何源安进来,“师兄,你可算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何源安瞥了他一眼,他的嘴角还带着些糕点碎屑,“怎么没饿死你?下次说谎把嘴擦干净了再说。”

明祲抬起手擦了擦,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下次一定注意。”

何源安将饭菜都摆在桌上,这才在白姻身旁坐了下来。

白姻夹了一块排骨,道:“事情都办妥当了?”

何源安点点头,“嗯。骨灰都装好了,过几日回族里埋上。祠堂洞里的那些东西弟子已经让人去搬上来,清点好之后,明日给师尊送过来。”

白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何时这般客气了?自己留着用吧。”

“如今何家应该给下人发工钱都难吧?那洞里的只是一部分,何启转移走的财物应该更多,等过段时间,为师去诈一诈他。”

当初从她手里顺走的灵石多了去了,也没见到回头的灵石,现在居然还会给她送过来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何源安拿起筷子,给白姻夹菜,“多谢师尊。”

白姻咽下嘴里的肉,随口问道,“你想不想弄死他儿子?”

何源安夹菜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弟子不想。上一辈人的恩怨已经过去,弟子不愿牵连无辜的人。”

“实话?”

“实话。”

白姻无奈道,“行吧。就是可惜了为师替他想好的死法。”

明祲狼吞虎咽的扒着饭,闻言抬头,“师尊,你不都答应保他一命了吗?”

白姻道:“是啊,我只答应保他一命,他下一条命我又没说要保,也没答应过要保护他一辈子。”

明祲愣了愣,大抵是没想到“保他一命”还能这么用。

白姻道:“为师向来讲信用,说保他一命就保他一命。”

明祲右手拿着筷子快速给自己碗里夹菜,另一只手给白姻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学到了。

何源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道:“他只是被孙怜教的娇纵些罢了。倒也不是什么恶人。”

白姻笑的意味深长,“嗯,何家的事,你自己处理吧。若是需要为师帮忙就说,为师帮你。”

何源安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多谢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