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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芸娘甩开拉扯自己的婢女,一溜烟直奔粉衣女子。

粉衣婢女含笑冲她点了点头,“夫人请随我来。”

芸娘不敢大意,忙不迭跟上。

待入到屋内,只见主座上中年美妇眉目柔和端庄大方肌肤细腻,自有一派持重之气。

想来这位应该就是崔夫人,她如今有求于人,自当放低身段。想及此,芸娘先屈膝行了一礼。

崔夫人冲粉衣女子使了个眼色,粉衣女子立刻带领屋内一众婢女躬身退下。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本姓唐,夫人唤我唐娘子也可。”

“原来是唐娘子,”崔夫人从善如流的改口,“唐娘子刚刚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一介王妃,居然孤身流落在外,这事本就匪夷所思。更奇怪的是,这位王妃居然被人指认是陇西王府内长史爱妾。

王妃和小官妾室,这两个身份天差地别,怎能不让人疑心?

“自然千真万确,”芸娘为了取信于崔夫人,拼命在脑海中寻找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线索,“我曾与蒋夫人和蒋小姐见过几面,更与蒋六小姐一见如故,还知蒋小姐闺名蒋楚瑶。家中还有一碧眼雪白的猫儿名珍珠。”

“我说的是也不是?”

崔夫人微微愣住,看来眼前美貌动人的小妇人的确所言非虚。难不成她真是端亲王之妻?

端亲王的婚事当时闹得人尽皆知,她也略有耳闻。听闻端亲王执意要娶的女子乃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外室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已上了宗室玉牒,对外言明是端亲王的嫡长女。

站在她面前的小妇人眉梢眼角皆是楚楚可怜媚而不自知,行动间弱柳扶风体态婀娜,正是一副宠妾模样。

若此女真的是端亲王之妻,则万万不能被陇西王的人带走。否则,日后他们崔府如何向端亲王交代?

芸娘看出崔夫人的犹豫,连连保证道,“夫人只需派人快马加鞭向端亲王府报信,夫君得知消息定会亲自来接我。夫人大恩,小妇人铭感五内此生绝不敢忘,还请夫人助我!”

“若夫人怀疑我此言有假,可先派人通知蒋公子,夫君与蒋公子乃多年之交,我与蒋公子也有过数面之缘,他定然能证明我的身份。”

眼前女子空口无凭,张口就说自己是端亲王之妻,实在有些可疑。若她所言有假,自己冒冒然派人上门,只怕会惹怒端亲王。

而蒋珂就不同了,蒋珂是夫君的亲外甥,怎么也算半个自家人。就算闹出什么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底也能遮掩过去。

为今之计,还是先派人通知珂儿来一趟为宜。

芸娘看到崔夫人神情有所松动,心下大喜,“事不宜迟,还请夫人速速派人传信给蒋公子,我原名唐芸娘蒋公子一听便知。”

“此事我会尽快着人去办,唐娘子请回吧。”

芸娘心急如焚恨不得跟着报信儿的人一起走,又心知崔府现在绝不会放任自己离开,遂只能怏怏不乐的退下。

七狗见她回来后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提不起精神,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忙追问不止。

这孩子,怎么那么爱操心?她哭笑不得,一叠声保证自己什么委屈也没有。

两人话音刚落,崔夫人房内的粉衣婢女就笑容满面的登门,称府中收拾好了一处荫凉院子,请芸娘移步。

这个举动让芸娘大喜过望,这是不是代表崔夫人相信了她的说辞,所以不敢再怠慢她,改以贵客之礼相待?

这实在是个好兆头!两人跟随婢女而去,新院子临湖而建,院中古树参天百花齐放,果真是纳凉避暑的好地方。

霸州离幽州不远,说不定今晚就能见到李燕归。芸娘想起数月未见的夫君和女儿,不禁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她没甚胃口,只喝了一碗茶水就躺下小憩。房间内放了冰,给闷热难当的夏季添了丝凉爽之气。温度适宜,高床软枕,水波不兴,这种状态最适合午睡,芸娘支着手臂不知不觉睡着了。

微风透过窗户吹拂在脸上,飞舞的发丝不安分的上下翻飞,她随意抚去眼皮上的发丝,继续睡。

凭窗而睡的小妇人睡着后脸上满是娇憨之气。青峨淡扫,羽睫纤长,琼鼻樱唇,粉面桃腮,肌肤细腻,骨肉均匀,整个人如三月桃花铸就,勾人心魄。

芸娘对他人的视线极其敏感,察觉到身上挥之不去的视线后,她猛的睁开眼睛。

入目是厚重的黑色铠甲,她心里一惊,不可置信的移高视线。待看清那人真面目,芸娘不可控制的往后躲。

她背后是一人多高的紫藤木书架,芸娘只顾着手忙脚乱的往后躲,完全没注意书架上一尺厚的木质古书因她的碰撞而摇摇欲坠。

男人似乎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起身抬手。

芸娘却以为他要对自己不轨,于是越发往后躲,“你别过来!”

就在这时,书架最上方那木质古书晃了几下,直直向下坠去。

可怜小妇人心神全在曹蛟身上,完全没注意即将到来的危险。曹蛟无视她惊恐万分的脸,逼近她抬手……

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芸娘本就不是什么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受气小媳妇。她以为曹蛟要对自己动手动脚,心一狠,直直向他胯间踹去!

男人的命根子比他们的脸面还重要。

曹蛟身经百战,又岂会被芸娘偷袭成功?他身形一闪避开攻势,同时单手接住砸向小妇人的木质古书。

芸娘察觉到头顶上的动静,仰头望去。只见曹蛟手上正接着本厚重的木色古籍,单看那书本大小,就知道那书分量十足,不容小觑。

曹蛟重新将书放回顶层,又将书架挪回原位才面色如常的坐下。

为何来的不是徐进才,而是曹蛟?

芸娘对上他,总是不自觉气焰矮上半分,她咬着红唇,硬邦邦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恰巧路过。”

糊弄谁呢,恰巧路过,怎会跑到她的房里?