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强光如同强光如同利箭穿透瞳孔,在场所有人瞬间陷入黑暗,我蜷缩在地上,耳边尽是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带他们进实验室!”中年人的声音宛若寒冰刺骨,紧接着我就被人粗鲁的架了起来。
当视力逐渐恢复,我们被一同带进一间泛着冷光纯白房间。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有些发痛,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极其简陋的实验台,上面空无一物,似乎仅仅只是为了实验室而存在。
“咱们不是来厂子上班的吗?这是哪儿?”
“对啊,这是要干嘛啊?”
“不行,我要回去,这钱我不挣了!”
这百十号人的心态在这一刻瞬间崩溃,纷纷叫嚷要离开,有人甚至直接朝着那扇蓝色铁门嘶吼冲去,疯狂且拼命的晃动的门把手。
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被一抹阴霾所包裹,就连我,心里都开始莫名的心慌。
那蓝色大门打开的瞬间,还没等这些人冲出去,只见外面涌进来十几宛如铁塔般的大汉。
他们挥舞橡胶警棍,每一棍落下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闷响,甚至我看到一名戴眼镜的年轻人被打翻在地,镜片碎成蛛网覆盖在血肉模糊的脸上。
沉闷的声音此起彼伏,惨叫声同样不绝于耳。
原本一些蠢蠢欲动同样想要离开的那些人,满脸恐惧蹲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中年人踩着满地蜷缩的躯体走来,冷声说道:“来到这里要听话,不然少不了一顿棍棒教育,听话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有名青年闻言站起身来,大声喝问道:“我们都是正常应聘进来的,你们凭什么教育我们,我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挨打的。”
“我知道你们是来挣钱的,只要听话,自然有钱给你们挣。”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回答道。
“你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这名青年再次大声喝问道。
中年人将手中的文件合上,目光一一从我们身上扫过,轻声说道:“很简单,在这个房间待二十四个小时,你们将会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
说完,也没等我们这些人回应,直接转身和那十几名彪形大汉离开了这个房间。
“特么的,什么玩意儿,让咱们就在这儿待二十四个小时?还能拿到钱?”青年见他们离开后,轻啐了一句,但旋即又坐回到了地板上。
很现实,呆在这儿就能赚钱,王八蛋才走,这几乎成了此刻所有人的想法。
而我心里却是有些错愕,完全没弄懂这群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也仅仅只是错愕了那几分钟的时间,地面突然泛起幽蓝色的荧光。
在鬼眼中,我清楚的看到荧光中的符文如同活物一般在空气中游走,我身边的人身体开始颤抖,他们的体表浮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光膜,如同被抽丝蚕茧。
“这难道就是抽取气运?”我心中默念。
忽然,我有了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我看见自己体内那磅礴的气运化作七道流光瞬间融入这座大阵。
强忍着眩晕感,我没再去考虑如何去破阵的事情,反倒是找了个空地,靠墙而坐,缓缓闭上了眼睛。
“顾北官?”
我猛地抬头睁开眼睛,发现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淡淡恩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你跟我来一下!”中年人盯着我看了数秒,沉声开口。
我心里一愣,看着他说道:“怎么了?不是在这儿待二十四个小时就能挣钱嘛?我来这儿是挣钱的!”
见我这么说,中年人神情明显一顿,开口道:“你和他们不一样,需要调岗,薪酬是这里的三倍,走不走?”
闻言,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先前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满脸血污却泛着癫狂的笑容:“凭什么他能涨薪?我们也要……”
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根警棍陡然插进了他的喉咙。
中年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跨过他那抽搐的身体,轻轻说道:“三秒钟,你自己决定!”
“我跟你走!”我故意露出惊恐的表情,却在转身时,食指下意识摩挲着储物戒,与小七建立了沟通:“找机会通知初念,就说这工厂能够抽取气运!”
我跟着中年人穿过三道厚厚的防爆门,中年人突然停下脚步。
他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个檀木盒,里面躺着半块玉佩,玉佩上赫然有着半个字,瞬间,我便想到了“白”字。
这枚玉佩我曾在初念那里也见到过,我不可能看错,绝对错不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我和中年人目光对视到了一起,开口问道。
中年人盯着我,见我表情没什么变化,转身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第四道防爆门开启的瞬间,刺眼的冷光扑面而来。
巨大的监控屏幕占据了房间整面墙壁,数百个监控画面中,我看到宿管大爷正在给某个工人注射着绿色液体,而小青却是被五花大绑在“生物样本库”区域。
“顾北官,欢迎来到核心区。”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仰头望去,发现整个天花板都是单向玻璃,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坐在一把转椅上,他的面部完全笼罩在阴影中,但我却发现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有着一枚翡翠扳指在此刻散发着幽光。
中年人恭敬地鞠躬:“大人,顾北官来了。”
黑袍人纵身跃下,我却是注意到他黑袍下绣着一朵血色的彼岸花。
“朱雀七宿的气运,可要比这些普通货色精纯得多,自然不能浪费,你说是吗?阴山公子顾北官!”黑袍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好似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你的妻子是阴山女帝,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往生门的事情?”他几乎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开口道。
“你说,如果她知道,我要将你的气运抽干炼制打开往生门的钥匙,她会不会跪着来求我!”
闻言,我暗中运转道气,却发现丹田处的道气仿若被完全抽干了一般。
先前中年人给我看到的那半枚玉佩陡然从檀木盒中飞了出来,悬浮在我的胸前,甚至勾动了我体内朱雀命格。
而眼前这个黑袍人的真实面容,竟然与关家老宅的“大师”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